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阿姨看著大包小袋的,寵若驚,“小姜,你送得太多了,我們這怎麼好意思收下呢?”
“郭姨,您就收了吧,就當做我住您這幾日的伙食費。”
“哎喲,這…這不行的。”
郭阿姨仍是推。
沒等開口,溫瑜接了話,“就算不是為了您自己,也得為了孩子。天冷了,孩子也需要保暖的。”
提到孩子,郭阿姨猶豫了。
畢竟給孩子買新服的錢,確實沒有。
收下,眼里滿是,“小姜,你的恩,我記住了!”
“您別這麼說。”姜綰擺手,“我小時候也是在蘇城長大的,像他們這麼小的時候我也只有我師父,所以我能理解您的不易。這些心意,您好好收下,將來等村子修好路,建好學校,您就不用再愁了。”
郭阿姨笑著點頭。
從郭阿姨家離開,姜綰探出窗外,后視鏡里,三道影漸漸拉遠。
溫瑜轉頭看,“住一段時間,有了?”
收回目,“那兩個孩子懂事的。”
“那你也生一個懂事的?”
姜綰一噎,“我為什麼要生?”
“你不是喜歡孩子嗎?”
“那是兩碼事!”姜綰急了,咬了咬,“我都還沒畢業呢,就要當媽了!”
雖然現在大學生當媽的不見,可對而言,當媽媽,沒做好準備。
何況……
姜綰神黯淡幾分。
溫瑜將送到酒店,姜綰扶住拐杖下了車,“師姐,謝謝你今天陪我去給孩子們買禮。”
“咱倆誰跟誰啊,還用說謝嗎?”溫瑜笑了,忽然接了個電話,不知說了什麼后,探出頭來,“我就不送你上樓了,還有事呢!過后聯系。”
姜綰點頭,目送車子離去。
陸晏舟站在酒店二樓,從他站著的落地窗視角到樓下,一清二楚。
傅岑順著他目看去,“你家小妻跟溫關系是真不錯,師兄妹深啊…”
話沒說完,察覺到側男人的翳,為了避免踩他雷,直覺地閉上。
姜綰拄著拐杖踏酒店。
不經意抬頭,撞二樓男人的視線里,怔愣。
二人不疾不徐下樓,傅岑抬手打招呼,“喲,姜同學。”
姜綰目轉向陸晏舟,他也在看著。
“傅教授。”朝傅岑禮貌頷首。
“腳傷恢復得差不多了吧?”
“過兩天就能拆石膏了。”
低頭看著腳上裹著的白石膏,他問什麼,就答什麼。傅岑忽然覺得自己待的有點多余,尷尬地咳了聲,“那什麼,我得回去了,你倆小兩口慢慢聊。”
他揚長而去。
大堂人往來,姜綰與陸晏舟面對面站著,他沒說話,手接的拐杖,橫抱起。
“腳有傷還出門。”
姜綰也沒掙扎,任由他抱著,“去跟郭阿姨道別了。”
回到房間,陸晏舟將抱進臥室。
下床榻一陷,稍稍往后仰,男人俯,雙臂環在,薄闔,“找別人,也不找我嗎?”
養傷這幾天,陸晏舟早出晚歸,在同一屋檐下,見面的次數很。
他不在,就不找他了。
連個電話都不打。
就這麼不想依賴他?
姜綰目視著他,良久,別有深意地問,“隔壁村民到考古現場大鬧的事,你查清楚了嗎?”
他頓住,神平靜如常,直起,“傅岑已經查了,不是貧困村,只是為了錢罷了。”
“出資的是你,他們就算為了錢,那也是找你。”姜綰后仰,雙手撐在床,似笑非笑,“可是他們干嘛找我,還故意傷我。”
陸晏舟看著,良久,“不會有下次。”
“你上回也是這麼說。”
察覺到的緒,陸晏舟系著大的手停下,口一浮一沉漲起,“你知道了什麼?”
姜綰抿。
心像被一刺扎了下。
若無其事地看向別,“那天沈微瀾給你發的短信,我看到了。”
他沒說話,眼神沉翳。
“是你母親,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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