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你是我的媳婦呀,我救你不是理所應當的嘛,何必言謝呢。”
楚浩軒了蘭心的頭,寵溺地說道。
看到他們兩個如此親昵,楚一凡會心地笑了一下。沒有因為昨晚的事而影響到他們的,這樣真好,大家便都省心了。
離開馬場之后,楚浩軒攬著蘭心、牽著追風駒,悠哉悠哉地從東宮經過,準備回府。
出宮并不一定經過東宮,楚浩軒卻偏偏帶著蘭心往這里轉了一圈,還特意大聲地說道:“心兒,想不到你因禍得福,竟然被父皇賞賜了,本王還真是沾了你的呢。”
其實,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讓消息傳遞出去,從而激怒那別足的太子。
剛剛看到蘭心的表現,楚浩軒忽然就有了一個想法——引蛇出的想法。
父皇對待蘭心的態度,肯定會引起太子的妒忌。這樣一來他就會擔心自己的儲君之位,他沉不住氣就會出馬腳,到那時再出手,恐怕父皇就不好包庇了。
而且,父皇喜歡蘭心,他帶蘭心多跟父皇親近,說不定就會讓父皇慢慢改變對自己的態度,從而疏遠太子。
“浩軒哥哥,心兒想去小解,你等等我可以嗎?”
楚浩軒正在想著心事的時候,蘭心忽然拽住他說道。
楚浩軒點頭應道:“去吧,我就在這里等著你。”
蘭心微笑著點頭,心大好地走了。
楚浩軒沒有想到,蘭心再回來的時候卻變了一個樣子。
楚浩軒帶著追風駒,一直徘徊在原地,等了足足半個時辰,方才看到蘭心的影。
蘭心慢吞吞地走過來,不停地眼睛,待走近,楚浩軒才看清,蘭心似乎是哭過了。
“哭什麼?!”
楚浩軒的詢問,倒更像是審問。擰的眉,出他的不耐煩。
“浩軒哥哥……”
蘭心一句話出口,卻已泣不聲。
“到底怎麼回事?你哭什麼?說就是嘛。”
楚浩軒著實沒有耐了,他一把將蘭心拉過來,拖著走出很遠,方才站定,憤憤然地問道。
“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
蘭心伏在楚浩軒的肩頭,滿眼委屈地問道。
“什麼?”
楚浩軒擰眉頭,反問一句。
“就是……就是……”
淚眼婆娑的蘭心,抬眸著楚浩軒,卻突然沒了勇氣。
剛剛去凈房的途中,忽然兩個宮在議論,起初并沒有用心去聽,直到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方才站定腳步。
原來,在路旁的樹叢中,有兩個宮正在聊天,其中一個說道:“真是沒想到呢,那個看起來冷冰冰沉默寡言的齊王爺,對王妃竟是那麼的好。聽說王妃昨天晚上被劫走糟蹋了,他居然一點沒變,要是我嫁一個這樣的男人,就真是祖墳冒青煙了。”忽閃著俏麗的一雙眸,不無羨慕地說道。
另一人聽到這句話,連忙擺手做了一個噤聲的作,輕聲警告道:“祖宗,你是不要命了嗎?昨夜的事皇上已經下旨了,誰要是敢議論,定斬不饒,你還敢說,萬一被別人聽了去,可如何是好?”
先前說話的宮吐了吐舌頭,“人家這不是羨慕嘛,好了好了,不說了。”兩人互相對了一眼,轉走了,誰都沒有注意到他們后那個早已淚流滿面的蘭心。
看著兩個宮離開,蘭心無力地靠在后的樹干上,慢慢地下,俏臉埋在雙間。
淚,無聲地下落,那痛楚的心,早已被淚水浸。老天怎麼會如此不公,為什麼要一個人遭這麼多的苦難。難怪今早起來會那樣不舒服;難怪紅菱的言辭閃爍、眸躲躲閃閃;難怪三殿下大清早就去了齊王府;難怪…….
蘭心忽然到悲傷,原來大家的笑臉下,其實都藏著沒有說出來的事!他們該是多麼瞧不起蘭心啊,發生了那樣難堪的事,居然還有臉出門,還笑得如此沒心沒肺!
這時候的蘭心,忽然覺得自己好可恥。
“就是什麼呀!”
聽到蘭心吞吞吐吐半天,仍然說不出來,楚浩軒終于不耐煩了,劍眉蹙,氣呼呼地問道。
“就是……”
蘭心臊得臉通紅,咬著紅說道:“就是昨夜發生的事。”
楚浩軒眼眸一,終于明白了,一定是聽說了什麼。
“誰跟你說的?”
楚浩軒怒目而視,青筋凸起。
“浩軒哥哥,你就別瞞我了,我都知道了,你也無需追究是誰。蘭心明白,即便沒有昨夜的事,你也不會我的,我有自知自明。只是,浩軒哥哥不該瞞我。”
蘭心的話說得凄涼,可是眸中卻還有那揮之不去的希冀。
竇初開之際就遇見了楚浩軒,可是天不遂人愿。現在要放棄,何其困難。
“說了有用嗎?”
楚浩軒垂眸不屑地看了一眼,淡淡地說道:“走吧。”
楚浩軒的話,如同芒刺一般,將蘭心刺得滿心流。
說了有用嗎.......
是啊,說了也沒有用,蘭心本就是個殘敗的子。
眼淚在眼圈里打轉兒,蘭心吸了吸鼻子,仰著天空。多麼好的天氣啊,可是卻沒有心思欣賞。
就像還未綻放的花,經過一次次的摧殘,過早的凋謝了。
回到齊王府,蘭心徑直進到了風竹軒,這一次,很自覺。
楚浩軒無意中掃了一眼,不做理會。那人好不好,與他何干。
“嗚嗚!”
風竹軒里的哭聲,約約傳了出來。
“公主,您為什麼哭啊?”
紅菱看到公主哭得撕心裂肺,也跟著掉眼淚,哽咽著問道。
“紅菱,你是不是知道?你為什麼也瞞著我?”
蘭心激之下,語速有些急切。
“公主……”
紅菱終于知道公主為什麼哭了,想必是公主得知了昨夜的事。其實也是今天才聽府里的人議論的,否則也不知道公主被劫走糟蹋的事。
紅菱已經私下里哭過了,就是不明白,為什麼在公主上總會接二連三的發生壞事,公主真可憐。
“紅菱,本宮真的不想活了。”
蘭心抱著紅菱,涕淚加。
“公主不要胡思想,會好起來的。”
紅菱輕拍蘭心的后背,安著。
是的,會好起來的,相信。公主天善良,怎麼會沒有好報呢?
時間在蘭心的哭聲中慢慢消逝。
夜幕籠罩下的東宮,顯得更加的冷,與這東宮的主人倒是頗為契合。
“恒兒,你最近該收斂些了,別再讓你父皇為難了。昨晚的事,要不是你父皇有意偏袒、楚浩軒沒有揪住不放,恐怕你就不單單是足這樣簡單了。母后今日看你父皇對那蘭心公主的態度,心里頗不安哪。你說萬一他因為蘭心公主,而將皇位傳給了楚浩軒,怎麼辦?”
皇后的眼中渲染著一不安,煩躁地端起面前的茶杯,快速地飲了一口。
相對于皇后馬蕓,太子楚恒軒倒是顯得沉穩很多,他不屑地笑了一下,“母后未免太過擔憂了,不會有那樣的事發生的。當年前皇后又怎麼樣了?最壞就是……”
“住口!”
馬蕓沒有等到楚恒軒把話說完,便開口阻止了他。
握著茶杯的手,微微有些抖,心也止不住地。
恒兒……是越來越害怕了。
當年十幾歲的恒兒,就已經下手害人。如今他這是要把手向皇上嗎?不可,萬萬不可。
“恒兒,母后現在還經常做噩夢,夢見枉死的皇后。你不要再做了,更不要對你父皇……”
馬蕓沒有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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