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面白聖手卻有些按捺不住了,你大爺,我們太子這麽牛掰,你就只覺得還不錯?
從來沒有人能活著接下他們太子爺的月刀,而如今這個人,不但替蕭憐接下一招,還直接打了回來,將太子爺打退了數丈!
如此輕而易舉,顯然未盡全力,而評價只是淡淡一句還不錯!
千淵慢悠悠將月刀收到綴滿寶石的碧綠刀鞘中,“今日,本宮甘拜下風,輸得心服口服。梨棠郡主在城外十裏山腳下的竹海深,此刻安然無恙,兩位若是有本事,就親自前往,將接走吧。”
說罷轉要走。
“慢著!”蕭憐從勝楚後搶出,“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的!”
千淵停了腳步,也不回頭,“雖說兵不厭詐,但是本宮向來不屑傷害兩三歲的孩,在這一點上,也是遠不如九皇子心狠手辣,老婦孺,皆不放過!”
蕭憐被他這樣嗆回來,倒也不覺得沒面子,“千淵太子謬贊!若是棠棠平安無恙,本殿倒是願意將太子妃原封不奉還。”
反正我是個做娘親的,這世間沒什麽比護崽更大的事!你抓了我的娃,我就什麽事都做得出來,殺你幾個平民,本不算什麽。我娃若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殺你全家,殺你全國,吃你的,喝你的,多殘忍的事都做得出來!
千淵轉,“怎麽,九皇子突然又肯講道理了?”
蕭憐笑嘻嘻抱著肩膀,把勝楚當一棵樹,向後一靠,“錯,我從來不講道理,只是剛才準備跟太子殿下拼命的時候,生怕打不贏,就隨便在鏈子上加了點料,所以現在,又多了一份籌碼。怎麽樣?千淵殿下可覺哪裏不舒服?”
鬼醫白立刻抓起千淵的手腕,臉一變,“什麽東西?”
“新藥,還沒取名字,也沒拿活人試過,只知道給公猴子用了,那猴兒就只黏著旁的公猴兒轉,再也不理母猴兒了,”蕭憐眼珠子一轉,“啊,不如就取名做龍散吧!”
“蕭憐——!”千淵本已被勝楚重傷,之前強忍著傷不被看破,如今蕭憐的話雖不知真假,可只是氣也要氣得半死,心頭一陣狂湧,哇地從口中噴了出來。
蕭憐樂悠悠道:“等本殿接了棠棠回家,自會連同太子妃和解藥一并奉上,千淵太子,稍安勿躁。”
千淵抓了鬼醫白的肩膀,怒喝:“走!”
鬼醫白立刻架起千淵,飛沒黑暗之中,兩人很快不見了蹤影。
蕭憐幸災樂禍地向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喊,“白聖手,江湖險惡,記著防著點你家殿下啊!”
後一直安靜地扮大樹給靠著的勝楚無限同,“憐憐,你這樣玩他,好像有點過了……”
“哼,他策反風雷營在前,蓄謀炸死我國師在後,現在人被擒了,又打不過我們,說講和就講和?哪有那麽便宜的事!”
“我們……”,勝楚微彎的雙眼在頭頂上笑得迷人,“憐憐這算是替你的國師出口惡氣?”
蕭憐回看他,一咧,也笑了一臉,將殺生鏈在他面前晃了晃,勝楚果然嫌棄地向後避了一分,就笑得更加肆無忌憚,“原來你也怕這個?我還當你百無忌呢!”
勝楚子又向前一傾,“原來你還記得本座是如何百無忌?”
蕭憐的笑聲立刻戛然而止。
整張臉平移向別,墮天塔!墮天塔!墮天塔!
三年前的墮天塔!
啊,渾莫名其妙地疼啊!
必須做點正經事來分散一下注意力!
幾乎是僵直地從勝楚邊跳開,招呼了秦月明過來收拾滿地的爛攤子,之後挑了兩匹快馬,假裝剛才什麽事都沒發生,遞了韁繩過去,“你為什麽這麽晚才來?”
“若是來早了,怎麽顯得出九皇子殿下的嗜殘暴,炎天火的所向披靡?”
這一番甜言語,蕭憐便十分用,“那千淵若是說謊怎麽辦?”
“不會,剛剛在城中給你收拾爛攤子時,抓了幾個大的,隨便審了一番,能招的都招了。那片竹海,千淵就算不說,我們也是要去走一遭的。”
“真的只是隨便審一番?”
勝楚翻上馬,看向淡淡一笑,并不說話了。
他既然都親自出手審訊了,估計那過程,也沒人想知道,而被審訊的人,也該是把肚子裏的話兒都吐了個幹淨吧。
兩人快馬加鞭,很快到了竹海前,之後棄馬步行進了幽森的林地。
頭頂上麻麻的竹枝葉將月擋得幹幹淨淨,沒走幾步,蕭憐便被勝楚拉住,“小心,有機關。”
周遭黑乎乎的,蕭憐自是什麽都看不清的,但是知道勝楚夜視的能力極好,便向他靠近了一點,“聽說千淵擅長邪門歪道,果然是真的。”
之後那小手兒就被捉住了,“嗯,這林子裏的機關并不十分厲害,但是很多很煩,跟我。”
蕭憐難得見到勝楚這樣正兒八經地說話,幾乎快要認不出他來了,跟在他後亦步亦趨,“勝楚,你怎麽突然這麽好?你確定自己不是別人假扮的?”
勝楚悠悠回頭,“我好嗎?”雙眼在黑暗中熠熠生輝,雙瞳中猩紅一抹,轉瞬即逝。
蕭憐立刻老實了,好的,鑒定過了,如假包換!
勝楚一路小心破除竹林中的機關,兩人行進地很慢,但是機關越多,就越是說明這個地方的重要,于是兩人反而越往裏闖,心中的希就增加一份。
“你說,棠棠會在這裏嗎?”蕭憐跟在勝楚後,什麽都不用做,只是牽著他的手,踩著他踏過的地方,一個腳印都不能錯,跟著。
黑暗中危機四伏,勝楚將面前一人高的竹枝上的線小心解開,輕笑道:“這不像是九皇子殿下能問得出口的話。”
“……”蕭憐立刻便在他後了臉,不高興了。
只要是關于梨棠的事,就是沒把握,就是六神無主,就是七上八下,就是想找個人給做主心骨,結果好不容易開口問了,卻又被人嘲笑!
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嘶!勝楚將手猛地一收。
“怎麽了?”蕭憐一把將他的手給抓了過來。“傷了?可有毒?”
竹林中極黑,什麽都看不見,舉著勝楚那手指都在眼皮底下了,只嗅到了一點腥味,卻不知傷在哪裏,于是就有些著急,想祭出炎火,又怕一個不小心,收不攏,把整座林子給燒了,害了梨棠。
忽然眼前一亮,一道溫潤的,將周遭照得亮。
鮫珠!
------題外話------
千淵:還沒見面就被你玩哭了,這樣真的好嗎?
憐憐:你以為這樣就完了?年,說你天真,你怎麽就不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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