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然!你胡說八道什麼,誰拿的首飾了?我的珠寶首飾都是我自己買的。”顧可然眼神有點飄忽,但還是盡力讓自己看起來語氣強一些。
“是嗎?也不知道顧小姐是在哪里買的,竟然還能買到十幾二十年前的首飾,不如告訴我一聲,我也去買買?”
顧言然語氣中的諷刺聽得一清二楚,顧可然實則還是有些心虛的,雖說那些首飾早就過了時,但是價值卻是不菲,怎麼可能拿出來。
一想到顧言然此刻還在顧家的地盤上,顧可然頓時有了底氣,“顧言然,你在我們家吃喝了那麼多年,如今就想拍拍屁走人?總要有些代價吧。你媽死了,那些東西就是顧家的了,那我自然也是有份的。”
顧言然瞇起了眼睛,顧家人的做法真是每次都刷新對們不要臉程度的認知啊。
“有份?呵,顧可然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那些都是我母親在嫁過來之前我外公送給的,那些東西不屬于顧家。”
顧可然本不相信顧言然說的話,“怎麼可能,你外公會給你母親買那麼貴的首飾?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些都是在顧家的時候自己買的,那自然都是我們顧家的東西。”
顧可然暗自發笑,顧言然如今為了那些東西,竟然什麼話都敢往外說,母親一輩子怕是都買不起那些首飾吧,那些不是用顧家的錢買的還能是什麼。
“顧可然。”顧言然走了過去,臉有些沉,看得顧可然下意識得往后退了一步。
“不是自己的東西最好別拿,到時候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可是后悔都來不及了。”
顧可然見顧言然又在這里危言聳聽,冷哼了一聲,在顧言然耳邊低聲音,滿不在乎道:“顧言然我把話放在這里,我就是拿了,你又能怎麼樣?如今你沒權沒勢的,我看你怎麼斗得過我。”
顧言然看著此刻的顧可然,心底竟然萌生出了一可悲的覺。
“老先生,有人來了。”從外頭匆匆走來一個傭人,看了看廳中詭異的氣氛,諾諾地開口道。
“不見,今日不見客,讓他們都回去。”顧老爺子擺擺手,很是不耐煩。
傭人有些為難,看了看顧老爺子,又看了看顧言然,最后才鼓起勇氣開口:“老先生,外面的先生說是來找顧五小姐的。”
顧老爺子一愣,但隨之震怒,“讓他回去,這里哪來的顧五小姐?沒有這個人!”
顧言然驚訝,有人來找?是誰?來顧家的事就連溫言之都沒有告訴過。
“先生,不好意思,家里還有事需要理,您不能進來。”從門廳傳來另一道焦急的聲音,“先生,先生。”
眾人的目都齊齊聚集在門口,只見一道拔的子進視線,一黑長風,襯得整個人更加風姿卓越。
孟司謙?他怎麼來了?
“你是誰?”林曼南眼睛不由地一亮,但隨之沉聲道,“這位先生,隨隨便便進別人家中不大好吧。”
孟司謙看到了站在客廳中央的顧言然,又掃了眼站在四周的顧家其余人,皺了皺眉,隨之朝著顧老爺子的方向微微躬,“顧老先生,您好,今日前來有些冒昧,還請您見諒,不過我只是來接一個人,不多做打擾。”
眾人的目又移向顧言然,也不知道究竟有什麼本事,邊的男人一個個倒是不俗。
“言然,家里還有事,需要你回去一趟。”孟司謙站在原地,目和地看著。
點點頭,回應了一個“好”。
顧言然怎麼會不知道這只是孟司謙要帶離開的借口,但孟司謙找上了,說明還有什麼要事,也不便在顧家多逗留。
“你究竟是誰?”顧可然見眼前這個一點都不比溫言之差的男人,心里很是不舒服,憑什麼邊的人一個個的都是人中龍。
“這位小姐,不知道你是以什麼份來問我的?”孟司謙勾了勾,嘲諷地看著。
“我是——”姐姐兩個字還沒說出口,顧可然自己就閉了,是了,現在不是顧言然姐姐了,好像沒有什麼立場再問。
孟司謙拉著顧言然就往外走,這種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也不知道顧言然怎麼忍那麼久的。
“爺爺,就這麼讓走了嗎?”顧可然不甘心地看著顧言然遠去的背影。
“還留著做什麼?留著讓別人笑話嗎?”顧老爺子氣惱地敲了敲拐杖,“這件事都給我爛在肚子里,要是讓別人聽到了什麼,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說罷,他只給一眾人留下一個背影。
顧言然跟著孟司謙走了出來,坐上了他的車,“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孟司謙笑了笑,“我怎麼會不知道。”
顧言然這才想到他是做什麼的,心中了然,“怎麼突然來找我,有事嗎?”
孟司謙臉笑意漸漸消失,他看了眼顧家的大門,“去其他地方說。”
顧言然有些不明白,究竟是什麼事?還要分地方說。
半個小時后,顧言然著手中的東西,眼睛腥紅,盯著上面的幾個字。
現在知道了,為什麼孟司謙要帶到這里才跟說這件事,怕要是在顧家門口,到時候控制不住自己,要沖進去把們碎尸萬段!
“這些……都千真萬確?”深呼一口氣,咬牙切齒道。
“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真的。”孟司謙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在DNA結果出來的第二天,我就讓人著手開始查了,本來想查查當年我父親和你母親發生了什麼事,結果查到了這些。”
他輕笑了一聲,“這些年你不在顧家生活……真的是明智的選擇,生活在顧家,哪一天被生吞活剝了也不知道。”
“顧方巖是個沒主見的,那個姓竺的和的兒倒是野心不小,不過……這件事我也不知道跟顧方巖有沒有關系,畢竟說得難聽點,這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事,要說他什麼都不知道,我是不大信的。”
“們……們怎麼下得去手……”盯著紙上“非正常死亡”幾個字,腔中的怒意快要溢出。
“人的嫉妒心比什麼都可怕。”孟司謙看著此刻的顧言然,滿是心疼,“等證據確鑿,我就把們送進去。”
“我自己來。”顧言然抬起頭,目里是不容拒絕的堅定。
們做了這些事,最后只是送監牢里?哪有那麼簡單,會先讓們嘗嘗什麼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今天的事就算顧家為了面什麼都不說,但難保事還是泄出去。”孟司謙指尖敲擊著桌面,“應該過不了多久,溫家也會知道。”
“我知道。”顧言然點點頭。
“溫老爺子是個固執的人,就算他最后知道了你的份,我覺得你還是得準備好打一場戰,他的脾氣我還是知道的,在他看來這事一碼歸一碼,你是他的外孫不錯,但同樣也就了溫言之的妹妹,就算沒有緣關系,溫家也不可能允許這種事發生,你明白嗎?”
顧言然心沉了下去,孟司謙說得不無道理。
“拋去我跟溫家的恩怨不說,我還是希你最后能跟溫言之走在一起。我以前可真覺得他會孤獨終老,沒想到你在這兒等著他。”
孟司謙看著顧言然笑了笑,“作為你的哥哥,我肯定會幫你,但是……這件事關鍵還是得靠溫言之,我建議你還是提早跟他把話挑明了,到時候應付起來也不至于太被。”
顧言然垂眉,開始思考起他的話。
只聽見孟司謙突然輕笑了一聲,“噥,說曹,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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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這兩天言之和言然的線會一點,因為在挖顧家、許家和溫家的事,等事解決了,們之間也就沒有什麼阻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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