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焱和傅昭二人并肩走在幽州長街上,而衛姝早已聽從七王爺傅焱的命令將秦湘湘送回了七王府。
時不時地瞅一眼傅昭,傅焱輕笑道,“五哥,不如我們去前端的臥溪亭坐坐?”
臥溪亭是幽州城中的一個知名涼亭,因為建于水中,故名臥溪亭。
傅焱昭臉無辜地看著傅焱,點點頭應道,“好的,七弟。”
豈不知在傅焱心中,傅昭就是個任人的柿子,畢竟是個在外十年的質子,就算回來了又能如何,不過他如今故意與傅昭好,都是為了對付九王爺。
即便九王爺眼下對他并未存在什麼威脅,但偏生九王妃過于耀眼,他要想得到九王爺秦煙,便需要將九王爺給鏟除,一個憂患也是極好的,而這位五哥傅昭便是九王爺的弱點,如若他策反了傅昭,利用傅昭對付九王爺,那還真是一個很不錯的決定。
被自己口中的好哥哥對付,給那老九一個措手不及。
二人行至臥溪亭,面對面坐著,傅焱先是看了眼遠的人群,又抬眸看向傅昭,他故意出聲道,“五哥,其實一直以來我都覺得很好奇,為何你對九弟那麼好,但似乎與我并不關系,這些年,我也一樣很關心你。而且我覺得眼下是東宮之位空懸之際,說來說去,我覺得五哥你才是最有資格登上這個位置的。”
開門見山,毫不保留。傅焱便已然是將餌給放出,但凡傅昭存有一野心,便定然會與他合作。
傅昭倒是詫異,他目轉悠看向傅焱,“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只是個閑散王爺,更何況還是被送往了池州國的質子,如今回來,也仍然是沒有實權的王爺而已,又怎麼可能比得過七弟。”
哦?
傅焱聽完傅昭說的話,眼底出一深不可測的笑意,好一會兒他才假裝無意地開口,“哎呀,五哥,你怎麼能夠這樣說呢?你可是我們燕北國的大功臣,如若皇叔在世的話......”
面如常的傅昭,卻將藏在袖子里的手握了拳頭。
“唉,說真的,其實我羨慕九弟的,雖然九弟這麼多年都是患病,但他娶了個好王妃,不管是誰娶到了秦煙都會高興的。你說是吧?五哥。”傅焱盯著傅昭,試圖發現傅昭的眼神變化,他在試探傅昭,想要從傅昭的眼神中確定自己的猜測。
見傅昭低垂著眼眸,傅焱拍了拍其肩膀,“五哥,今日我同你說的事,你可要記在心上,好好考慮一下。我等你的回答。”
言畢,傅焱轉走下臥溪亭。
傅昭一人坐在亭中,許久未有彈。
只是他的眼神已變,哪里有一無辜和清澈,更多的是高深莫測。
“五哥!”謝景淵和秦煙從遠走來時,瞧見了傅昭坐在涼亭,立馬快步走了過來,謝景淵有些擔心地詢問道,“怎麼你一個人坐在這里?”
秦煙也與謝景淵站在一起,目停留在傅昭上,不知為什麼,覺得這位五王爺的眼睛格外眼,仿若從前見過,但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究竟什麼時候見過。
傅昭有些言又止,他目不經意間與秦煙的對視之后,下意識的挪開,但偏生瞧見秦煙的手與他九弟的握住,他的眼眸劃過一冷。
“九弟,七弟已經走了。”傅昭應了聲,他站起,“九弟,我有些事想和你單獨聊聊。”
謝景淵正巧也有事要找傅昭商談,所以聽完傅昭說的話當然是點頭。
但傅昭卻看了眼秦煙,秦煙是個聰明人,又怎麼可能不懂傅昭的意思,莞爾福了福道,“那你們聊,我先去街上逛逛。”
秦煙才走,傅昭便出聲對謝景淵說道,“九弟,你可知曉池州國的野心?我在池州國這麼多年,探聽到了他們很多,其中他們雖然表面上與我們燕北國簽訂和平共協議,但是實際上他們只是為了保存實力,并且與旁的國家合作,有朝一日想將我們燕北朝給剿滅。”
謝景淵聽完傅昭說的話之后,想了想,的確如傅昭所言,星辰閣調查到的有關于池州國的那些消息,有提到說池州國的野心,倒是與傅昭說的一模一樣。
思及此,謝景淵對于傅昭倒是格外相信,即便過去了這麼多年,他的五哥仍然是從前那個對他無比好的五哥。
“五哥,如今你回來了,又帶回來了池州國的消息,皇上如若知曉,定然對你刮目相看。”謝景淵開口。
傅昭只是苦一笑,“九弟,你知道的,在我心中,你才是最優秀的。當初如若你不是因為出事了,東宮之位又怎麼可能空懸,畢竟當今太后最疼的是你,而你可是我們幽州城中人人驚羨的九王爺。如今你好轉,一切皆可以重來。說實在的,我并不覺七王爺比你好,畢竟他的野心太過于明顯。如若哪一日,我們幽州城當真到了他的手上,那麼燕北國的黎民百姓只會活在水深火熱當中。我說這些,并不是為了挑撥離間,我只是想告訴你,在五哥心中,九弟你一直都是我要寵保護的那個年。”
真摯,熱忱,仿若從前,毫未變。
謝景淵怔愣地看著傅昭,又瞧見傅昭手上的傷痕,他心中更是心疼不已。
“五哥,這些事,我會考慮。但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的傷藥養好,阿煙說你得臥床休息,不宜長時間走。等會兒我陪你買想要買的東西之后便一起回九王府。”
傅昭聽到秦煙的名字,不由愣了愣,他裝作不經意地問謝景淵,“九弟,我看著九弟妹與你的關系好的,能夠瞧見你家,當哥哥的自然是高興不已。不過我還是詫異的,畢竟在我印象中,你似乎從來與姑娘都不親近。”
謝景淵莞爾,“很好。”
很難得的,傅昭從謝景淵的臉上看見了笑容,而且還是因為一個人,傅昭不訝異,但更多的是對秦煙到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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