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章二合一)
顧言然覺得自己回去后得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怎麼總是招惹了這些人。
“認識?”孟司謙瞥了許文昊一眼,漫不經心道。
“不認識。”顧言然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許文昊。
“顧言然你別不識抬舉,你也不看看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可是許家人,你別給臉不要臉。”對于顧言然對的忽視,許文昊十分氣惱。
“許家人?”顧言然聽罷笑了笑,“今天來著的可是有很多許家人,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許家?”
許文昊得意道:“這還能有幾個許家?我告訴你,許老爺子算起來可是我堂爺爺,在整個金陵還沒有人敢跟我板,信不信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顧言然噗嗤一笑。
這一笑徹底惹怒了許文昊,“顧言然,你笑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許公子說話有意思的。”顧言然笑了笑,便轉就走。
許文昊哪里肯放過,上前一步就要去抓顧言然的手,有另一個人作更快,一把抓住了許文昊,將他一甩,許文昊不甘示弱,又沖上前。
孟司謙直接一腳踹過去,許文昊始料未及,不想他竟然敢真的手,一下子四腳朝天摔在地上。
四周頓時傳來的哄笑聲,許文昊氣得臉通紅,他何時過這種氣,他站起指著孟司謙怒不可遏,“你他媽竟然敢踢我,是誰給你的膽子!”
“許家的人就是這些貨?”孟司謙嫌棄地瞥了一眼,“當真是浪費了許家的好名頭。”
“你有種在說一遍!如今半數來的可都是許家人,你這一句話可是得罪了所有許家人,不怕死嗎?”
“孟司謙,跟這種人有什麼好廢話的。”顧言然扯了扯他的袖子道,“走吧,我帶你去見見我外公。”
許文昊聽到這名字先是一愣,隨之不屑地一笑,“孟司謙?原來你就是那個被溫家趕出去的溫家爺,哦,不對,不能這麼說,畢竟如今你都改姓孟了不是嗎?”
被許文昊這麼一說,周圍的人也有些認出孟司謙來了,幾年前,這溫家鬧過一件不大又不小的事。
眾所周知,這溫家的小公子與溫家并沒有緣關系,但老爺子對其可是疼的,說是更甚于溫言之不為過。
可后來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溫司謙跟家里鬧翻了,直接和溫家斷絕了關系,還把姓改了孟,這些年來在圈子里也都不曾見過他了,沒想到在這里遇上。
令人驚訝的是,這顧言然竟然跟孟司謙也認識。
許文昊四下看了眼,更有了底氣,溫家沒有來,也不會來了,“呵,一個被溫家趕出來,一個被顧家趕出來,還當真是絕配啊。”
顧言然和孟司謙沒有理他,兩個人自顧往前廳走去,許文昊被忽視了個徹底。
這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許文昊心中十分不痛快,他這次趁著孟司謙不注意,一把抓過顧言然,“小賤人,小爺在跟你說話,你聽到了沒!”
“你松手!”顧言然厭惡地要甩開他。
“你想得,小爺我——”許文昊聲音戛然而止,隨之傳來一聲殺豬般的聲,“啊——”
這一靜,讓前廳和院子里的人都看了過來,只見許文昊躺在地上捂著口,遲遲沒有站起來,想來這一下孟司謙是使了勁兒的。
“你們在做什麼!”從旁邊匆匆走過來一個婦人,扶起許文昊,一臉心疼,口中一直“文昊文昊”地個不停,“來人啊,把這兩個人給我抓起來給警察。”
顧言然猜到,這應該是許文昊的母親,當真是慈母多敗兒,只見許母掃了周圍一眼,“你們一個個都愣著做什麼,我們可是老爺子請來的客人,若是出了事,你們擔負得起責任嗎?”
可是廳中的侍者一個個見狀都沒有什麼反應。
許母一愣,沒想到是這樣的況,來不及細想,轉而將不滿發泄到顧言然上,“這沒爹沒媽的孩子就是沒有教養,你一直纏著我們文昊不說,如今還對他下如此重手。”
這句話雖然是對著顧言然說的,但也在影孟司謙,這句話像一把利劍狠狠刺他心里。
孟司謙一腳直接踩在許文昊上,力道本不比剛剛輕,許文昊又被他踩地倒在了地上。
“喂!你做什麼!”許母氣得眼紅,“松開!來人啊,來人!”
“呵,沒爹沒媽……”孟司謙腳下使力,低聲音只用四人能聽到的聲音道:“許夫人,我雖然不知道你若無父無母會有什麼覺,但是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若是沒了兒子,會是什麼心?”
許母一怔,一臉驚恐地看著孟司謙,不停地喊著:“殺人了,要殺人了!”
“都在這里做什麼!”后傳來一道渾厚有力的聲音,不怒自威。
顧言然轉過去,見外公一眾人走了出來,還有傅老爺子和傅歅,趕忙拉了拉孟司謙的袖子,“我外公來了,快松開,快松開。”
眾人一驚,許家的老爺子來了,大家紛紛噤若寒蟬,頓時整個前廳安靜地只有腳步聲。
許母注意力都在許家老爺子一行人上,只聽見顧言然后半句話,以為知道怕了,許母立馬扶起許文昊,一臉委屈道:“許老先生,您可是要給我們做主啊,您瞧瞧我兒子,被人欺負這個樣子。”
許亦琛微微勾了勾,做主?老爺子的確會做主,可是他也護短的很。
許老爺子看了眼站在顧言然旁邊一臉無畏的孟司謙,又看了眼躺在地上惡狠狠地盯著顧言然的許文昊,淡淡開口道:“把人給我丟出去。”
許母臉上一喜,得意地看了眼孟司謙兩人。
可下一秒,再也笑不出來,從旁邊走過來幾個人,將們母子一架,抬著就要走。
這下,站在旁邊看戲的一眾許家人也終于坐不住了,老爺子這哪里是在罰許文昊母子,分明就是在殺儆猴。
一上來就直接把他們許家人給丟出去,豈不是在變相的警告他們,他們本就于不利的地位,這下就真的被老爺子的死死的了。
“堂伯!堂伯,這其中一定有誤會。”許文昊的父親從旁邊匆匆趕了過來,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許母,“壞事的東西。”
“堂伯,您一定是誤會了,犬子雖然平時有些不著調,但在外人面前都是懂禮數的,一定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還請堂伯好好查一查。”
可許老爺子卻連眼都懶得抬一下。
“許老先生,你真的是誤會了。”一道清麗的聲響起。
顧言然轉看去,見顧可然一臉正義的走了出來,要不是這里人太多了,就真的要笑出聲來了。
蠢貨來一個兩個就夠了,現在怎麼還喜歡群出沒?這是怕外公沒注意到顧家?
“回來!”顧老爺子一見顧可然說話,就知道不好,他不知道這個孫是蠢還是沒腦子,這種時候不避開就算了,還地上去?
顧可然自以為占理,裝作沒看見顧老爺子的眼神,義正言辭道:“方才我都瞧見了,是他直接將許公子踢倒在地,還狠狠踩了一腳。”顧可然指著孟司謙說道。
顧可然一直注意著許家人的表,心中滿是期待,若是許家人看到了,定是覺得是一個特別的人吧,可是第一個站出來的。
可誰知,許老爺子看都沒看一眼,端起旁邊傭人遞來的茶淺淺抿了一口,說道:“哦?那又怎樣?”
許亦琛偏過頭輕輕一笑,這話能說的如此理直氣壯,還讓人不能反駁的怕是也只有自家老爺子了。
顧可然和周圍一眾人都愣了,許老爺子的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是要公然包庇兩人了?
顧可然不死心,“許爺爺,您真的——”
“我可不是你爺爺!”許老爺子這才看了顧可然一眼,可這一眼讓完全沒了再說下去的勇氣。
這一句話像是一個掌狠狠地打在了臉上,讓無地自容。
“顧可然,你還不給我死回來!”顧老爺子氣得直哆嗦,他狠狠地瞪了顧方巖和竺欣一眼,“瞧瞧你們教出來的好兒!”
竺欣低下頭不敢說什麼,顧方巖言又止。
許文昊終于緩過了那一陣疼痛,他抬起頭,“不知道堂爺爺您為什麼要包庇他們兩個人,我們才是許家人不是嗎?”
他指著顧言然和孟司謙惡狠狠道,勢要把他們拉下深淵,“這孟司謙以前就狗仗人勢,如今還以為自己是溫家的爺呢?這個小賤人也是,水楊花,還在這里裝清高。”
這一回,又傳來了許文昊的慘聲,但踩著他的人了許亦洲。
“邊給我放干凈點。”許亦洲直接往他口傷口踩去,毫不給面。以許亦琛的份做這些事不大合適,那他來做就好了。
許母嚇得驚出聲,他看著自己兒子躺在地上,可又不敢去扶。
“堂伯,堂伯……”許文昊父親嚇得冷汗直冒,站在老爺子面前有些無措。
“哦?我溫家狗仗人勢?這話還是得要好好給我解釋解釋啊。”另一道蒼勁的聲音從門廳傳來。
這下整個前廳都沸騰了,是溫老爺子!他怎麼來了?這許家和溫家不是不合嗎?許家竟然邀請了溫家?而溫家也來了?
許文昊的臉煞白,他膽子可沒有那麼大,有些話背地里說說而已,可真當溫家人過來了,他恨不得鉆進地里躲起來。
顧言然看著走來的溫家一眾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比的大腦更快一步,“溫——”
“咳咳。”背后的聲音讓顧言然清醒了一下,停下了腳步,果然見到了許老爺子有些不悅的眼神。
許老爺子剛剛沒被氣到,現在倒是真的氣得不行,自家這孫果真是給外人養的,這人一出現就地要跑過去。
“這不是說要辦宴會嗎?怎麼搞得跟修羅場一樣。”溫老爺子走了進來,瞥了眼躺在地上的許文昊一眼,繞著他走開。
“好久不見啊,許魏征。”溫老爺子走上前,看著許老爺子,心中五味雜陳。
“別來無恙,溫清遠,這麼多年不見,你怎麼老這樣了?”許老爺子笑笑。
“我跟你不一樣,幾十年來守著金陵,勞心費神的。”溫老爺子不甘示弱。
“那倒的確是不一樣,我整日喝喝茶釣釣魚,沒什麼事要做,閑得慌。”許老爺子臉上笑意不變。
顧言然趁著兩人說話的功夫,慢慢挪到了溫言之邊上,小聲地問道:“確定兩個人有仇?”這聊天的方式當真像是朋友之間的斗。
“人多,先客氣客氣而已,等等私下怕是要打起來。”溫言之本沒準備給溫老爺子留面子。
顧言然以為兩人說話已經很注意了,但還是沒想到被發現了。
“怎麼的?昨天不是剛見過嗎?就一個晚上不見又能膩歪這樣?”溫老爺子偏過頭來看了兩人一眼,撇撇。
“溫爺爺。”顧言然尷尬地笑了笑。
溫老爺子沒再說什麼,只是看著顧言然,眼底暗流涌。
“大家也別在這干站著了,溫老先生和幾位里面請吧。”許亦琛見狀,立馬將溫家一眾人迎院中。
許老爺子也沒說什麼,傅老爺子陪著兩人一同走了進去,只有三家的小輩還在前廳站著。
“言然,你們幾個就不必跟進來了,在這里幫我好好招待客人吧。”許老爺子轉而對顧言然道。
旁邊看戲的眾人又是一驚,許老爺子這是什麼意思,讓顧言然來招待客人?這不是許家的宴會嗎?難不和許家的太子爺有什麼關系?
可殊不知,下一秒才是真正的平地驚雷,只見顧言然點點頭,乖巧道:“知道了,外公。”
什麼!
此起彼伏的驚訝聲和議論聲完全不輸方才大家見到溫老爺子的時候。
而最為震驚的就是許文昊一家人和顧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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