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洝沒有再過來。
倒是徐原寧那邊,在祝鑰離家接近兩個月后,他終于發現是離家出走了。在一連給祝鑰打了幾個電話都拒接后,祝鑰媽媽的電話打了過來。也不知道徐原寧是怎麼和祝鑰媽媽說的,祝鑰最后灰溜溜的打包回了家。
徐原寧并未過來,是由家里那邊安排人過來接的。周合原本是要送去機場的,以太過麻煩為由拒絕了。讓周合放假去京都給打電話,請吃飯。
周合微笑著應了好。
在學校里呆了將近兩個月,最開始周合是不習慣有人和自己一起住的,待到習慣了人又突然走了,莫名的就覺得宿舍里空的。
但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就要到期末,將時間安排得滿滿的,不讓自己分心去想別的事兒。
祝鑰回去后徐原寧得知離家出走的時間都是在周合這邊,特地為此給打了電話,說給添麻煩了。就跟祝鑰不是他老婆而是兒一般。
他在祝鑰離家的這段時間是忙得焦頭爛額的,周合讓他別客氣。
徐原寧拿祝鑰沒辦法,語氣里多多是有些兒無奈的,簡單的和周合說了幾句后就掛了電話。
時間過得很快,天寒地凍中眨眼間就到了期末。而寒假過后沒多久就是過年了。
這個年和以往的年是不一樣的,還早早的黎櫻就打來了電話,讓周合回京都過年。并提了周合同母異父的弟弟賀行和妹妹賀安安都會回國過年。他們也有好幾年沒有見過了。
大抵是覺得一個人的電話未必能將周合回去,打了電話沒多久黎裴遠又打了電話來,說放假后讓人過來接周合。
于是周合去京都過年這事兒算是定下來了。
周合和許銘澤分開的事兒黎櫻也已經得知了,是一直關注著的,大概也知道了許銘澤那邊的況,難得的沒有再催周合快結婚,讓慢慢來。說賀昶暉有幾個好友的兒子都會回京都,讓回來和人見上一面。
盡管賀昶暉對很好,但周合并不想和賀家扯上關系,含糊著將這事兒帶了過去。
考完試改完試卷周合到京都已經是臘月二十了,無論是商場超市還是道路上,都著年味兒。
周合回京都并未住到賀家,而是仍舊住在黎家老宅。
到京都的第一天晚上,就見到了幾年未見過的賀行和賀安安。賀行已經長半大小子了,見著仍舊和以前一樣著姐姐,半點兒也不生疏。好像兩人一直都呆在一起從未分開過一般。
改變得最大的是賀安安,懂事了許多,也不再像小時候一樣胡攪蠻纏,多了些靦腆,也隨著賀行姐姐。
老宅里比平時鬧熱了不。
周合在回來的第二天就接到了祝鑰的電話,抱怨回來怎麼也不給打電話,并約周合出去逛街。
周合回來得匆匆,什麼都未準備。無論是賀行賀安安還是賀昶暉黎櫻那邊都是得準備禮的,這下正好可以請祝鑰幫忙參考一下。
兩人第二天約在商場見面,祝鑰到得要比周合到得早些,見著周合就上前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后絮絮叨叨的說起了回來之后所過的無聊的日子來。
離開后兩人雖是也時不時的打電話,但說的并不多。這下見有些兒悶悶不樂的周合便問道:“你和徐師兄吵架了嗎?”
關于離家出走后來后的事兒,不太好開口,也一直未問過。
祝鑰的臉垮了下來,說道:“沒有。他從來不和我吵架。”
徐原寧確實是從來不和吵架的,兩人之間甚至連冷戰都是一個人的獨角戲。徐原寧完全把當無知任的小孩子,從不會和計較。以至于每每故意的撒潑挑釁都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祝鑰說完,不等周合再問什麼就擺擺手,說道:“好了別提他了,提起來就掃興。”
的緒來得快去得也快,說道:“我們好好的逛街,逛累了就去吃好吃的,我可都有好久沒有出來逛過了。”
離家出走可謂是不蝕把米,回來被媽媽狠狠的訓斥了一頓并收回了卡,今天是那麼長一段時間以來第一次出來逛街。
既然不愿意再提,周合也未再提,兩人逛起了商場來。
祝鑰一向都是嫌棄周合經常都是一的黑,這下有了機會發揮,給周合重新挑選了大長。挑禮的眼也比周合好了不,周合所買的禮都是挑選的。這也讓周合長長的松了口氣兒。
兩人在商場里逛到了三點多,直到沒力氣再走了,祝鑰這才帶著去吃東西。
冬天吃小火鍋是最愜意的,對附近都,很快便帶著在一家店里坐了下來。待到點好了菜后端起了茶杯喝起茶來,這才看向了周合,說道:“阿合,程先生后來又去學校沒有?”
在學校的那段日子是從出生以來過過的最寒磣的日子了,但卻是快樂充實的。
周合不知道怎麼會問起程洝來,不由得怔了一下,隨即說道:“沒有。”
程洝這段時間是消失得徹底的,如果不是他的人還時不時的往學校里送點兒東西,都快以為他是失蹤了。
祝鑰點點頭,稍稍的想了想,說道:“我回來后倒是見過他一次,他和一行人在一起,好像是在談生意,我沒過去打招呼。”
周合點了點頭。
祝鑰頓了頓,遲疑了一下,又說道:“前幾天我和徐原寧出去應酬,聽見有消息傳說他將會接調查。”
周合這下怔住了,抬頭看向了。
祝鑰這下趕的又說道:“我也不過是聽人說。”頓了頓,又小心翼翼的說道:“聽說他以前的生意好像有問題……”
既然能從祝鑰所在的圈子傳出來,這就八是真的了。
這以前,不用想周合也知道指的是肯定是合歡街那邊。現在是在翻舊賬了。周合出了神,一時坐著沒。
舊賬不是那麼好翻的,但既然已經提起,那就肯定是手里頭多握著點兒東西了。
周合的心里沉沉的。直到祝鑰手在的面前晃了晃,才回過神來,出了個笑容來。
這話題并不適合深談下去,祝鑰很快便轉移開了話題說起了其他的事兒來。兩人吃了東西,周合回到黎家老宅時已經是傍晚了。
年底黎裴遠是忙的,這時候還未回來。周合上樓洗漱過后,才聽到院子里有車子的聲音響起。
原本是想下樓的,但最終還是沒有,就在床上躺著。
黎櫻早就打過電話,第二天是要去賀家那邊的。周合早早的起了床,卻并沒有直接過去。想起房子租出去后就一直沒有去看過,便去了一趟那邊。
的手頭雖是有鑰匙,但租戶還住著,是不能打開門進去的。在走廊里呆了會兒,下樓正準備離開,就見厲竟從外邊兒走了進來。
也許是早知道來京都了,見到厲竟也并不驚訝,客氣的了一聲周小姐,問道:“您在這兒……”
周合也同樣是客客氣氣的,簡單的說道:“很久沒過來了,過來看看房子。”
厲竟點點頭,看了看手中的文件,說道:“程總有東西忘記了我過來取,你要是不忙稍等我片刻,您去哪兒我送您。”
周合搖頭說不用,匆匆的走了。
這邊并不好打車,還未攔到車,去拿了東西的厲竟就將車開了過來。下來打開了車門,客氣的說道:“這邊不好打車,我送您。”
周合原本是要拒絕的,見他立在車旁到底還是上了車。
上了車之后說了地址周合就沒再說話。厲竟也未說話,看著前方的路。
周合坐著坐著的就想起了祝鑰的話來,待到快到目的地時,才開口問道:“你們程總……最近怎麼樣?”
問起程洝來厲竟也并不驚訝,視線仍舊在前方的道路上,說道:“除了年關有點兒忙都好的。”
他的語氣里聽不出什麼異樣,周合點點頭沒有再說話了。
并沒有讓厲竟送到賀家,在市中心下了車,又去買了些東西,這才打了車過去。
年底賀昶暉是忙的,周合原本以為只有黎櫻和兩個小孩兒在家。但過去才發現賀昶暉也在家。賀家也并不止一個客人,還有一年輕男子在。
周合哪里不知道這是在變相的相親,多是無奈的。面上卻一點兒也未表現出來,只當不知道。
原本是只打算來這兒呆半天的,誰知道卻沒能走掉。這兒是準備了的房間的,被留了下來。
原本是想說自己什麼東西都沒帶然后回去的,但在上樓時才發現在這兒什麼都有,睡服以及日常用品黎櫻都是給準備好了的,全都是新的。
這下找不到借口,只得住了下來。
房間里的裝修和布置都是的公主風,周合并不習慣。晚上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
正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時,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
將電話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見手機一直響著對方沒有掛斷的打算,接起了電話來,喂了一聲。
電話那端并沒有任何反應,再次的又喂了一聲。
這次仍舊沒有任何反應,不知道是不是人摁錯了。周合在電話這邊沉默了一會兒,掛了電話。
雖是已和祝鑰見過面吃過飯,但到了周末,竟然又打了電話過來,說是讓去他們家吃飯,如果不過去就過來接。
周合也沒什麼事兒,便買了些水果打了車過去。
祝鑰和徐原寧沒有住徐家老宅,而是住在市中心的婚房里。周合原本以為祝鑰是一個人無聊所以讓到家里,到了才知道徐原寧竟然也是在家的。正戴著圍在廚房里忙碌著。
見周合過來出來打了個招呼,讓祝鑰陪著聊天兒,又繼續進廚房里忙去了。
放假了小家伙也是在家的,他對周合已沒了印象,但仍是乖乖巧巧的了阿姨,然后回房去做作業去了。
祝鑰在周合坐下后給倒了茶,然后拿了零食出來,讓周合別客氣,喜歡吃什麼就拿什麼。
則是完全閑不住的,一會兒吃點這一會兒吃點兒那。徐原寧提醒了兩次一會兒就吃飯后見仍是吃個不停只得由著了。
和祝鑰呆著是從不缺話題的,在細細碎碎的說了一堆的瑣事后,突然低低的說道:“程先生的事,你晚會兒可以問問你徐師兄。他應該多知道些。他從來不和我說他工作上的事兒。”
這才是祝鑰今天請過來吃飯的目的,周合怔了一下,還未反應過來,就起去廚房幫忙拿碗筷端菜去了。
午餐非常的富,徐原寧的廚藝早已不似原來一樣只能口了,完全可以媲酒樓里的廚師。
吃過飯,祝鑰以替小家伙檢查作業為由帶著小家伙去書房,留下了周合和徐原寧在客廳里。
在說了些生活上的瑣事兒后,周合到底還是開口問道:“徐師兄,我聽說……程洝需要接調查是嗎?”
徐原寧沉默了下來,隔了會兒,才開口說道:“以前合歡街那邊你是知道的,現在有一個案子和那邊扯上了關系,相關人員都將會接調查。”
他是沒想到周合會那麼快知道的,稍稍的頓了頓,又接著說道:“調查是由專案組進行,公平公正。”
這意思就是在說,如果程洝并未牽扯合歡街的事兒里,并未做過任何違法的事兒,那他就不會有什麼事。
但那時候的合歡街有多,無論是他還是周合都是有目共睹的。程洝哪里能輕易的摘得清。
周合點點頭,沒再在這話題上繼續下去。
晚些時候從徐原寧家里離開,周合不知不覺的又來到程洝所住地兒的樓下。這次沒有上樓,原本是想呆會兒就離開的,但還未離開,就見程洝從外邊兒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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