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溫意正坐在座位上盯著績單看，文科班的前三一直是被附中的幾個學生固定霸占，要說文綜倒是也差不多，語文英語甚至還略勝一籌，只是這數學著實差得遠。

要是想去江大，前三肯定是穩的，溫意忍不住唉聲嘆氣。

旁邊同桌突然湊過來，“都二十五了還不滿意？我開始以為你得一百開外了。”

“以貌取人。”溫意輕哼一聲，本來就不差的，只是附中的實力比原先的學校確實強。

“今天理科班出績，聽說第一名要和京市的一個學校做換生。”

“什麼！”溫意驚訝得筆都掉在地上，“我怎麼不知道？要換多久啊？”

“附中向來如此啊，我忘記你剛轉過來了...”同桌有點抱歉，“去一個學期吧？明年春天就回來了，初序沒告訴你嗎？”

“別說我媽，我爸也沒告訴啊。”溫意猛地從位置上站起來，初序去京市一個學期，的追人大業和補課大業同時黃掉。

追人暫且不說，的數學要是等初序回來，黃花菜都涼了。

溫意直接跑到五樓，沖到初序班級門口，平常埋頭苦學安安靜靜的教室今天格外吵鬧，猜應該是剛發下績單來。

溫意站在樓道忽地有些不知所措，聽說初序第一的寶座從來沒失手過，那來這是干嘛，難不和初序說為了我的補習，你不能去京市學習。

那實在是太自私了，誰的高考都是人生最重要的事。

溫意轉準備下樓，低頭正看著樓梯臺階，面前忽地多了個校服影，往旁邊移了些，結果面前的人跟著移。

又往另一邊移，結果這人還是跟著。

“給你讓路，你有病啊？”溫意火氣上頭，本來現在就心不好，總有大冤種撞在槍口上。

“吃槍藥了？”面前人出聲問道，聲線冷冽清淡。

溫意有點詫異地抬頭，看見是初序還有點沒反應過來，“你怎麼在這？”

“這是學校，你當你家？我怎麼不能在這。”初序好整以暇地盯著。

“我意思是你不在樓上，下去做什麼。”

“去辦公室。”初序說。

溫意這才反應過來高三的辦公室和教務都在四樓，初序去辦公室再正常不過。

“你上去找我？”

溫意突然想到自己是為什麼才上來，想來初序就是為了換生的事才去辦公室，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那個...聽說你要去京市做換生，下學期才回來，早知道送你點禮了，我也是剛知道。”溫意吞吞吐吐地說著，“你去京市哪個學校啊。”

剛問完，樓梯間幾個學生抱著書往樓下走著，正低聲聊著天，沒人注意到站在邊上的他倆。

“我去，這次理科第一是那個馬什麼來著，就是那個萬年老二。”

“你看錯吧，怎麼可能不是初序，他從高一開學就沒考過第一以外的名次。”

“真的!剛才火箭班都炸開鍋了，我們班在隔壁才聽見的，而且你沒看見下來的績單嗎？初序這次排名可靠后了。”

“有多靠后？在我后面嗎？”

“全校第五。”

“...真是...好靠后啊，差一點就考不上大學了呢。”

溫意目瞪口呆地聽著這幾個人說話，然后眼神盯著面前的人，一臉震驚，“你這次怎麼不是第一？他們看錯了是不是？”

初序看這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低笑出聲，“你這麼震驚做什麼？我第一對你很重要？”

“還是說，只有第一才配給你補課？你那點水平不至于。”

“這種時候就不用攻擊我了吧？”溫意小聲罵道。

“順手的事。”

溫意不想理會他的毒舌，反正最近也習慣了，尤其補課的時候，不罵幾句還激發不了認真寫題的那個決心。

“你別岔開話題，你為什麼不是第一？”

初序滿不在乎，“失誤了，人之常。”

“那你剛才去辦公室做什麼，不是去京市的事？”溫意指著樓下。

“去挨罵啊。”初序揚眉，“退步了難不被表揚？”

溫意始終對這個結果有點恍惚，回教室的時候同桌看失神落魄的樣子以為是知道初序要走的事，連忙安，“走就走了，下一個更好。”

“初序不是第一。”溫意重復道。

“怎麼可能？初序從來都是第一啊。”同桌也覺得不可置信，“那你還不開心什麼，現在初序不用走了，你不應該高興？”

溫意有點失神，“在我來之前，初序一直都是第一，就這次突然就掉了好多名，你覺得是因為什麼？”

“你意思是初序因為你不想去京市，所以故意沒考好？”同桌搖頭，“不可能，初序那麼冷一人，不至于這麼腦。”

“我不是這個意思。”溫意把臉埋在臂彎里，是想起月考的時候放煙花，結果初序提前卷出來找的事，如果初序本是想去做換生，那這條路就全被的小聰明給毀掉了。

那怎麼還好意思再繞在初序邊。

一場月考過后，好像所有人都突然進了高三的狀態，畢竟連初序高三都會失誤掉到第五，他們還怎麼敢放肆玩。

初建對初序用自做教訓這個結果非常滿意，并大發慈悲地“獎勵”他帶著初羽去外面吃飯。

初羽看著悉的麥當勞菜單，以及剛從網吧出來的初序和林浩，一邊生無可地吃著漢堡，一邊問道，“哥，今天怎麼沒見溫意姐姐。”

平時周末吃飯都在的。

林浩也在旁邊問道，“對哦，最近一周都沒見溫意來班里找你了。”

初序臉冷淡，“吃你的。”

初羽盯著他，“哥，你不會是不好意思主問溫意姐姐吧？面子不值錢的，尤其是你的面子。”

“我可聽說姐姐生病了，再這樣你會被拋棄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