自始至終，喬一直一言不發，方先生倒是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膽量，饒有興致地掃了兩圈，默默對唐寅頷首。

很快，一行四人便在唐寅的帶領下，穿過外面的花園，來到一不起眼的雜間外。

和遠那棟豪華別墅相比，這雜間實在是太過簡單，簡單到如果不是唐寅帶他們來，喬絕對想不到，地下口竟然會在這里。

門一打開，一涼意迎面而來。

雜間正中的地板已經掀開，旁邊站著兩個手持電筒的保鏢。

地板下是一條長到看不見底的臺階。

唐寅走在最前面，蕭妄第二，牽著有些發抖的喬，最后是方先生。

四人沿著臺階往下走。

一開始還能看到后的手電燈。

越往下走，手電燈越暗，最后幾乎快要沒有。

就在此時，只聽啪嗒一聲，唐寅按下開關。

隨后，原本黑暗的通道竟一片明亮。

臺階到頭了。

正對著的是一扇碼門。

方先生從三人后繞過去，用子擋住手，輸碼后，門緩緩打開。

獨屬于地下的風迎面而來。

喬敏銳捕捉到空氣里淡淡的腥味。

又往前走了一段，還是個碼門，還是和剛才一樣，方先生輸碼后，門打開。

到最后，喬已經不知道他們走了多久。

只知道方先生在輸了五次碼，每次輸碼后都會有一扇門打開。

隨著他們的層層深，空氣里的腥味也越來越濃。

終于，他們來到最后一扇門前。

這次方先生沒有輸碼，而是直接驗證了虹。

門慢慢打開。

方先生的地下庫一點點出現在眾人眼前。

喬徹底震驚了！

這里足足有上百張床，每張床上都躺著人，有男有。

唯一的共同點——他們每個人都形如枯槁。

他們的手背上扎著針，正源源不斷地往外。

每十張床有一個陪護。

說是陪護，其實就是負責在袋充滿之后，上型、年齡等標簽，然后繼續換上空袋子。

“這里的人每天都會800ml的，”方先生得意洋洋地向蕭妄和喬介紹自己的果，“完后，可以休養兩天，隨后繼續。”

出于醫生的本能，喬口而出：“他們會死的。”

每個人每次的量最多只有400ml，每次過之后，需要好好休息，隔之后才能繼續。

像方先生他們這種方法，被的人過不了多久就會被干，隨后宣告死亡。

方先生似乎聽到什麼好笑的話，毫不掩飾地哈哈大笑兩聲：“喬小姐說得沒錯。他們會死的。”

他說得輕描淡寫，渾然不在乎這些人的命。

喬瞳孔驟然收，冷看向他。

方先生癟：“喬小姐別那麼看我，他們來這里，吃得好，睡得好，每次還有一大筆收。他們高興都來不及，哪里還管什麼生死。實不相瞞，有的甚至是他們自己要留下來。”

喬才不相信方先生的鬼話。

怎麼可能？

怎麼會有人心甘愿地留在這里，被人當作袋，不停。

見一臉不屑，方先生也不解釋，只帶著他們繼續往里走。

穿過外面的大廳，走過一個保鏢嚴把守的走廊，再推開扇門，看到里面的場景，喬相信方先生的話了。

原來，除了外面那些‘生意’，里面是個偌大的地下賭場。

每個坐在賭桌邊的男人，上都坐著個著清涼的人。

男人們贏了錢，就毫無忌憚地和上的人親。

有的輸了錢，便把所有火氣都發泄在人上。

喬親眼目睹一個男人輸了上所有的籌碼，居然沖到領取籌碼的窗口大喊：“外面還能排隊嗎？我要排隊。”

聲音震耳聾，整個大廳聽得一清二楚。

所有人都對這種行為司空見慣。

“怎麼樣？喬小姐。”方先生玩味地看向喬，“我沒說錯吧。”

“給他們錢，再讓他們染上賭癮，把錢繼續輸給你。”蕭妄擋住方先生的視線，冷嗤道，“還真是筆一本萬利的買賣啊。”

方先生毫無忌憚，大笑兩聲，顯然十分滿意蕭妄的話。

他的笑聲引起輸錢男人的注意。

男人幾乎一路小跑，沖到方先生面前，撲通一聲跪倒。

“方先生，求求你幫我安排安排，我還能繼續獻。”

方先生居高臨下，神漠然，宛如上帝般打量著跪在地上哀求的男人：“你先起來。”

男人卻是一不，說什麼都不肯起來。

方先生裝模作樣地長嘆一聲：“你已經了很多，再下去你會死的。”

他揚起下指向喬，饒有興致地對男人道：“不信，你可以問問喬小姐。”

方先生擺明了是故意戲謔喬，為的便是嘲諷剛才的話。

男人只掃了喬一眼，滿不在乎地揮揮手：“方先生，一個人懂什麼？求您了，幫幫我吧。”

說著，男人居然開始磕頭。

喬震驚于眼前發生的一切。

怎麼會有人磕頭求另一個人干自己的呢？

視線飄到旁邊的賭桌上。

方先生用這樣的方式來駕馭這里的人，難道他們自己都毫無覺嗎？

方先生被男人求得急了，煩躁揮手：“算了，你跟唐寅去，他會幫你安排。”

男人喜笑開，不停謝方先生，隨后站起，挲雙手跟上唐寅，不得他快點給自己安排一個位。

“怎麼樣？”方先生玩味詢問，不過這次卻是問蕭妄，“小七爺都看到了，這筆買賣可是劃算得很。都不需要我們費力，這些人自然而然會送上門。他們中有的還會給我們介紹新的源呢。”

喬發涼，手心冷得厲害：“總不能所有人都是心甘愿來的吧？”

指向那些著清涼，坐在男人上的人：“們呢？們不賭，方先生用什麼方式來縱他們？”

許是因為喬問到了關鍵，方先生臉微變，目掃向蕭妄。

見他不阻攔喬，方先生只能耐心解釋：“縱人的法子自然和縱男人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