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秋收,李滿園只收了兩畝水稻和兩畝紅薯,也沒得棉花,自然也沒有布匹。李滿園面慣了,這次冬節他特地進城買了兩匹細棉布回來做裳。
節前,李滿園記住上次的教訓,與他爹李高地一樣送了節禮,并額外給添了兩裳的布給他爹娘做裳。
李滿園本以為這次自己與爹娘的細棉布價錢蓋過了他上次給岳家的布,他能重得他爹娘歡心,卻不想他大哥直接給了他爹一件皮子,搞得他爹的心思全在皮裳上,對他的細布沒眼看,讓他孝敬爹娘的心思打了水漂。
李滿園更沒想到的是他大哥自己也穿上了皮子,剛一進門就出盡了風頭。
這可李滿園如何能服氣?明明從小到大,他才是他兄弟里最面的那個。
祭祀與往年一樣,只是今年的祭禮尤其盛,多了整一頭羊不說,其他糕團圓子饅頭之類,量也較以往的大,估計一會兒,每個人都能分不。
今年族長李收念誦的祭詞也比往年都長,但大家都聽得很耐心。今年年景好,家家都余了四、五十吊錢,差不多是往年的兩、三倍。而且家家都有了山頭,即便有的小些,但只要肯心照管,往后每一年也都能有今年這樣的好收益。
好日子,就在眼前,族人們都分外激祖宗的護佑––對于李滿囤,族人雖然也說他好,但卻無法崇敬––如果沒有祖宗逃荒逃到這里,李滿囤能發現枸杞嗎?如果沒有祖宗,能有李滿囤嗎?所以,歸結底,現有的一切都還是祖宗護佑。
念好祭文后,又燒了比往年更多的紙錢,然后方是各房人上山掃墓。
李高地領著三個兒子各挑著一擔紙錢也上山掃墳,李貴雨則拉著李貴吉和李貴祥同李貴富跟在后面。
首先,祭拜的自然是李高地他爹娘的墳頭。墳前倒下整一籮筐的紙錢后,李高地看著三個兒子各倒了半籮錢,方才開始磕頭,然后又讓兒子、孫子流磕頭。最后方才打火點燃。
其后,李高地再給原配陳氏墳頭燒紙。這一次李高地只放了兩串紙錢,李滿倉、李滿園也是如此,獨李滿囤倒下了整一籮錢。
李高地張張,想批評,但到底沒出聲。分家了,滿囤也有自己主意了。李高地便想橫豎陳氏是滿囤親娘,滿囤孝敬再多紙錢也是該的。
陳氏墳頭,李高地只要作揖,不必磕頭。李滿囤兄弟三個和孫子們卻都得磕頭。
眼盯著墓碑上紅黑兩行名字,紅“夫李高地”,黑“妻李陳氏”這八個字,李滿倉頭磕在地上,心底則涌上不平。
明明三十年來為他爹持務的都是他娘于氏,偏將來與他爹合葬的卻是這個短命的大娘,而他娘于氏,只能以繼室份偏安于他兩人合葬墳的側后。
所以,李滿倉想:不怪他娘心有不甘,他這些年埋頭干活,不也是為了讓人知道,他作為他娘的長子,不比他短命大娘留下的所謂長子差嗎?
但奈何天不隨人愿,今秋大房一路吉星高照,財源滾滾,讓他拍馬也難其項背。
難道這輩子,他都再越不過大房去了嗎?
這他如何甘心?
接著,則是給李高地的大哥李大江燒紙。李高地對他大哥大嫂很尊崇,當下放下了四串紙錢,三個兒子則是各放了兩串。
最后,在給李高地的三個叔叔都燒了紙后,李高地方和三個兒子四個孫子提了空籮筐下山回到了祠堂。
祠堂里族長李收正在給族人發祭食––按人頭,每人一塊一斤左右的羊,四兩豬頭,一斤糕團,十個饅頭,這些都是能帶走的。
對于不能帶走的,比如羊湯、比如圓子,則是架起兩口鍋,重新熱了熱,就你一碗,我一碗的給喝掉了。
按人頭拿東西的結果,就是下山的時候,李滿倉的籮筐里有他和他爹以及他三個兒子的,整五份祭食。李滿園也有兩份祭食。李滿囤雖只得了一份祭食,但今年的他卻并不灰心,他媳婦王氏有了子,保不準明年他就也是兩份祭食了。
第61章 白切羊
送李滿囤出了門, 王氏關好院門又去柴房拿了幾干柴補進炕后方才進了屋。
先去東房瞧了瞧紅棗, 王氏見睡得正香也不驚,自輕手輕腳地出來帶上了房門。
天還早, 且又不必準備午飯,王氏便就端出針線匾子來開始裳。
外可以買,還是得自己做。
自知道城里鋪子漲價的事后, 王氏也是暗悔。悔自己沒能提醒男人早些進城買房導致自家現今買房要多花許多錢。
故這些天王氏沒事就在家尋思何能省下錢來填補這買房多花的窟窿。
于是王氏再不舍得拿家里的布來做。前兩天王氏乘李滿囤再次進城找中人問詢買房事宜的時候讓他買了兩匹本細棉布——果真每匹便宜了有三百錢。
一想到自己隨便一個主意就為家節省了六百文,王氏悔恨了幾天的心終于得到了一安。
果然,王氏邊穿針邊想:“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一世窮”。男人心,有時事一多就顧及不來,往后倒是得替男人多想著才是。
聽到紅棗開門的靜, 王氏丟下了手里的活計起出房。
現堂屋南面兩個墻角,一個擺著臉盆架, 另一個擺著黃泥爐子。黃泥爐子里燒著莊里冬節前送來的炭, 上面則架著一個小巧的銅茶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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