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四顧堂走出,安老五追上腳步,“小祖宗,三千萬,你不拿了?”
“我當然要拿。”姜綰站在走廊,扭頭看著屋里,“陸三爺在,我總覺得他老盯著我,我待得不舒服。”
“你說什麼,陸三爺在場?”安老五詫異,那傳聞中相當神的老男人,居然也出席了鑒寶大會。
姜綰低頭,手機收到了一條許久沒活躍的短信。
備注是很悉的“綠帽俠”。
[老婆,約嗎?]
倒一口涼氣,這老登…
回復:[有約了。]
[約了誰?]
[男人~]
姜綰把手機收起,江真突然出現在門口,滿臉沮喪。
“夫人…”江真嘆氣,“三爺找您。”
他不僅被打臉了,還輸掉了三個月的薪水。
相當于要白打三個月工了。
姜綰指著自己,“找我?”
天!
那老男人突然找自己,萬一,他不想離婚了呢!
不行,橫豎總都要見面的。
這次見面就該談離婚的事了。
姜綰隨江真上樓,到了最末尾的一間包間里。
包廂里只有他一個人。
男人兩疊坐在沙發上,銅面幾乎遮住他半張臉,只出他下顎廓,以及一張薄。
仔細看,他型跟晏教授也很相似。
腦海里還是無法不將兩人重疊到一起,形這荒唐的想法。
江真退出包廂,守在外。
陸晏舟靠在椅背,“離我這麼遠做什麼,怕我吃了你嗎?”
點點頭,不怕是假的。
誰知道他是不是真變態?
“怕我,就不怕晏教授嗎?”
姜綰愣住,手不由。
果然,他知道跟晏教授的事…
怕是連“”都清楚了。
深呼吸,“您既然都知道我跟晏教授的事了,那您不如全我跟晏教授?”
他掀起眼皮,“全?”
“是啊,我跟晏教授是真真正正的兩相悅,我們是真心相的~”姜綰故作抹淚,戲上,“三爺,您看啊,這天底下這麼多好姑娘,您不能只守著我這一棵歪脖樹啊!”
陸晏舟長一放,起,聲嗓沙啞,“這麼說來,這就是你出軌的理由?”
“其實…我跟晏教授早就認識了,只是我被迫嫁給您,被得與他分開。”
姜綰捂住口,痛心疾首,“怪我,忘不掉晏教授這個初,所以才紅杏出了墻,我愧對您,無面對您,所以…我們把婚離——”
男人指尖覆在上,止住往下說的話。
姜綰一怔。
男人靠得很近,上的味道不是清冽的雪松木調,而是有著一淡淡的皂香,是清爽的。
這不是晏教授的味道…
相似的人,可始終不是同一個人。
回過神,猛地后退,如同驚的小鹿,“三爺…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一談離婚的事,這對您對我都好!”
他走到雕花窗前,背對,“我要是不離呢?”
一噎,“您都戴綠帽了,傳出去不好聽!”
“我不介意這頂綠帽。”
“……”
聽聽他說的是人話嗎!
姜綰急了,“您為什麼不跟我離婚?該不會是…瞧上我了吧!”虛笑,“我知道我長得漂亮又可的,可是強扭的瓜真不甜!”
男人淡淡笑,轉過,目定格在臉上,“甜不甜,扭過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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