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戚京然死在了秦仰的手上,但就算是到了現在,對秦仰這個人,知道的仍舊只有一星半點兒。
大抵是沒想到會問起,黎裴遠的手指微微的僵了一下,沉默了一下,才淡淡的說道:“秦家表面上是商人,但私底下黑白都有涉及。從秦仰的父親開始,他們開始大量的行賄人員,再進一步的控制威脅。他們的野心龐大,從很多年起,政界里里的許多決策,他們都有手。”
秦家雖是野心龐大的,但秦仰的父親卻非常的腦子。前些年的行事非常的低調,就算是在其中的人,也很有人察覺到自己被威脅控制的背后,是一犯罪集團。
他們在漸漸為人所知,是在手了軍方的事兒后。但人所知道的,也只是背后有幕后人手在縱。并不知道是什麼人。
秦仰的父親的收下有許多的得力助手,雖是是縱著政界的幕后黑手,但卻沒有人見過他。所有的事兒都有人出面理。
他手底下的人,見過他的也很。高層的許多人,所知道的也只是他定居海外。不知道他是什麼人,用什麼份作掩飾。
在被人意識到他們的存在后,政界開始被分了兩派。兩派開始了權利之爭。
其間秦仰的父親病逝,新上任接管的是秦仰的大哥,他并不如秦仰的父親低調,也不如他有能力,集團開始走了下坡路。
也正是集團開始走了下坡路,另一派才有了機會,派了臥底進去。秦仰的家族有傳病,他的大哥在接手幾年后也因病去世,而他的二哥則是厭倦爭斗在他父親在世時就已剃度出家。重擔便落在了并不好有殘疾的秦仰上。
秦仰的手段殘暴狠厲,比起他的父親有過之無不及。在他接手后有人員知道他們部發生了更替,出爾反爾的想要擺他們的掌控。他并未再向他父親與大哥一樣進行談判,而是在短短的時間之組織了三次刺殺,均得手。
自此之后所控制的人員無不戰戰兢兢,并不敢再違抗他的意思,無不擔心著自己的安全。
秦仰的做事風格與他父親大哥都不同,再次扶持起來的人員,都是比較好掌控的。并且舍得,將人一步步的向深淵再也不能回頭。
但即便是這樣,兩派的權利之爭中,他們所能產生的影響已大不如以前。再加上后來魏仁益倒下,他們失去了一員大將,更不如以前。他怎麼可能會甘心。
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藏了份,來了國。
他的手底下,早已不如他父親在時那麼固如金湯。他的份漸漸的暴。
在周合落到了他的手中時,他和程洝其實是做了周全的布置的。甚至讓第一批的人出海后秦仰徹底的放下心才進行了抓捕。
但沒想到,還是造了戚京然的犧牲與最后秦仰的逃。
黎裴遠在說起來時語氣仍舊是沉沉的,那段時間的事兒,周合每每去回憶,都是那般的撕心裂肺。
竭力的克制著讓自己平靜下來。
雖是已從他的口中和程洝的口中得知秦仰已經死了,但總覺得是不真實的。在那樣重重包圍的況下他都能逃掉,輕易的就那麼被抓捕然后自殺,總覺得不太可能。
雖是一直都未問過,但這疑是一直存在的心中的。平靜下來之后看向了黎裴遠,問道:“真的確定死的是他嗎?”
無端端的,的直覺告訴,秦仰不是會自殺的人。
那麼問黎裴遠竟然一點兒也不驚訝,點點頭,說道:“我親自去看過,無論是面容還是上帶著的殘疾,看著都是一樣的。”
稍稍的頓了頓,他接著說道:“但并未驗過DNA,他在國時非常的小心,并沒有提取到他本人留下的任何痕跡。”
所以,即便是面容還是上的殘疾都是一樣的,也仍然不能確定那百分之百的就是秦仰。以秦家的勢力,要想從小開始培養一個和秦仰一模一樣的人,這并不是什麼難事。
但同樣不能證明,死的人不是秦仰。
周合這下就沉默了下來,過了許久,才問道:“那現在還在調查嗎?”
黎裴遠點點頭,說道:“秦家的勢力深固,雖是對外宣布已經結案。但為防止有網之魚,仍舊在調查。”
周合的心里沉了沉,抬頭看向了黎裴遠,說道:“那還有可能會死灰復燃嗎?”
黎裴遠沒想到會擔心這事,說道:“不會。這次已被鏟除得差不多,想死灰復燃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現在的政界,已不是被秦家所控制時的政界。即便是秦仰還活著,也不可能再有機會死灰復燃了。
周合這下默默的點點頭,沒有再說話了。
黎裴遠在這一刻想起了戚京然來,知道秦仰如果不死,周合必定是耿耿于懷的,又說道:“好了,別再想這事了。如果那個自殺的人不是他,只要細細的排查,必定會有蛛馬跡出來。法網恢恢疏而不,不會讓他逃掉。”
周合這下出了笑容來,又點了點頭。
說起這些事兒來,總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明天就要走了,是不該提這些事兒的。
黎裴遠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阿合,以后別想這些七八糟的事兒。一切都有我在。”
周合著笑容嗯了一聲,并不想黎裴遠為自己擔心,轉移開了話題說起了別的事兒來。
黎裴遠也配合,很快將這話題過去。待到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時,他才手拍了拍的頭,說道:“快去睡吧,明天得趕飛機,要早起。”
周合應了一聲好,說道:“小舅舅你也早點兒睡。”
黎裴遠微微笑著點頭,看著上了樓,手關了燈,在黑暗中走到了沙發上坐了下來,拿出了一支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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