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影下了車,快步往前走去,等視線中出現另一個影,他才停下了腳步,“東西呢?”
另一個人緩緩抬起頭,金框眼鏡下的雙眸帶著清冷,“那我的人呢?”
“你的人?誰?”孟司謙故作什麼都不知道的看著他。
“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這幅樣子。”溫言之看著他,臉上一片淡然,若是仔細看,便能發現,他眼底著疲倦和煩悶。
“溫大爺可別這麼一副很了解我的樣子。”孟司謙冷笑了一聲,“我跟你可不——”
“爺爺知道你在國的話,會讓你回家的。”
“回家?”孟司謙哼了一聲,“你確定?那是我們溫大爺的家,可不是我這個被拋棄的人的家,是不是啊?我的好哥哥。”
“溫家并沒有拋棄你,是你自己太固執己見了,小叔的死——”
“夠了!”孟司謙厲聲打斷他,“你們溫家人有什麼資格提起他,閉!給我閉!”
“我今天來不是和你談這件事的。”溫言之臉沉了下去,“我要的人。”
“你說誰?”孟司謙還是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你把帶走不就是想讓我來見你嗎?現在你如愿了,可以把帶出來了嗎?”
“可是……”孟司謙眼神沉了下去,“你東西還沒有給我呢。”
“見到的人我才可以把東西給你。”溫言之摘下了眼鏡,此刻的眼神看起來更加冷冽。
“無所謂。”孟司謙聳聳肩,“東西我也不急,你給不給,但是……”他看著溫言之皺著眉頭的樣子,忍不住笑道:“好像不行吧?”
溫言之沒有說話,只是抿的出賣了他。
孟司謙輕笑了一聲,“沒想到,你溫大爺也會有怕的,我一直以為你無無求呢!”
“要是讓我發現到一點傷害。”溫言之臉冷了下去,“別說回溫家了,我讓你永遠踏進不了這片地。”
“那真是不好意思……”孟司謙冷笑一聲,讓你失了呢,怎麼辦,你的小寶貝可是染上了不該染的。
“現在怎麼樣?”溫言之雖然知道孟司謙不會對顧言然做什麼,還是有些擔心。
“吃好喝好,能跑能跳。”孟司謙撇撇,故意沒說的那件事,如果現在說了,他怕是都回不去了。
“我現在要帶走。”
“我說了,東西給我!”孟司謙不肯松口。
“東西過兩天給你。”溫言之皺了皺眉。
“你騙我?”孟司謙猛的抬頭看向他,他今天大老遠跑來就是被他給詐來了?
“我說了把東西給你,可沒說今天給你。”溫言之走近他,“但是,人我要今天帶走。”
“溫言之,你知不知道,你不去當商人可惜了,真是一個萬惡的資本家啊,要把別人吸干不說,自己還不出一點。”孟司謙噗嗤笑了聲,“你把人帶走了,那我憑什麼相信你會把東西給我。”
“你都說了,我是個商人,做生意肯定要誠信,不然下一次我們還怎麼做易。”
孟司謙看了他一會兒,沉思了一會兒,反正他原本也不想對那人做什麼的,只不過真的太巧撞上他了而已,不過他也不虧,最后能把東西拿到。
“晚上七點來接吧。”孟司謙甩下幾個字,便準備上車。
“現在!”溫言之的聲音不容拒絕。
“這是我最后的退讓了,溫言之,你別得寸進尺,還有,你一個人來。”孟司謙推開他,上了車,正準備開車的時候,他轉過頭看向他,“溫家的事我知道跟你無關,但是你是溫家人,很多事不是你能避就避開的。”
“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多年來的執念本就是錯的呢。”溫言之看著他,“溫家沒有做過對不起你事,也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父親的事。”
孟司謙冷哼了一聲,“當我剛剛的話沒說。”他踩上油門,揚長而去。
這時,從樹后走出了另一道影,“我找人跟著他。”
“不用。”溫言之轉看著他,“他說七點就肯定是七點,現在跟著他也沒什麼用,他肯定把言然藏在什麼信號被屏蔽的地方了,他回去后會解除屏蔽,到時候就能找到他們的位置了。”
“你這麼信任他?”許亦琛不悅地看著他,分明人就在面前了,他竟然不攔著他。
“他雖然做事極端了一些,但是本本不壞,言然在他那,我也放心。”
許亦琛冷哼了一聲。
“走吧,先去海濱。”溫言之轉上了車。
“去那里做什麼?”許亦琛不解,不去找言然了嗎?雖然現在離七點還有好一會兒功夫。
溫言之回過頭看了他一眼,“他上有海水的味道。”
許亦琛眼睛一亮,心中了然,立馬跟著他坐進了車里,忍不住說道:“真是狗鼻子。”
從這去海濱不遠,但是也花了將近兩個小時。
許亦琛哼了一聲,他一直以為顧言然還在東城的,沒想到被帶來了這里。
“現在呢?該怎麼辦?”許亦琛看著這陌生的地方,不皺了皺眉,言然一個人在這兒會不會很無助。
“等著吧。”溫言之看著遠的海岸線,眼里的焦慮終是消散了些。
許亦琛從口袋中取出一包煙來,遞給了溫言之一支,溫言之搖了搖頭,“戒了。”
“戒了?”許亦琛挑眉。
“嗯,不喜歡。”溫言之淡淡說道,仿佛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許亦琛笑了笑,“是嗎,雖然經常說我,但你瞧著我不也還在嗎?”
“你只是還沒遇到那個人罷了。”溫言之回頭看了他一眼,重新轉頭看向窗外。
許亦琛收回了遞煙的手,苦笑了一聲,這是在嘲笑他還是個孤家寡人啊。
“和我說說以前的事吧。”
許亦琛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你不會想知道的。”
“我只是想要了解。”
“那你更應該去問不是嗎?”
“你覺得會說嗎?”溫言之有些煩躁,轉過頭看向許亦琛,拿過他手中那支還未放進去的煙。
“怎麼?不是說戒了嗎?”許亦琛有些好笑地看著他。
“完這再戒。”溫言之從口袋中取出打火機,點燃了煙,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緩緩吐出。
許亦琛都能看出來,他有心事。
“許亦琛,你最了解了,你說,如果有一天,發現自己弄錯了一件事,或者說錯付了一段,會怎麼辦?”青煙從他口中緩緩吐出,可心中的煩悶卻越來越深。
許亦琛不知道他在指哪件事,但他能猜到是他們倆之間的事,他看了他一眼,“?心狠起來我都怕,比任何人都要果斷,拒絕之后再也不會給自己留有余地。”
“是嗎……”溫言之苦一笑。
“你們發生了什麼事?”許亦琛忍不住問道。
溫言之搖了搖頭,一言不發。
是啊,這麼心狠又果斷的人,若是知道,他不是的言之,一定會將他狠狠甩開吧。
……
回到別墅的孟司謙覺里頭有些異常,他第一反應就是又出事了。
他趕忙丟下東西,往樓上跑去。
的房門閉著,保姆站在門口急得團團轉,見到孟司謙來了,這才松了一口氣,“先生,您可終于來了。”
“怎麼了?”孟司謙去推門,發現本推不,從里面反鎖了,“劉楚佩!開門,你給我開門!”
可是本沒有人回應他。
“確定在里面?”孟司謙看向保姆。
保姆拼命地點了點頭,“在,在的,我親眼看著劉小姐跑進去的。”
“怎麼了?”
“劉小姐原本好好的,突然像是發了狂,四找著什麼東西,在家里翻,我本攔不住。”保姆為難地看著他,不是不攔,那個樣子,真的像瘋了一樣,本攔不住。
在家里翻?孟司謙暗道不好,他立馬跑到了樓下,客廳底下的柜子有被打開的跡象,他趕忙打開查驗。
又了一包!
“真他媽要命!”孟司謙趕忙跑了上去,“鑰匙呢?干嘛不打開。”
“孟先生,這個房間沒有備用鑰匙……”保姆低下了頭。
“真是!”孟司謙哪里還管得了其他,他往后退了幾步,突然猛地上前,一腳踹在門上。
可是,門只是晃了幾下,并沒有被踢開的跡象。
孟司謙真的想罵人了,質量那麼好做什麼!
他走到隔壁房間,打開了窗,從這邊爬了過去,這點距離對他來說本不在話下,一個躍,他就進了顧言然的房間。
可是臥室里本沒有的人影,他一陣心煩意。
他剛準備走到門口去打開門的時候,聽到從淋浴間傳來了若若現的哭聲。
他緩緩打開門,見到里面的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只見蹲在角落里,整個人埋在間哭泣。
“怎麼了……沒事了,沒事。”孟司謙緩緩走近,想要拉起。
“我不想的,言之……我不想的……”崩潰地抱著自己的頭,一會兒又無措地抓著邊一切能抓的東西。
“好了,沒事沒事。”孟司謙一邊安著,一邊往四周環顧,水池邊有著很明顯的白末,不用猜,他也知道那是什麼。
“我怎麼會變了這樣!”顧言然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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