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帝目沉沉地盯著謝景淵。
謝景淵緩了緩才開口道,“兒臣不認可七皇兄的意見,如果想要國土安康,那麼必須得百姓安居樂業才行。如若不好生對待百姓的話,那麼索要承的后果是不可估量的。想來皇上應當知曉這些話的意思。兒臣的意思是將這些難民好生安頓,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將欽州城的洪水給治理好,那麼欽州城的百姓便能夠繼續過上幸福的日子。”
燕北帝并未出聲,因為他在思考傅焱和謝景淵倆個人說的話,到底誰更對一些。
“既然你們二人意見不一,那麼朕便將這件事給你們二人來辦。看看究竟何人的做法才更有效果。”燕北帝啟道。
謝景淵沒有出聲,倒是傅焱笑著應道,“是,兒臣領命。”
他看了眼謝景淵,故意打趣道,“怎麼了?可是九弟覺得太難了?也是,九弟生病了這麼久已經很久沒有理過朝中之事了,如今重新遇上這麼棘手的事,這一時想不明白也是有可原的,要不然這件事便給我一個人來辦好了。免得你還愁眉苦臉的。”
沒有開口的謝景淵,聽完了傅焱說的話,卻是忽然出聲,“七皇兄,本王并未說自己不敢,況且我直至現在才說話,怎麼七皇兄就已經幻想出來那麼多事了?七皇兄這也太過于自信了吧?”
言畢,傅焱的臉頓時沉了下來,他沒有想到自己這個沒有用的九弟竟然也變得伶牙俐齒起來,他一時找不到話來回,便瞧見謝景淵朝著高臺上的燕北皇帝鞠了一躬道,“皇上,兒臣請命,請讓兒臣一人理此事。如若兒臣理不功,再次給七皇兄也不遲,畢竟七皇兄的能力一向很強。”
傅焱原本想要咒罵謝景淵的,但是聽完了謝景淵說的話,他又將快要到邊罵人的話給咽了回去。
“九弟,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既然你說你先來理,那總歸是要期限的吧?總不可能你一直在理,到最后剩下一個下手都沒地方的爛攤子。”傅焱吐槽道。
燕北帝聽了之后,輕咳一聲道,“既然如此,那麼便先讓老九試一試,不過老九你總要給個保證的日子。”
“既然九弟如此信心十足,不如就七天吧,如若九弟七日理了難民還有欽州城的洪災況,那麼我這個當皇兄的還真是要佩服你了。”傅焱高聲道。
謝景淵只是靜靜地聽著,并未張口。
燕北帝聞言,呼聲道,“就按照老七說的一樣,七日解決現有的所有問題,如若解決不了,老九,你可真就要丟人了。”
謝景煙只是低垂著眼眸,什麼話都沒有說。
此次進宮,他本就是為了幽州城城外的那些流民而來,如若他不出手相助,那些逃難來的百姓便會凍死亦或者是死在城外。
“陛下放心,兒臣定當盡心盡力。”謝景淵躬應道。
“既然事都已經說清楚了,你們倆個人可以退下了。”燕北帝有些乏了,啟對傅焱和謝景淵說道。
傅焱和謝景淵躬離開紫宸殿。
才下石階,傅焱便怪氣地出聲,“九弟,祝你好運。可別讓父皇還有我這個當七皇兄的失了。”
謝景淵瞥了眼傅焱,很是淡定地啟,“借你吉言。”
離開皇宮,謝景淵與李澈帶了一群人去往了城外東郊。
果然,樹林中躺了一大群難民,有男有,有年長的也有年的,年的孩子被抱在手中哭得嗷嗷直。
甚至還有人因為生病倒在地上快要不行了。
謝景淵不皺眉。
眼下的況都如此糟糕,更別想欽州城會是什麼樣的,大抵便又是一片民不聊生的慘狀。
“王爺,不如我們先將帳篷搭起來吧,眼下我們只能夠暫時安排這些人在帳篷住下,因為城中沒有合適的地方安置。”李澈也被跟前的景象給震撼到了,所以他好一會兒才找回了聲音開口。
謝景淵一邊點頭一邊跟著其他人一起搭建帳篷。
這不是謝景淵第一次干苦力,所以格外嫻,仿若干過不知道多回似的。
而秦煙此時正與上霆以及上謙他們喝茶。
“你們聽說了嗎?就是欽州城發生了洪災,所以現在我們盛京城城外東郊到都是難民,也不知道當今的陛下會準備如何安置這些難民,總不可能將這些人給殺了吧?”上謙磕了磕瓜子,隨意地開口說道。
秦煙卻是突然放下了茶杯,有些認真地問上謙,“你是怎麼知道的?為什麼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件事?還有當今的皇帝沒有派人理這件事嗎?”
人稱包打聽的上謙很是自豪地拍了拍口,挑了挑眉道,“當然有了,我剛剛不過是出去隨意逛了一圈而已,便已經打聽到了。今日一大早皇帝便將七王爺和九王爺召見宮,就是為了難民以及欽州城的事。最后好像是把這個任務給了九王爺,九王爺保證七日解決此事。”
噗。
秦煙慶幸自己沒有將茶杯端在邊,不然現在又噴了。
“你說九王爺解決這件事?”秦煙心道這不是正好給了機會嗎?既然準備幫助九王爺,當然便要一步步幫助九王爺獲得民心的。
原本心還郁悶的秦煙,眼下哪里還有不高興的意思,拍了拍手,站起,很是閑適地開口,“你們先嗑瓜子,我去找九王爺,畢竟九王爺可是我的相公。”
不等上霆和上謙出聲,秦煙人已經不見了。
上謙不由驚呼道,“哥,你看煙姐這麼著急的樣子,不會真的喜歡上九王爺了吧?那你怎麼辦啊!我可是一直覺得煙姐能夠當我嫂子的。”
原本臉就不大好的上霆,聽完上謙說的話,臉更是沉得厲害,他冷聲道,“上謙,你不說話的話,沒有人會將你當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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