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楚佩看著來人，驚訝地沖了過去，“阿衡！你在說什麼！你在胡說什麼！”

什麼是他！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他在瞎說什麼！

“阿佩，你讓開。”皇后王氏皺了皺眉，“阿衡，方才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謝衡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皇后娘娘，這都是我的錯，您該責怪的是我，而不是阿楚。”

“謝衡，你再說話，休要怪我不顧我們多年的誼！”劉楚佩一把抓住他的襟，“你可知道發生了什麼？你就在這胡說八道。”這些事是能攬的嗎？他知不知道事的嚴重。

“母后，你休要信他，不是他，真的不是他，母后，真的。”劉楚佩也跪在了一旁。

“阿衡，我要聽你說，本宮一直覺得你是一個好孩子，不會欺騙本宮的。”如今已經不信劉楚佩的話了，盯著謝衡，“我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 ”

“謝衡，你若是敢瞎說什麼，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劉楚佩厲聲阻止道。

“楚佩！”王氏瞪了一眼，“現在沒有你說話的份。”

劉楚佩回頭看著謝衡，眼中滿是乞求，不要說，不要說啊，謝衡。

“回皇后娘娘的話，都是謝衡的錯，是我一時糊涂，做了錯事。”謝衡對著皇后重重磕了一個頭，“是我鬼迷心竅，在前幾日醉酒之后，對阿楚做出了這些事，阿楚當時也醉了，并不知，而是在事后才知道的，我知道我對不起，我想乞求原諒，我之前便想著我會向娘娘和皇上請求賜婚，我會娶，我會對好，可是，誰知阿楚本不愿意原諒我，還是毅然要嫁給王瑩。”

謝衡抬著頭看了眼皇后，“原本我是要來和皇后娘娘和皇上來請罪的，可是我見阿楚和王瑩相甚好，我怕說出來會毀了，便一直藏在心里，誰料會被娘娘和長公主發現了此事。”

“謝衡自知有錯，不敢請求娘娘原諒，若是娘娘要謝衡死，謝衡絕不說一個不字。”謝衡又重重磕了一個頭。

皇后王氏氣得發抖，走過去在謝衡臉上狠狠大了一個掌，“你可知，你把毀了！”

的阿佩啊，為何要經歷這些事，一臉傷痛地看著劉楚佩，“你為何不告訴母后呢？”

劉楚佩早已泣不聲，這就是的謝衡啊，不問何事，不問何罪，便將的事都攬了下來。

他知不知道，他說出這番話后，他要面對的是什麼？他會被所有人唾罵，被所有人指指點點，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啊。

“謝衡知錯，謝衡愿意罰。”謝衡磕了一個頭，久久沒有起。

“母后，你莫要信他的話，他說的都是假的，本不是他，母后，你信阿佩這一回，真的不是他，這會毀了他的。”劉楚佩痛哭流涕地嘶吼著。

“不是他那還是誰？”

劉楚佩突然一，緩緩轉過頭去，“言……言之……”

“我問你，不是他，那是誰？”王言之眼中閃過一抹傷痛，方才他要進來的，可是卻聽到了謝衡的一番話，心中是從未有過的苦。

王瑩啊王瑩，這便是你想放下一切，想好好對待的人啊，便是那麼回報你的。

“言之，不是那樣的，不是你聽到的那樣的！”劉楚佩跪著爬到了他的腳邊，抱著他的，“言之，你要信我，我真的沒有背叛你，我真的沒有。”

多想在這里告訴眾人，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那個人就是言之，可是卻又不能說。

“不是那樣還是哪樣？謝三公子都已經承認了，你卻還不承認？”王言之蹲下來，著的下，在耳邊一字一句道：“劉楚佩，我真的覺得你很惡心，你是我見過最虛偽的人了。”

劉楚佩頓時失了所有力氣，癱坐在地上，兩眼失神。

謝衡趕沖過來扶著劉楚佩，“阿楚，沒事吧，阿楚。”

劉楚佩愣愣地看著他的腳下，像是失了魂魄，他方才說什麼？惡心？虛偽？

是啊，最惡心最虛偽了，虛偽到在此刻都要護著他，死死都不肯說出真相來，這就是心心念念護著的人啊，卻連一信任都不肯給。

“阿佩，如今你還有何話要說？”劉楚玉站在一旁，看著眼前一幕，心中甚是痛快，終于，也讓到了眾叛親離是什麼滋味了。

不過可惜了，謝衡竟然攬下了這件事，以的直覺，此人不會是謝衡，只是謝衡那個愣頭青護著罷了，呵，倒是還有些嫉妒起劉楚佩了，竟然還有一個對如此掏心掏肺的人。

可那又如何，劉楚佩終將還是跌了萬劫不復之地，一想到日后的生活，心中快意到不行。

“阿瑩，這件事都是姑母不好，是姑母沒有教導好楚佩，才讓這樣作踐自己，姑母知道你心中一定有怨氣，姑母也不勉強你，若是你不愿意這樁婚事，姑母會去與皇上說的，退了這樁婚事也不是不可，姑母會另給你選一個世家小姐。”皇后見到王瑩，有些于心不忍，這件事中，最無辜的便是他了。

退婚……此刻，劉楚佩才終于明白劉楚玉的用意了，抬起頭看向劉楚玉，只見目追隨著言之，眼中滿是癡迷。

呵，原來如此啊，的好姐姐喜歡上了自己的妹夫，為了得到他當真是不擇手段啊。

此刻的心里早已沒有了波瀾，他都已經如此厭惡了，退婚便退吧，也不在乎了。

“我還是會娶——”

眾人皆是一驚，劉楚佩亦是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你說什麼？”

為何，還要娶？

“我說，我還是會娶你，我跟公主不同，我是個從一而終的人，即使被人背叛……”王言之冷冷看著跪坐在地上的，不知為何，他的心分明疼得厲害，可是卻想讓疼得更厲害，他分明也不想這樣的。

“阿瑩。”皇后王氏不悅地打斷了他，不管劉楚佩做錯了什麼，終究還是自己的孩子，有旁人這般說，還是心里不悅的，“若是不愿意，你不必勉強，姑母并不會責怪你。”

“王瑩，若是你不愿意，我也不會——”

“劉楚佩，我都說了，會娶你。”他心中冷笑，如今都開始要疏遠他了嗎？都不他言之了，他冷冷哼了一聲。

他再一次蹲下，用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對說道：“你想與他雙宿雙飛？休想，我怎麼可能讓你們如愿。”他朝著謝衡的方向看了一眼，“他也活不長久。”

“你不準他！”劉楚佩死死抓住他的襟，“我不準你他！”

眼前的王言之很是陌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他，七分戾氣，三分狠絕，卻沒有一分溫，之前的他仿佛只是的錯覺一般，突然覺得這樣的他才是真的他。

突然想到第一次見到他后，謝衡說的，讓離他遠一些，他上戾氣很重。

看來，是陷得太深了啊。

王言之抓著的手，冷哼一聲，“你現在沒有資格給我提條件。”他眼中的傷痛一閃而過，到了現在，倒是還不忘要護著他，們的真是深厚啊……

“皇后娘娘，這件事不必再說了，我還是會娶的，請娘娘不必擔心，公主對我無，可我對公主還是有意，我可以對此事既往不咎。”王言之站起對著皇后王氏行了個禮，“若是娘娘沒有其他事了，王瑩便退下了，婚事還有許多事宜需要侄兒親自安排。”

“好，那你便先退下吧。”皇后王氏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王言之轉離開，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他的背影如此疏離，刺痛了劉楚佩的眼，與他的距離在此刻似乎像他的背影一般，越來越遠了……

“阿衡，這件事我會與皇上說的，如何置，皇上會好好定奪，本宮不為難你，你先回謝府，這幾日便安分些，別出府了。”

“謝皇后娘娘恩典。”謝衡知道，這是皇后變相地他了。

“來人，把五公主足在清玉殿中，這五日，都不準出清玉殿一步。”皇后王氏看了眼劉楚佩，狠下心來，看了眼跪在一旁的香奴，“清玉殿中所有人亦不能踏出半步，違令者皆杖斃！”不再停留，往殿里走去，孫嬤嬤趕忙扶著離開。

香奴心中猛地一，眼淚更是止不住流下來。

劉楚玉站在原地沒有離開，見皇后王氏進殿，回頭朝著劉楚佩噗嗤一聲笑道：“阿佩，你可有什麼對阿姐說的嗎？”

“沒有，山公主怕是弄錯了，我何來的姐姐？”劉楚佩有些好笑地看著，站起來，因為跪得太久，一時間沒站穩，謝衡立馬扶住了。

劉楚玉不怒反笑，“謝三公子與楚佩的可真是好啊，我看著……都有些羨慕了呢。”

“公主，我從前很是敬你，不是因為你是山公主，而是因你是阿楚的姐姐，全心全意對阿楚好，從來不愿意讓一些委屈，可為何你會變得如此不擇手段。”謝衡冷冷看了劉楚玉一眼，扶著劉楚佩的手握拳，青筋四起。

“謝衡你怕是誤會了什麼，我對阿佩自然還是同往日一般啊。”劉楚玉輕笑了一聲，“我是阿姐，自然一輩子都是阿姐，是嗎？阿佩？”

劉楚佩只是冷冷看了一眼，并未理。

“阿衡，我該走了。”劉楚佩松開他的手，緩緩往前走去，“今日的事你不該卷進來的，可我還是很謝你，但我不希你因為這件事而毀了自己的一輩子，等我父皇問起你的時候，我希你如實回答，不然我們連朋友都做不了。”

是真的不想連累他，他是謝家嫡子，有著大好前途，沒必要為了而毀了一生。

“是他嗎？”謝衡跟了上來，眼里的傷痛本藏不住。

劉楚佩的步子頓了頓，朝他苦笑，“如今，知道那個人是誰，還重要嗎？”回過頭，往前緩緩走去。

香奴見狀趕忙起往這邊跑來，扶著跌跌撞撞的劉楚佩，“公主，阿奴陪您回去。”

劉楚佩回過頭朝笑了笑，真好，的阿奴還陪著，“讓你也委屈了，阿奴，是我不爭氣，如今我這番模樣，你怕是也嫁不了一個好人家了，是我耽誤了你。”

“公主你莫要說了，莫要說這些了，阿奴要一直陪著你的，公主去哪兒，阿奴便陪著你到哪！就算是死，阿奴也一定是為公主而死的。”香奴眼中的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偏向一旁，趕忙將眼淚去。

“傻孩子，說什麼傻話。”劉楚佩了的腦袋，往前走去。

哪里知道，香奴的一句話一語讖。

謝衡站在原地，看著劉楚佩的背影，握拳，阿楚，你的苦我不會讓你白的，我知道，你一直在護著他。

傷害你的那個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