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曾瞧出來了?”王言之皺了皺眉,站起來,他有時候可真不明白,腦子里究竟裝了些什麼東西。
怎麼就跟常人完全不一樣。
“還不起來!”他皺了皺眉,聲音有些嚴厲。
劉楚佩抬起頭一臉委屈地看著他,“我站不起來了,疼,頭上還沉。”
王言之看了他許久,還是走了過去,俯下替將頭上的簪子配飾與冠一一摘下。
劉楚佩瞬間覺自己活過來了,脖子都要斷了,了脖子,這才覺舒適了許多。
“還不起來?”
“我都說了我疼……”劉楚佩今日發現對付他的不行,得著來,越可憐越好。
“事兒多。”王言之哼了一聲,一把將打橫抱起,還未等劉楚佩反應過來,就被放在了床上。
“哪里疼?”
劉楚佩剛想說他一點都不憐香惜玉,便聽到他這麼一說,臉上的笑意都止不住,指了指大說道:“這里!”
隨之發現他正一臉不悅地看著,趕忙換著指了一個地方,“是這里。”
王言之蹲下,下的鞋,劉楚佩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臉上一紅。
見腳踝上當真有些腫,他皺了皺眉,給輕輕按了起來。
劉楚佩覺得兩人此刻的氛圍好到不行,提起那件事應當再合適不過了,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說道:“言之……”
王言之并沒有應,劉楚佩鼓足勇氣繼續說了下去,“那日的事……”
“我不想聽。”王言之打斷了說話,他將放下,站起,“我讓大夫給你瞧瞧。”便轉離開。
“言之!”劉楚佩有些急了,來不及將鞋穿上,拖著有些腫的跑了過去,從他后一把抱住了他,“言之……你莫要生我的氣。”
“哦?生氣?生什麼氣?”王言之停下腳步,轉過來,“我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平民,如何敢生公主的氣。”
還說沒生氣,這語氣活的就是一個生了氣的小怨夫。
“言之,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行不行,我把所有事告訴你,好不好,你相信我。”劉楚佩死死抓著他的袖,生怕他走了。
“談什麼?”他淡淡地看了一眼,“所有事不都是那日已經水落石出了嗎?”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那樣的。”劉楚佩趕忙搖了搖頭。
“那日,有人借著我的份,給你遞了消息,讓你進宮一趟。”
劉楚佩愣了愣,他怎麼知道的?但還是點了點頭。
“后來,劉楚玉和劉子業設計將你引了的玉茗殿,他便對你行不軌之事。”
劉楚佩拼命的點了點頭,沒錯沒錯就是這樣!言之他知道事真相了?“你怎麼知道?”
王言之看著并未說話,這些事他若是有心查,本不會查不出來,那日他也是氣糊涂了,但事后總覺哪里不對,便在這幾日好好查了一番。
劉楚玉和劉子業之間的確有不得告人的,這他原本就知道,或許劉楚佩說的撞見了他們倆行茍且之事應當也是真的,劉楚玉和劉子業兩人怕事敗,便尋一個機會讓劉楚佩也從了他,讓無法說出真相來。
“言之,你是不是去查了!我就知道你會相信我的。”劉楚佩一把抱住他,覺這幾日的足和委屈都沒有白,旁人不要,言之信便可。
“然后呢?你便半推半就從了他?”
劉楚佩笑意僵在臉上,他這話什麼意思?方才不是都相信了嗎?
“我……我沒有!”
“那……那道聲音……你可承認?”他一直不能忘記的便是那日聽到的聲音。
“那……那聲音,我說了,不是我,是另一個宮。”什麼來著,劉楚佩現在急得腦子有些,本想不起來那宮什麼。
“你出事后,我便讓人監視著玉茗殿,并沒有其他人出來,也沒有其他人一直待在里面的跡象。”他原本是愿意相信的,可是這又該怎麼解釋。
“你說什麼?這……這怎麼可能?”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了,就算躲在玉茗殿里也不可能不吃不喝啊,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是不是死了!是不是已經死了?”死人不需要進食,也不會走啊。
“若是你,殺了人,會放在自己的寢殿之中嗎?你以為我的人都傻?一個死人都找不出來?”王言之甩開的手,“我不想再提這件事,若是你想日后我們相安無事,那就忘了那些事,你不提,我也不會再提。”
“言之……”劉楚佩看著他甩開自己的手,心里開始慌起來,“言之!”
王言之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這些事就當沒有發生過,我之前既然答應了娶你,那便不會食言,若是公主不把王某放在心上,王某也不會介意,公主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我絕不阻攔。”
他說完便轉過了頭,眼底是掩藏不住的傷痛,他想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可是本過不了那道坎。
他如今還能記得,那日謝衡跪在皇后王氏面前說的那番話,他冷冷哼了一聲。
他第一個如此在乎的人,卻將自己的子給了另一個男人。
“公主好生歇著吧。”他頭也不回地打開門。
突然門外的人被這突然的開門給嚇到,一時沒有站穩,摔了進來。
王言之冷冷地看了幾人一眼,一言不發地往外走去。
江彧趕忙追了上去,他這墻角才聽沒一會兒呢,什麼都沒有聽到,這就結束了?
香奴穩了穩子,趕忙往里跑去,“公主,沒事吧,沒事吧,駙馬是不是又欺負你了,公主,等回門的時候,我們告訴皇后娘娘去。”
劉楚佩擺了擺手,去眼角的淚,“沒事沒事,莫要跟母后說了,母后心我還不夠嗎?阿奴,你去替我拿些水來,我要沐浴,我有些累了,想睡了。”
“好,奴婢這就去。”香奴趕忙領了幾個宮匆匆往外走去。
劉楚佩走到門口,抬頭著天空,今日夜茫茫,找不見月亮……
……
翌日,劉楚佩醒來之時下意識往旁邊去,冰冰涼涼的,的心也沉了沉,睜開眼,看著床頭另一個沒有一褶皺的枕,嘆了一口氣。
他昨夜沒有回來呢。
“公主,您醒了。”站在一旁的香奴心疼地看著自己公主唉聲嘆氣的,心里對這個新駙馬更是不喜了。
“言之……他……”
“公主,駙馬昨夜出去后便沒有回來。”香奴照實說了。
“哦。”劉楚佩低下頭無奈地笑了笑。
“你可知他去哪兒了?”
“回公主的話,昨夜駙馬去哪兒了,奴婢當真是不知,不過今日駙馬應當是去接管事務了。”
“接管事務?”劉楚佩有些不明白香奴在說些什麼。
“駙馬不曾與公主提過嗎?”香奴有些驚訝,這麼大的事駙馬竟然都不與公主說?“聽說在皇上給公主與駙馬賜婚后,便給駙馬封了義興太守,說是等公主與駙馬過了新婚之后,便要上任了。”
“義興太守?”劉楚佩皺了皺眉,義興雖說離建康不遠,但是沒法總是回來了,一想到宮中的母后修明與建康城中的其他人,就有些不舍。
“可有說過何時要去義興的?”若是言之去了義興,總不可能獨自一人留在這兒。
“日子奴婢不曾聽說,但奴婢想來應當也是這幾日了吧。”這些事還是聽駙馬帶來的管家說的。
“我知道了。”劉楚佩皺了皺眉,沉思了片刻,“阿奴,你去把我嫁妝理一理,把里頭的地契去拿出來。”
“奴婢恰好已經理好了,奴婢給公主拿來。”香奴匆匆跑了出去,沒一會兒便抱著一盒錦盒走了進來,“公主,所有的地契商鋪都在這里了,公主需要找什麼,奴婢幫你一起找。”
“你識字?”劉楚佩抬眼看了一眼,滿臉狐疑。
香奴尷尬地搖了搖頭,“那……還是勞煩公主自己找吧。”
劉楚佩拿過錦盒,將里頭的地契一腦兒的全部倒了出來,一張張看著,不要的便全部塞進香奴手里。
“公主在找什麼呢?”
“房契啊。”劉楚佩一張張翻了又翻,有些煩躁,“怎麼沒有呢,怎麼連一張義興的房契都沒有!”
“公主找義興的房契做什麼?”
“等我與言之去了義興,沒有房子住,難不流落街頭嗎?如今他剛剛上任哪有銀子買院子的,若是嫁妝里有自然更好了。”
“阿奴,你去把我所有的首飾都拿來。”
“公主,這又是要做什麼呀?”香奴站著不敢,覺公主讓把首飾拿來沒什麼好事。
“話多,讓你拿來就拿來,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劉楚佩氣惱地看了一眼,怕是平日里脾氣太好了,讓倒是不怕了。
“自然公主您是主子了。”香奴無奈,趕忙又跑了出去,這一回端進來的是三個更大的錦盒,“這些是嫁妝里的了,其余的公主平日里都用著,我便給公主首飾在桌上了。”
劉楚佩將錦盒一個個打開,將里頭東西一腦倒出來,一個個選著。
“這個太紅了,不好看。”
“這個太丑了。”
“這個不配我的服。”
“這個——”
“公主,您到底是要做什麼呀?”香奴有一種不好的預。
“賣了呀!”劉楚佩一臉無所謂地看了一眼,又回過頭開始清理著面前的首飾。
香奴一驚,“什麼!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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