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義凜然地道：“族長，我都說了，我是將功贖罪，如果你給我東西，那我豈不是為了利益幫你們？”

“這……”

族長想了半天，好像確實是這個理。

但又覺哪里不對。

“可是你的傷……”

“族長，生老病死乃是常態，我來這里并非求醫，而是想在人生的最后，為自己找一歸。這里真的很好。”

帝歌毫不在意的樣子，將族長到想哭。

他們鮫人生命攸長，除了被海給害了的，他們從未會到生老病死。

現在看著一個年紀看起來，連他們鮫人族孩子的零頭都沒有的人，如此淡然生死。

他似乎終于會到了這個詞的心酸和淚目。

這是個好孩子啊。

不該就這麼死得悄無聲息。

他要為做點什麼。

族長收起圣，告別帝歌，走得很急。

而帝歌生怕族長還要將圣送給。

已經在考慮跑路的事了。

地溜到當初掉進來的那白沙灘上，細細地翻找著每一。

同時，族長已經同一眾長老族人，正在激烈地爭討著應該怎樣謝帝歌為他們做的事。

說著說著，話題有些歪。

“族長，碧落之海的結界越來越不穩定？這次才百年就，那下回呢？這樣下去，我們堅持不了多久了。”

“那位小友不是說會陣法嗎？不如讓幫我們看看結界。”

“小友已經病膏肓，就算有辦法，也有心無力了。唉。”族長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結界的事我會想其他辦法。只是我們該如何謝那位小友。”

眾人面面相覷，帝歌連圣都不要，他們還能給什麼？

“我觀那小友負天道詛咒，命途坎坷，氣運薄弱，不如我們送點氣運給。”

“這不妥。小友命途坎坷，怕是不住太多的氣運。”

“要不……我們將唯一的神送給？”

族長再次搖頭：“那神，除了發發熱，什麼用都沒有。如何配得上小友于我們的恩。”

眾鮫人再次沉默。

這時其中一位鮫人族長突然道：“聽說人類非常講究子嗣傳承。而且小友命不久矣，不如我們想辦法，為孕育個后代？”

此話一出，眾鮫人震驚地看著他。

他們鮫人一生只會有一個伴，而帝歌明顯已經命不久矣。

如果讓鮫人為生個后代，會害了那個鮫人一輩子。

接著便又是一陣沉默，畢竟誰也不想族親被禍害。

族長嘆了口氣道：“那就這樣決定了。吾兒既然這麼想嫁小友，這個人選就由吾兒來吧。”

當然這些話，幕外的人都不知。

更不要提琉穆了，他依舊怨恨地瞪著幕上的影。

而那人，則是蹲在白的沙灘上，在那里不斷挲著什麼。

很快的角，帶上了一笑意。

這里的結界，破損得很嚴重。

不過這結界問題不大，估計還能堅個十年。

只要在這十年修復，就完全不是個問題。

而正好有修復的辦法，這種修復的事，只能靠鮫人自己了，但是倒是可以提供圖紙。

而結界破損，所以想離開，隨時都可以。

帝歌也不急于這一時，拿出一塊皮，用僅剩的一點點識，在沙灘上畫了起來。

一道小小的影，不知道何時走到的旁邊。

也不打擾，靜靜地坐在的邊好奇地看著，還有在畫的東西。

那時的琉九，只覺得帝歌太厲害了，即便眼睛看不見，也能畫出如此細的圖。

帝歌用了大半天的時間，終于將該畫的都畫了。

接下來，就靠鮫人自己了。

“哥哥，你在做什麼？”

帝歌聽到琉九的聲音，當即將東西往琉九的懷中一揣。

“小九，你去把東西給你爹。”

琉九原本并不想去找他爹的，畢竟他也是好不容易跑出來。

直到見到帝歌吐了。

他當即張地跑去找爹了。

而當他帶著族長過來的時候，帝歌已經不見了。

就像從來沒有來過這里一樣。

同同時消失的，還有蕭絕。

族長接過自家兒子遞過來的圖紙，忍不住熱淚盈眶。

“孩子，你要記住，小友是我們整個族的恩人。”

“爹，哥哥是不是走了？”琉九黯然道，“那我長大后，能不能去找？”

族長搖了搖頭：“小友已經去了海神的懷抱。”

在族長看來，帝歌絕對是不想讓他們見到的死亡，所以提前離開了。

他們族沒有機會報恩了。

至于蕭絕，他也算幫過他們。

或許他離開，對他都好。

只要結界加固好。

就算蕭絕帶人找回來，也絕對找不到他們。

但凡事也有意外。

族長又對琉九道：“孩子，你要記住，如果有一天，你見到小友還活著。你一定要為孕育一個生命。”

琉九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當然幕外的眾人，除了帝歌的角度，看不到這一幕，不然估計又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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