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棠又指著另一,“辣個,是神?”
“那個也是雜耍。”
“還有辣個,是神?”
“還是雜耍。”
砰!
車廂頂上,一聲巨響,有重從高空落了下來,剛好砸到了馬車。
車裏瞬間安靜,之後梨棠得滴水的聲音響起,指著車頂,“是神?”
咔嚓,車廂頂上被人用手指生生掏開一個窟窿,出蕭憐明豔的臉,“棠棠,是爹爹!”
千淵冷若浮冰的臉微微揚起,擡手五指快如閃電,沖破車廂,抓了蕭憐的靴子,立時將人整個給拽了下來,“蕭雲極,本宮的馬車很貴的!”
蕭憐落在車廂的地板上,立時就被梨棠糊了一臉口水,之後兩只小胖手捧著的臉,仿佛好久沒見快要認不出了一樣,黑葡萄一樣水當當的眼睛認真地看著,甜甜地喚道:“爹爹——!”
之後也不管爬沒爬起來,就扯著領往懷裏鑽。
“日月笙,你又我的棠棠!”蕭憐索坐在地板上,抱著梨棠。
“是自己黏上來的!”千淵端然坐著,俯視著地上的娘倆。
梁婉撲通一聲跪下,“爺饒命,棠兒說要找您和國師,不管怎麽哄都不肯吃不肯睡,妾無奈,就只好帶出來了,沒想到走到半路,就被白聖手給捉了。”
蕭憐狠狠地拍了梁婉的腦袋,“你好大的主意!就你那點本事,還敢帶著棠棠出門!”
千淵悠閑道:“本事再大,本宮若是想抓人,誰都逃不掉。”他隨手整理了一下被梨棠蹬得七八糟的袍,“不過這次,是你家小妞自己送上門的,本宮倒是避之不及,既然親爹從天而降,就趕將這活寶收好,本宮……本宮的裳,全是口水和鞋印,換都換不及!”
蕭憐心肝寶貝地抱著梨棠,在梁婉的位置上坐下,就由著梁婉在地上跪著,“日月笙,你會那麽好心?”
“蕭雲極,你現在與梨棠一并落本宮手中,便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本宮賜你的恩典,你全都小心收著便是。”
蕭憐一撇,“你是太子,我也是太子,裝什麽裝,告訴你,爺不稀罕!”
剛說完,肚子便不爭氣的咕嚕嚕了很長一聲。
車廂裏立時靜極了。
梨棠暖融融、甜的在懷裏開口道:“爹爹肚肚——吶。”
之後那張小,就連并著掌大的小臉,全被蕭憐給捂了起來。
千淵坐在對面皺了皺眉,不聲地深吸了一口氣,才忍住沒有親自手,把那爪子從梨棠臉上拿下來,“好了!先請雲極太子吃個便飯。”
“停車,我自己會去找吃的!”
“本宮不放人,你以為你下得去這輛車嗎?”
千淵如水的目靜靜停留在梨棠胖嘟嘟的小臉蛋上,蕭憐就慫了,將懷裏的小人兒了,“吃就吃!”
梨棠認真點點頭,“七就七!”
千淵也懶得再接的話茬,轉而用一手指掀了窗簾,向車外,繁華夜,車水馬龍,出門帶著人孩子一大堆的,真是煩啊!
他的手指在窗棱上敲了一下,對外面駕車的白聖手道:“瀚海。”
“是,殿下。”
……
千淵所說的瀚海,是一艘大船。
一艘停靠在神皇殿腳下,第一城大碼頭附近的奢華大船。
一艘用來開飯店的船!
一行人先上了擺渡的小船海,再登臨大船,小二引路了二樓船頭的雅間,星夜之下,頗有憑海臨風之。
此時被神都夜包圍的碧波灣,如一塊鑲金翡翠,在夜中熠熠生輝。
梨棠生在陸,長在陸,如今第一次坐船在海水上飄飄悠悠,加上周遭的寧靜景,立時興極了,開心地滿艙跑來跑去。
蕭憐生怕掉進海裏去,就算有梁婉前後跟著跑,那雙眼睛也沒離開梨棠半點。
千淵坐在對面,平靜地如同外面夜中的海灣,看不出一點緒,“梨棠郡主,是你的孩子?”
“不是我的是誰的?”
千淵的睫便向下垂了一些,燈火下,掩了雙瞳中的神。
“那孩子的父親是誰?”
“不知道。”蕭憐忙著盯著梨棠,隨口胡謅。
“璇璣城紈绔之首,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千淵親手斟了一杯酒,立在一旁的白聖手便雙手捧了,給蕭憐遞了過去。
蕭憐提防著他,“謝了,不喝了。”
千淵也不勉強,“秋風起後,海上夜寒涼,只是一杯暖的姜酒,雲極太子多慮了。”說完,自己那一杯,自顧自飲了。
“說不喝,就不喝,諒你也不會墮落到在飯菜中投毒這種下三濫地步。”
“蕭雲極,你既然知道本宮不削于此,為何不敢喝本宮的酒?”
“咳,酒醉傷,喝酒誤事。”蕭憐酒量很好,但是不敢喝,因為很明白自己是個酒後無德的人,這個千淵太子生得這麽,很難保證自己喝醉了不再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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