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掙扎,后面的人便靠了上來,“是我。”
顧言然猛地松了一口氣,握著拳頭用力往他上捶去,“你干嘛嚇我!”
溫言之一把抓著的手,“我可沒嚇你,誰讓你心里有鬼。”
“誰心里有鬼!”顧言然偏過頭,故作鎮定。
“你的手怎麼這麼涼?”溫言之皺眉,之前在孟司謙家的時候就那麼涼,怎麼現在還是那麼涼。
“可能最近有些虛吧。”顧言然隨便扯了一個謊,因為知道,這是因為吸過量毒品導致的,的還會越來越差,得從現在開始就戒了。
“你不是說你回南京了嗎?”顧言然立馬轉移話題。
“我可沒說。”溫言之笑了笑,方才問的時候,他可是沒有應。
“那你今天要住在這里嗎?”顧言然有些張。
溫言之自然發現了的異常,他輕笑了聲,“怎麼?你還怕我對你做什麼不?”
顧言然趕忙搖了搖頭,“那個……不早了,你早點睡吧,明天我要上學了,我……我還要改報告呢……”
這個借口對許家人管用,但是對溫言之來說一點都不。
溫言之緩緩靠近,將鎖在墻與自己之間,“顧言然,你到底在躲避些什麼?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在瞞著我。”
“沒……沒有啊……我真的要去改報告……”顧言然此刻覺得溫言之比許亦琛還要難打發。
“你們的教授只會期末讓你們寫報告,你以為每個老師都是我?每節課一篇論文?顧言然,說謊的時候最好腦子。”溫言之有些氣,肯定有事瞞著他了。
顧言然一噎,“那個……其實是——”
“顧言然,我不喜歡你瞞著我事,別說什麼怕我擔心是話,這些話在我這里不頂用,兩個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明白嗎?”
顧言然低下頭。
怎麼會不明白呢,但是不敢說啊,怕自己承不了他知道這件事后的結果。
他會怎麼看待?是心疼還是厭惡,不管最后是否戒了,都已經改變不了吸過毒的事實,這會是一輩子的污點。
一想到這里,顧言然心更是沉了下去,“我有些累了,我想先睡了,這兩天我有些累。”
“嗯,那就睡吧。”溫言之不再堅持,他了的腦袋,輕聲應道。
顧言然點點頭,轉打開了門,看了他一眼后便關上。
立馬跑回了房間,打開電腦,抖著在搜索引擎下輸了一行字。
頁面跳轉,看著上面的字越來越慌。
“8-14小時后出現焦慮、恐慌、畏懼和再吸毒品的;36-38小時后各種癥狀就會達到高,猶如萬蟻嚙骨、萬針刺心,難以忍,痛不生,于是便導致再吸毒品;36-38小時后各種癥狀就會達到高導致神與行為失控,個別的還會自殘自殺。”
的忍不住抖,會自殺……會自殺……
立馬起,將房中尖銳的東西一并收了起來,鎖在了保險柜里。
這種對未知的恐懼,讓更是覺得時間過得很漫長,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可是就是沒有一點睡意。
那種覺經歷過一次之后,就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了。
究竟是誰!讓遭著這一切,一定要讓千百倍還回來!
而門口的影一直不曾離去,顧言然剛剛的反應太奇怪了,他實在是放心不下,便一直在外面站著。
這時,手機里突然傳來短信提示音。
他打開一看,看到上面的字,皺了皺眉。
上面只有一行字:
晚上的時候多陪陪。
溫言之臉一變,這話是什麼意思?
手機號碼很陌生,但是他能猜到這是孟司謙發來的,這個“”自然指的是顧言然。
他剛準備回消息問他是什麼意思,突然就聽到里頭傳來一聲響聲。
對這類聲音很是敏的溫言之知道,是瓷碎裂的聲音。
他拍了拍門,見沒有人應,便按了碼打開門,家的碼他剛剛記住,沒想到那麼快就派上用場。
里頭一片漆黑,但是他能聽到里面傳來的噎聲,他走到玄關打開燈,眼前的一幕刺痛了他的眼睛。
顧言然手中拿著碎瓷片,狠狠地扎著自己的手臂,的服和周圍的瓷片都沾著。
“言然!”溫言之跑過去,踢開了旁邊的碎片,想要奪過手中的瓷片。
上面的還在不停地往下流,讓他的心一一的。
“你怎麼來了?”顧言然在混沌的意識中還是認出了面前的人,下意識地眼神躲閃,“你出去,好不好?”
把手中的碎瓷片放在口,做防備姿態。
怎麼辦?怎麼辦!他看到了!他要知道了,一臉卑微地懇求道:“言之,我求求你,你出去好不好。”
溫言之來不及想現在怎麼突然變了這樣,他試著靠近,“我帶你去醫院好不好,你流了很多,要理一下。”
“不要,不要!”顧言然激烈地抗拒著,把手中的碎瓷片對著溫言之,在空中不停地劃著,“你別過來,你走,你走,不用管我。”
溫言之生怕會傷到自己,他不再靠近,“好好,我走,那你把東西放下好不好?”
溫言之看著上的,張地拿出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不要打電話!你要給誰打電話,不要打,不能讓他知道。”顧言然看到他掏出手機,頓時慌,他是不是要告訴別人吸了毒,然后是不是大家都要知道了。
“我給余安打電話,讓他給你來看看傷口,好不好,你不想去醫院,我就讓他過來。”溫言之看到反應那麼激烈,立馬把電話給掛了,他將手機放到后,迅速地按著屏幕上的鍵盤,一陣輸后,他拿到眼前看了一眼,確認無誤才按了發送。
他拿出手機示意給看,“你瞧,我沒有打電話,是不是。言然,乖,把東西放下好不好,我帶你去睡覺。”
溫言之下意識以為又開始發病,便試著安,“阿佩?”
可沒想到這一回,聽到這兩個字的顧言然異常激,站起來,嘶吼道:“我不是劉楚佩!我是顧言然!我是顧言然!你的人不是我,是對不對!”眼淚緩緩流了下來,自言自語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果然還是的。”
突然又抬起頭一臉委屈地看著他,“可是……言之,我就是你的阿佩啊,我也很你,不比你的。太自私了,會把你綁在邊,可是我不會啊。”
“言之,你要相信我,我一點都不自私……”整個人脆弱地仿佛不堪一擊。
溫言之本沒有明白話中的意思,但此刻本無心去理解,他緩緩靠近,張開雙臂,“言然,乖,讓我抱抱你好不好。”
顧言然緩緩走近他,在他快要到時候,立馬往后退了一步,“騙人的,都是騙人的,你肯定要告訴別人,是不是,然后大家都知道了,都知道了。”一下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你不要我了,你會不要我了。”
“說什麼傻話,我怎麼可能不要你。”溫言之心頭狠狠一震。
萬蟻嚙骨的覺讓猛地了一下子,用手中的瓷片在手上用力一劃,鮮肆意涌出。
“言然!”眼前都一幕讓溫言之心跳都仿佛停止了,他再也顧不上其他,趕忙跑了過去,一把抱住。
顧言然覺到自己被人控制住,激烈地掙扎著,手中的瓷片揮舞著,“走開!走開!”
溫言之一把握住的手,用力掙扎,瓷片鋒利的尖口在他的手心劃了一道口子。
一時間,本分不清上面的究竟是誰的。
他一把奪過手中的瓷片,丟在了遠,抱著。
顧言然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很難,只有割開了自己的才能讓自己好些,可是現在他把東西給搶走了。
“還給我,還給我。”顧言然試圖要去夠旁邊的瓷片,溫言之怎麼可能會給這個機會,他一把抱起,往沙發上走去。
“你給我好不好,言之,給我……”顧言然哭哭哀求,“我難啊,言之,我難……我想死……”
那種蝕骨的覺讓恨不得一刀了結了自己,死死抓著溫言之的手臂,咬了上去。
溫言之吃痛,但是并沒有放手,他強忍著手中的疼痛,將摟在懷里,輕輕順著的背,“沒事的沒事,我在呢。”
可是他的安并沒有讓松口,抓著溫言之的手越來越,仿佛一個垂死掙扎的人抓著最后一救命稻草。
“哪里難,你告訴我。”溫言之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況,這樣的,他從來沒有見過。
“疼……”顧言然嗚咽著發出一個字來,了手,了頭,怎麼辦,哪里都疼,這種覺讓快要死了。
該死的,聶余安怎麼還不來!
而此刻被溫言之“心心念念”的某人,慌地趕過來,他剛剛都睡下了,突然看到溫言之發來的短信,上面只有短短一行字,可是看的他冷汗都要冒出來了:
來言然家,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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