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要送我的禮呢?”
“想了一整夜,也想不出什麽特別的禮,不如就把我送給你吧,好不好?”
“不要!”
“憐憐,太絕了!”
勝楚賴皮的在後頸蹭了蹭,得咯咯地笑。
大黑馬一路狂奔出上百裏,才漸漸慢了下來,夕西下之時,停在了一汪湖邊。
“妖魔湖?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給你看旁人永遠看不到的好東西。”
“在哪裏?”
“在水下。”
咚!勝楚口又挨了一下。
這妖魔湖原名星辰湖,之所以換了名字,就是因為傳說水下有妖魔出沒。
每逢到夜間,水中就泛著點點熒,如星辰般晃,如珠如寶,人水,可千百年來,下去查探的人,就從來沒有再上來的。
“這水下不知死過多人,骨無存,有妖魔我倒信,星星,我不信!”
勝楚牽著的手,走到湖邊,立在一塊巖石上,“最大的妖魔就在你邊啊憐憐。這下面,的確有星星,不但有,而且今晚妖魔就摘給你。”
兩人并肩在巖石上坐下,夕的餘暉在勝楚的臉上鍍了一層淡淡的金暈,哪裏是個妖魔,明明就是臨凡的神祗,全沒了幽曇的那種邪魅,盡是傾盡世間所有也無法描繪的端然。
蕭憐看著他的側臉發呆了半晌,想起那日的夢境,覺得有可能一直以來,所夢到的,都是原主小時候的景,畢竟是穿越了不記得多世之後,才來到這個世界的,也不記得在哪裏見過他這樣的人。
于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勝楚,我小的時候,你見過我嗎?”
勝楚兩眼彎彎,“小時候,十四歲算嗎?”
“……,跟你說正經地呢。”
“我很正經啊。”
“很小的時候,”蕭憐想了想,手擡到齊腰那麽高,“差不多這麽小。”
勝楚眼晃了一下,平靜如常,“不曾。”
“哦……”蕭憐有些失地看向妖魔湖,湖水上映著夕餘暉,也鍍了一層金。
不知,此時的上,也有一層金,將猩紅的五龍袍映襯得猶如最燦爛的驕,在某人的眼底投出無盡芒。
勝楚忽然心念一轉,難道想起了什麽?
“憐憐,你是在找誰嗎?”
蕭憐想了想,頓了一下,“沒有。”
“哦……”勝楚也重新看向夕。
蕭憐瞄了他一眼,心暗暗松了口氣,我若是說我在找一個神仙一樣的男人,你這種醋海狂魔,會不會把我就地掐死?
可是,的每一個眼神,都被勝楚收在眼底,于是那雙看向夕的眼睛便多染上一層深淵一般的黑。
憐憐啊,過去的事,你若是記起來了,就未必還會像現在這樣開心了。
直到夕的餘暉收盡,星辰漫天,那湖水中便開始泛起點點星,五六,緩緩飄,如同會移的寶石,煞是好看。
尷尬了半天的蕭憐終于找到了話題,牽了牽勝楚的袖子,“看,妖魔出來……”
話還沒說完,嗷地一聲,噗通!
整個人就被勝楚拉著,一頭栽進了妖魔湖!
蕭憐驟然水,雙手雙腳拼命地掙紮著要浮出去,結果頭上被人用力一摁,就沉了下去。
接著便有一雙覆在的上,舌尖撬開牙關,將氣息度了過來,勝楚的手一邊攬著的腰,一面在後腦上安,等慢慢平靜下來。
蕭憐漸漸適應了水下,這才睜開眼睛,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忍不住想要哇一下,結果一開口,便吐出一大串水泡,灌了滿的水。
于是勝楚便又將的堵住,重新渡氣,一面渡,一面帶著越潛越深。
此時的蕭憐已經顧不上別的,的雙眼向勝楚後去,水下越來越暗,最後連天上的星也不見了,一片深藍之中,只有無數五彩斑斕的半明生,在水中飄飄搖搖,如一只小小的雨傘,下面數不清的角,悠閑地飄著。
水母!
這片淡水湖中,竟然會有水母,而且如此五彩斑斕,如此絢麗奪目。
那些了水就再也回不去的人,該是了這些水母,中了毒,最後長眠在水下了。
水母并不怕人,見有人來了,就向他們湊了過來,但是稍一靠近,又似乎到勝楚的危險,立刻保持距離,只在距離他們幾尺遠的地方游。
勝楚放開的,對笑,長長的黑發在水中飛舞,他竟然可以閉氣這樣久,還能給渡氣!
蕭憐驚奇地指了指自己的,又指了指他的。
他便回了一個深深的笑意,牽著繼續向湖心游去。
湖心下方,除了水母還有許多稀奇古怪的魚,全都周半明著,泛著五彩的熒,縈繞在他們周圍。
蕭憐想手去,就被勝楚將手拉了回來,對搖頭。
之後,他選了一只淡藍的水母,該是無毒的一種,將手遞了過去。
那水母稍一他,立刻將須收了回去,可之後,又似乎有些好奇,小心地了,見他并不,就有攀上了幾只須,最後幹脆整只趴趴地都落在了勝楚手掌上。
勝楚小心將那水母那到蕭憐面前,蕭憐便用手指輕輕了水母那個綿綿,咕嘟咕嘟的水泡腦袋,咧要笑,結果又冒出一連串的汽泡。
玩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他牽著在水底,索將目之所及,所有能的全部抓來玩了一遍,每每氣息快要用盡,勝楚都會不失時機地將蕭憐拉懷中渡氣,便這樣安全地在水下,乖乖地跟著他,猩紅的五龍袍長長的拖曳在後,猶如一尾紅的蛟龍,看盡了旁人一生都不曾看過的風,也被人占盡了便宜。
直到玩夠了,蕭憐才一頭鑽出水面,大口大口著氣,勝楚慢悠悠的在後浮出水面,那些黑發居然不沾染水滴,雖然潤卻不裹在上。
“喜歡嗎?”他在後問,聲音沉靜如斯。
“喜歡。”蕭憐興地轉,撞進了勝楚依然冰涼的懷中,“你真的是鮫人?”
“不完全是。”
“那你跟木蘭芳尊是親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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