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畫是知道要問什麼的,將水遞給了,說道:“昨晚我回去就見你在門口睡著,幾聲都沒醒,去額頭才知道你發燒了。醫生說已經燒起肺炎了,還得住幾天院。”
周合懨懨的,說了聲謝謝,想起了戚姨來,又問道:“戚姨那邊……”
“我沒告訴戚姨,直接送你過來的。”舒畫回答。
周合這下松了口氣兒。小口小口的喝著杯子里的水。
舒畫看向了,遲疑了一下,問道:“怎麼了,在門口就睡了?”
周合手了額頭,出了一笑容來,說:“昨天就有點兒發燒,晚上回來有些累,就沒進去。沒想到會暈倒。”
舒畫倒并未多想,擔憂的說道:“戚姨現在的比原來好了,阿合你也別太拼了。你要是累病了,戚姨得多擔心。”
周合并未辯駁,乖巧的點頭應了一句好。
舒畫這下就問要不要吃點兒東西。
周合現在并沒有胃口,搖搖頭說不用,又說道:“舒畫姐,你回去休息吧。我已經沒事了,有事我會醫生。”
“沒事,我已經請過假了。”舒畫回答,看了看時間,說:“我下去給你買點兒粥上來。”
說著很快便下去了,周合抬頭看了看掛著的藥水,合上了眼睛。
舒畫很快便帶了粥上來,周合雖是沒胃口,仍是撐著吃了半碗。舒畫并不善言辭,病房里安靜得很。
等著舒畫吃完東西收拾好了坐下來,周合這才問道:“舒畫姐,你最近上班怎麼樣?”
“就那樣子。”舒畫回答。稍稍的頓了頓,看向了周合,說:“阿合,你說我開個花店怎麼樣?”
這意思就是不打算在夜總會里上班了。
周合這下就笑笑,說:“好啊,你想好開哪兒了嗎?”
舒畫搖搖頭,說:“還沒想好,也只是暫時那麼打算。”故作輕松的聳聳肩,說:“我以后還得生活,要一直在那邊上班,估計這輩子也嫁不出去了。就這事兒我也還沒和家里人說,你知道的……”
說到這兒臉上出了苦的笑容來。
是了,以家里的況,要是知道有開店的錢,必定也會著拿出來的。
氣氛一時有些抑,周合很快便提起了神來,說:“我們學校附近沒有花店,你你要是真打算開我幫你打聽打聽。”
舒畫已經在夜總會里上了許多年的班,幾乎是什麼都不懂的。猶豫了一下,說:“可我什麼都不會……”
“沒關系,都可以學。有專門培訓的地方,聽說學費也不貴。”周合耐心的說。
舒畫這才放下心來,說:“那麻煩你幫我打聽打聽。我這個月月底就辭職。”
周合應了句好,兩人說起了花店的事兒來。
要開店是麻煩的,門面麼只要不走高端路線也不用怎麼裝修。但貨源及進貨這些事兒都是麻煩的。周合也沒有經驗,只能是再慢慢索了。
不過兩人都是興致的,周合覺得學校那邊是有市場的。只要不太貴,平常孩子肯定也很愿意買上幾只放在宿舍里。
沒做過未必看得準,邱師兄什麼都懂,這事兒可以找他問問,他肯定能出上點兒主意。
在醫院里住著是得花錢的,周合是舍不得的,找了一堆的理由,輸完就去找醫生要出院。
知道是學生那醫生倒是并未勉強,開了藥,讓一定要按時吃藥。不然很可能還會反復。到時候要是染就麻煩了。
周合連連的道了謝,去開了藥才和舒畫一起出了醫院。偶爾還是忍不住的走神,舒畫遲疑了一下,問道:“阿合,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周合出了笑容來,搖頭說沒有。
舒畫仍是擔心的,叮囑道:“你要是有什麼事兒別藏心里,可以告訴我,我也許能幫幫你。”
周合仍舊是搖頭說沒有,說只是有點兒不舒服。
周合要去學校,并沒有回宅子那邊。在車站便和舒畫道了別。
舒畫離開,上了車周合便發起了呆來。合上了眼眸。
周合這一病就病了一個多星期,雖是吃著藥,發燒仍舊是反反復復的。時不時的都在咳嗽著。短短的一個星期,看起來瘦了許多。常常的發呆,一發呆就是半天。
咳嗽好起來的那天,在下午下課后去了程洝的公寓。并沒有用鑰匙開門,就在外邊兒等著。但直到等到深夜程洝都沒有出現。
不知道是為了什麼,第二天下午仍舊過去了。也同樣是等到了深夜。
一連去了一個星期后隔壁的大媽便忍不住的說道:“小姑娘,你要有事就打電話吧,對面的程先生這段時間都一直沒回來過。應該是出差了。”
周合出微笑來道了謝,下了樓。
知道,程洝一直沒回來,并不是出差了,而是應該是沒住這邊了。茫然的站在小區門口,直到有后有汽車的喇叭響起,這才回過神來。
周合再見程洝已是半個月后,他在這段時間已了虞城炙手可熱的人,甚至上了本地的新聞。
他的公司也并不難找,就在虞城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段。周合過去因為沒有預約被拒絕進。
一連在停車場等了幾天,這才在某個傍晚見到程洝從樓上下來。
他和以前看起來沒什麼兩樣,整個人懶懶散散的,邊走邊和邊的人代著什麼。看到周合,他的腳步微微的頓了頓,示意邊的人先走,走向了。彈了彈手中的煙灰,輕描淡寫的問道:“你來這兒干什麼?”
停車場里安靜極了,周合看著那悉的容,嚨里發,許久之后輕輕的問道:“為什麼?”
程洝臉上的神不變,就那麼似笑非笑的看著,隔了會兒才回答:“沒有為什麼。”頓了頓,他慢騰騰又說道:“大魚大吃厭了,還不能吃點兒清粥小菜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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