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程先生顯然指的是程洝。周合完全沒聽說這事兒,不由得愣了一下,問道:“嚴重嗎?”
“不太清楚,應該還嚴重的。不然老板也不會每天那麼都過去送飯。”
那麼一說,另一店員八卦了起來,說:“程先生好像沒朋友呢。長得那麼帥又沒朋友簡直就是奇跡啊。”
“可不,現在稍微長得帥點兒的男孩子從學校時就已名草有主了。”說著托起了下來,嘆道:“像程先生這種級別的,要是肯點頭,送湯的人估計能從這兒排到那邊街口去。”
這話完全的得到了另外兩個店員的贊同,三人嘰嘰喳喳的討論起了程洝的值來。還是里頭煮面的師傅咳著說程先生是客人,要是被老曹聽到他們把客人當閑談,得把們這月的獎金發了,幾人這才吐吐舌頭住了。
說了那麼一大堆,誰也不知道程洝的傷怎麼樣。老曹每天雖是匆匆的送飯,但卻很提。
老曹到了下午四點多才回來,這一路上都在堵車,進門他便抱怨起了虞城的通來。等他抱怨完,周合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曹叔,程先生傷得嚴重嗎?”
“沒事,就是點兒皮外傷。就臉上傷了點兒,怕留下疤痕醫生讓吃清淡點兒的,所以才得每天送飯過去。”老曹說。
聽到只是皮外傷周合繃著的神經是松了些的。
晚上下班原本是要回家的,猶豫了一下,買了些水果坐車去了醫院。
程洝公寓那邊的火災好像還嚴重的,醫院里的護士竟都知道。告訴周合在多樓,并給指了路。
周合拎著水果上了樓,才剛到樓梯口就見程洝穿著病號服拄著一拐杖從另一頭走了過來。他的臉上不知道是摔著了還是怎麼的破了一大塊。整個樣子看起來并不像老曹說的只是點兒皮外傷。
他走得雖是并不費力,周合仍是快步的走了過去,問道:“您要去哪兒?”
程洝的神淡淡的,掃了一眼,說:“老曹你來的?”
周合沒想到他會問,到底還是說了實話,說:“沒有。聽說您在這邊住院,我過來看看。”
“看我死了沒有?”他這下也不走了,直接倒了回去往病房走去。
周合都已經過來了他自然是要使喚的,丟下拐杖在床上靠躺了下來,就跟一大爺似的指揮:“死了,去食堂打點兒飯過來。”
他剛才那樣子原來是要去食堂。
老曹是一點多給他送飯的,這時候都已經八點多了,也難怪他要去吃飯。
周合應了一聲好,將帶來的香蕉摘下一個遞給他,說:“您先吃點兒東西墊墊。”
程洝倒是并不客氣,接過了香蕉剝了起來。
周合原本是想問他想吃什麼的,但想起老曹說他要吃清淡的,最終什麼都沒有問,去食堂打飯去了。
去得晚,食堂里是冷冷清清的。菜也打得差不多了。周合原本是想去外邊兒看看有些什麼吃的,但想起程洝說他了,到外邊兒費時間,于是挑著打了些菜,拎著匆匆的上了樓。
程洝對這飯菜是嫌棄的,眉頭皺得的,看向了周合,說:“能不能吃點兒有味的?”
這些天吃都吃得清淡,看見這些東西他完全失去了食。
周合這下就說:“我聽曹叔說你臉上有傷,要吃清淡的。等傷口結痂后才可以吃其他的。”
程洝要笑不笑的看向了周合,倒是拿起了筷子來,說:“也對,我得靠臉吃飯麼。”
他這樣兒讓周合莫名的有些不自在,沒有看他,轉到一旁倒水去了。
應該是真了,周合打來的飯程洝吃剩下沒多。他倒是半點兒也不領,吃完將盒子丟到了一邊,掃了周合一眼,說:“你還不走在這兒呆著干什麼?”
他是似笑非笑的,周合一下子就想起了他那天那句‘你師兄沒告訴你該離我遠點兒麼’的話來。
是想解釋點兒什麼的,但又找到任何可解釋的。沉默了片刻說道:“您想吃什麼,我明天帶過來。”
程洝聽到這話也不說話,仍是似笑非笑的看著。隔了會兒,才懶懶散散的往后靠了些,說:“你師兄應該告訴過你我不是什麼好人。他說得的確沒錯,你麼,確實該離我遠遠的。”
他是吊兒郎當的,完全分辨不出他這話的真假。
周合一時沒說話,過了片刻,這才說:“我沒覺得您是什麼壞人。您幫了我們那麼大的忙,您在這邊,過來照顧您是應該的。”
的聲音低低的。
程洝掃了他一眼,角勾了勾,說:“就這你就當我是好人了?”不待周合說話,他又說:“你這好人的標準,是不是太低了些?”
他的語氣里是帶著嘲諷的。
周合這下沒再回答他,說:“您要是沒事我先走了。”
說著便出了病房。里頭的程洝沒有說話兒。
程洝的上看著確實都是些皮外傷,周合剛才并未問他,走到護士站時遲疑了一下,還是去問了護士。
因為看見過和程洝在走廊上,那護士也并未瞞。程洝的上的看著雖都只是皮外傷,但也不輕。腳踝錯了位。臉上的傷恐怕短時間之都會有疤痕。另外他沖進過火海,上大大小小的有些燙傷。要是不注意很容易就會染。洗漱時也得注意點兒,盡量的別讓傷口到水。
這一層住的都是公寓那邊傷的人,護士也是忙的,簡單的說了之后便又忙去了。
周合在原地站了會兒,到底還是又回了病房。
這兒就只有程洝一人,沒有人照顧,洗漱這種事兒都是他自己完的。周合進去時他正將拐杖放一旁,打算拎了巾臉。
他是有些笨手笨腳的,完全不復平常的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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