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姜綰與顧盼兒等人在校門外道別后，忽然收到了秦晚晚的短信：[姜綰，你不是想知道我背后的人嗎？我在這等你。]

附送了一個地址。

姜綰閱覽信息，沉默了很久。

…

秦晚晚等在國道路邊一座廢棄的鋼化廠里，沒多久，一輛車停在了路邊。

的士司機朝外頭看了看，“從這回去打車很困難的，需要我等你嗎？”

“不用了，謝謝。”姜綰從車里走下。

出租車司機走后，姜綰朝鋼化廠樓房走了過去。鋼化廠四周雜草叢生，因為搬了新址，舊址早就了廢棄的危樓，只留下一些生活垃圾。

姜綰在樓看到了秦晚晚。

秦晚晚臉部有幾道傷，面看著也憔悴，顯然原配下手狠。

“綰綰，你來了。”秦晚晚聲音沙啞，也有些抖，“我現在這個樣子，你看著很好笑吧？”

姜綰環顧空的四周，“就你一個人嗎？”

一怔，不由避開了視線，“我不知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找你來，只是想告訴你真相。”

“你如果真心地想告訴我真相，不會把我約到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來。”姜綰搖了搖頭，看著秦晚晚，“你真是沒了底線。”

秦晚晚攥手，臉一寸寸斑白。

此刻，從墻后現出幾個地混混的影，手里都拿著鋼管，“這娘們夠聰明啊，那咱們也不跟廢話了，弄殘了，拿錢辦事。”

秦晚晚深吸一口氣，看向姜綰，“我也不想這麼做的，但我沒有辦法。”

只有這樣，才能拿到那五十萬。

已經沒有退路了。

留給的時間，只有一周，一周湊不夠五十萬，父親會怎麼樣不管，但絕對不會好過。

幾個地混混持著鋼管朝姜綰靠近。

姜綰嘆了口氣，“本來是想給你一個機會的，果然用人心做賭注，代價真的太大了。”話音剛落，拿起手機出示在他們面前。

屏幕顯示在通話中。

掛斷了通話。

為首的男人怒道，“兄弟們，搖人了！快手！”

“敢一個試試？”

兩個男人邁著步子風風火火走來，后跟著一眾黑保鏢。

秦晚晚見狀，臉驀地發青，踉蹌后退一步。

蕭霽摘下墨鏡，掛在皮襟的兜里，“敢我師妹，活得不耐煩了？”

宋斯越轉頭示意保鏢。

幾個混混正要四竄逃，被宋斯越的保鏢給逮了回來。彼此，秦晚晚被一名保鏢拽到三人面前，沒站穩，摔在姜綰腳下。

蕭霽走到一名穿著藍羽絨服的混混前，一腳將他踹倒在地，對方嚇得當即求饒，“不要打我，是…是讓我們這麼干的！給我們錢！”

蕭霽轉頭看向秦晚晚。

秦晚晚驚慌失措地拉住姜綰，哭著哀求，“綰綰，我真的不想這麼做的，我是被無奈的！我真的需要一筆錢，我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還不上錢我會死的！”

“你難道不知道暴力追債是違法犯罪行為嗎？”姜綰居高臨下看著，無于衷，“你完全可以去報警，用法律捍衛你自己。”

秦晚晚渾渾噩噩道，“報警？報警有用嗎？警察能護我周全嗎！你本就不知道他們有多可怕，他們會殺了我…”

“不敢報警就說不敢，何必為了你的懦弱找借口？”姜綰笑了聲，毫不留揭穿，“剩下的話，你還是留給警察聽吧。”

瞳孔一，急道，“姜綰！你放了我，我可以告訴你我背后的人…”

“不用了，我已經猜到了。”

姜綰拒絕得干脆，轉頭對宋斯越說，“師哥，把帶走吧。”

宋斯越點頭，看著蕭霽，“二弟，給你了。”

蕭霽一愣，表怪異得很，“你喊誰二弟呢！能不能文明點！”

“…師弟。”

“這還差不多。”

蕭霽吩咐保鏢，把一行人帶走。

目送他們離開，宋斯越抬手腦袋，“你總算不魯莽了，還知道找我們。”

姜綰無奈撇開他的手，“誰魯莽了！我看起來很好騙嗎？”

他笑，“陸三爺不就是把你騙了？”

語塞，干脆轉移話題，“對了，上次你說沈微瀾的事兒，我試探了下，確實跟你說的況一樣。”

宋斯越似乎并不驚訝，面平靜，“是嗎？”

“師哥，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還沒。”他轉眼一笑，“不過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你要小心些。”

姜綰沉默。

宋斯越將送回了陸公館，不巧，在門口見了陸晏舟停著的賓利，男人從車里走下，似乎等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