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軒雖然篤定江楚會站在自己這邊,可是以目前的形來看,時機還不,所以還要蟄伏。
于是,楚浩軒對江楚循循善道:“大人可信得過本王?”
江楚點頭,“既然選擇了王爺,定會信任王爺,不敢有毫懷疑。王爺有話只管說來就好,屬下洗耳恭聽。”
“好。”
楚浩軒微微容,這個江楚倒是個明白人。
“即是大人如此信任,本王有話就直說了。晴月的事,本王知道你心里難過,可是報仇不在這一朝一夕,遲早我們要讓楚恒軒付出慘痛的代價,只是…….現在時機還未,本王想請大人暫且不聲、不打草驚蛇,如何?”
江楚心里如撕裂一般的痛,可是回想楚浩軒的話,倒也不無道理。
太子曾經是他的婿,多年來培植了不黨羽,這其中不乏他出力籠絡來的,即使太子被廢,一時半會還不會那麼快倒下,需要一點一點瓦解,再圖復仇。
況且……婷月還在他的手里,如果他急于復仇,恐怕還會令婷月有危險,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兒,不能再害了另外一個兒。
想到這里,江楚點點頭,嘆道:“老臣明白,定會刻意控制,不會讓楚恒軒那些人嗅出味道,老臣只求王爺及早理,不要讓老臣等太久。”
“這個自然。”
楚浩軒傲然一笑,“不瞞大人,多年以來,本王一直在暗中積蓄力量,等的就是這一天。太子無德,本王早就看出來了,如果本王沒做什麼,太子怎麼會這麼快就掉下來。”
楚浩軒說得淡然,江楚卻是聽得心驚膽戰。
朝中多年,這點寓意江楚怎麼會聽不出來呢?他不覺暗中打量著楚浩軒。
以前一直都忽視了這位王爺,因為皇上疏遠王爺,他們這些大臣亦都和王爺沒有往來。
現在看來,是他們眼拙了。原來真正的人中之龍,不是太子,而是這位。
這位一直偽裝得很好,不聲,臥薪嘗膽,卻在暗中培育黨羽,伺機手。
“難道獵場之事……”
江楚忽然想到了這點,難道他竟然為了扳倒太子,不惜用自己的王妃!
這個男人夠狠,夠絕!
江楚不暗中驚悸。
楚浩軒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意思,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勾一笑,甚是淡然。
“大人,天晚了,我們回去吧。日后我會派人暗中和大人聯系的,您就放心等著吧。”
楚浩軒手搭在江楚的肩上,一起往山下走。
回到齊王府,已經是臨近子時了。他在房間里踱來踱去,卻是半點睡意也沒有。
事越來越照著自己預想的結果發展了,此時他不應該等著,他應該再做點什麼,進而讓太子如坐針氈,迫太子向皇上出手,如此他便能坐收漁翁之利。
楚浩軒那微斂的眉,忽地一挑,煥發出無限的力。
對,就這麼做!
打定了主意,楚浩軒便一頭扎到被子里,呼呼睡去。
翌日,他起床之后,穿戴整齊,準備去宮中走一趟,看一看目前的形,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就在他出門的時候,意外地看見穆靈兒站在門外,手里端著一碗羹湯,喜笑開。
穆靈兒看到王爺出門,立即迎上來,將手里的羹湯遞過去,笑盈盈地說道:“王爺,這是靈兒親手煲的湯,您嘗嘗看。”
楚浩軒狐疑地著穆靈兒,并沒有去接手里的湯。
他可沒有忘記,上一次這人也說是親手做的,結果在菜里下了藥,難道這是故技重施?
楚浩軒皺皺眉,沒有妄。
看到楚浩軒的表,穆靈兒自然就明白了,莞爾一笑,心里在后悔當初的魯莽,真是自食其果了。
不過……可不會束手無策。
略微想了想,笑著端過湯碗,抿喝了一口,又將碗遞給了楚浩軒,說道:“王爺多慮了,靈兒今后再也不會胡來了,這羹湯真的是靈兒自己做的,您嘗嘗。”
看到穆靈兒真誠的表,楚浩軒遲疑著接過湯碗,一飲而盡。
想不到味道還真不錯。
穆靈兒笑靨如花地往前邁了一步,掏出娟帕,不顧楚浩軒的躲閃,給楚浩軒了,笑言:“王爺可得像個孩子,為什麼喝得那麼急啊,都流出來了,何況急了也嘗不出味道不是嗎?”
楚浩軒輕輕推了推穆靈兒的,淡淡地說道:“本王還有事,先走了。”
他說完,邁步朝府門口走去。
穆靈兒急匆匆跟在后面,聲氣地說道:“王爺慢走,靈兒等你回來喲。”
那語氣,要多曖昧有多曖昧,而且聲音也很響亮,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楚煜在后面聽得真切,冷冷地著穆靈兒的背影,很是鄙夷。
楚浩軒宮后,直接見了父皇,恰巧也在那里遇見了皇后。
他沖著皇后禮貌地行禮,心里暗想,看來馬蕓還不死心,怕是在給楚恒軒謀劃什麼。這樣一來,自己要做的那件事就應該及早才好。
楚一凡見到楚浩軒,不似往常那般熱,而是一臉凝重地掃過他的臉,將桌上一封來函示意近侍太監遞給了楚浩軒。
看到父皇凝重的表,楚浩軒以為什麼地方出了岔子,心里甚是不安。
可是,當他看到那蜀國玉璽的印記之后,楚浩軒便也安心了些,想來不會是什麼大事。
于是,他打開函件,看了里面的容。看過之后,楚浩軒心里難以抑制地高興,只是臉上沒有表。
原來,那書函中說到皇貴妃秦紫玉不日就會來梁國探公主,希梁國好好招待。
紫玉要回來,楚浩軒自然很高興。
他如此努力,不過就是為了一個紫玉?他要讓紫玉看看,今時今日的他,再不是從前那個無法保護心之人、眼看著心之人遠嫁的楚浩軒了。
“父皇,這是紫玉要回來了嗎?”
楚浩軒還是略微地暴出了興的心,語調有些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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