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四五歲的孩子扯著的服，眼地看著。

“怎麼了？”見這孩子小小的一個，撲閃著靈的大眼睛，分外惹人憐。

“球……氣球。”他試圖去夠手中的氣球。

“哎喲，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從遠跑來一個人，看樣子是孩子的母親，嗔怪地看了小孩一眼，“我轉的功夫，你又跑開了。”

“媽媽，我想要氣球。”小孩指著顧言然手中的氣球，另一只手扯著顧言然的服不肯松手。

“要什麼氣球，之前給你買了那麼多了。”人拉著他準備走。

可是小孩的手勁很大，這一力道，讓顧言然踉蹌了一下，溫言之趕忙扶著。

“哎喲，真是不好意思。”人賠禮道歉，將小孩抓著顧言然的手掰開，“做什麼，你這個死孩子，還不肯松手了。”

小孩“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顧言然蹲下來，解了一只氣球下來，“不哭不哭，我送你，你不要哭。”將氣球遞給，了他的腦袋：“你最乖了，不哭不哭，姐姐再給你一個。”

突然意識到這氣球是溫言之給的，轉過頭看向他，見他點點頭，才解下一只，放到他小手上。

他一個沒抓穩，氣球往上飛去，顧言然眼疾手快地抓住了繩子，還好還好，不然又飛走了。

“姐姐給你系上。”抓過他的小手，給他系上繩子，“好了，這樣就不會跑了。”剛才言之也是這樣的呢。

“小姑娘，謝謝你啊，真是不好意思，這孩子被我慣壞了。”男孩的母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了聲謝。

小男孩破涕為笑，他看著顧言然，糯糯地說道：“姐姐，你真好看。”

顧言然一愣，沒想到小孩這麼說，笑得更是肆意，“你這麼乖，姐姐再送你一個。”

得了好的小孩得意地看了自己的母親一眼。

他轉過頭看了眼溫言之，問道：“姐姐，那個叔叔是你男朋友嗎？”

溫言之眉頭一皺，叔叔？他威脅地看了小孩一眼，示意他改口，手上的氣球還要不要了。

小男孩哪里怕他，他躲到顧言然后，朝他吐了吐舌頭。

“小南，不能這麼沒禮貌。”男孩的母親不悅地訓斥了他一句，對溫言之尷尬地笑了笑。

“男朋友？”顧言然一臉不解地看著他，“什麼男朋友？”

“姐姐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本以為大人什麼的知道，怎麼這個姐姐看起來不大聰明的樣子，小南直了腰板，故作高深道：“那我解釋給姐姐聽，男朋友就是……額……就是……”

他抬頭見溫言之朝他投來嘲笑的目，又氣又急，剛剛想到的話噎在邊，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就是什麼呀？”顧言然歪著頭看向他，是真的不知道。

“反正就是一男一，他們會一起手拉手，會親親，然后他們以后會結婚，會生一大堆小寶寶。”小南一副我就是知道的表，一臉驕傲地看著顧言然。

“哎喲，我的小兔崽子，你哪兒看來的這些！”旁邊的那位早就按捺不住了，平日里沒管著這孩子，都讓他學了些什麼呀。

“不是我看的，是哥哥告訴我的。”小南見自己母親作勢要打他，趕忙跑開。

“對不起啊，給你們添麻煩了。”不好意思地看了兩人一眼，見小南已經跑得老遠，擔心地跟了上去。

“你很喜歡孩子？”溫言之將蹲著的拉起，理了理有些散的頭發。

“嗯嗯，你不覺得很可嗎？這個年紀的孩子最有意思了，修明這麼點大的時候，我總是帶著跑。”顧言然不停地比劃著，想著從前的事，再看向他時，見他似乎有些走神，“言之？”

“嗯？”

“等我們親之后，我們也生兩個孩子吧，一男一。”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這種話從口中說出來，是有些難為。

“好。”溫言之將一把摟在懷里，“你想生幾個，就幾個。”

“你喜歡男孩還是孩？”

“都喜歡，那就生兩個，孩姓你，楚瑤，男孩跟我姓，啟之。”他記得，告訴過他，他們倆的孩子這個名字。

顧言然臉上一紅，他把名字都想好了呀……

“了嗎？去吃點東西吧。”在醫院躺了半個下午，應該也了，“想吃什麼？”

顧言然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這里有什麼好吃的。

溫言之想起了在他家吃牛排的樣子，想來應該很喜歡吃，他便拉著往商貿中心走去。

兩人剛剛從宴會上出來，還未換下西裝禮服，再加上兩人出眾的值，在人群中格外顯眼，吸引了一眾人的目。

有些人拿出手機紛紛拍照，紛紛議論說這兩個人像是民國時期的人，特別是生，大家還在猜測是不是在拍戲，但向四周看了看，并沒有發現有攝像機。

不過這生手上的一串氣球當真是有些格格不。

“為什麼們都看著我們呀。”顧言然察覺到了，大半的目都是來自那些子，們都赤地盯著言之看，以前他走在路上的確會吸引不目，可是像這般被人盯著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兒的民風也太開放了吧。

“都說了，因為你很好看。”溫言之看著旁邊的，他突然想起了剛才那個小孩他叔叔的事。

顧言然長得是有些顯小，在這一旗袍下，更顯得小玲瓏，姐姐，是不過分。

“不是，們都在看你。”顧言然解釋道，一個個這麼赤的眼神他看不到嗎？“你太拈花惹草了，以后出來走。”

溫言之一愣，他突然想起那日在高鐵上，顧言然說他太拈花惹草，拿口罩給他遮擋的樣子，心里有些酸。

“好了，管旁人做什麼，不是了嗎？”他牽著的手往餐廳走去。

他領著走到一家餐廳門口。

“溫先生。”站在門口的侍者見到是溫言之，恭敬地替他開了門，“兩位嗎？”

溫言之點點頭。

侍者看了眼跟在溫言之后的子一眼，有些疑，但是并沒有表現出來。溫先生每次來，帶的要不是聶家的小爺，要不就是過來談事，第一次見他帶一個生過來。

“溫先生，這邊坐。”侍者特意挑了一個比較偏的位置。

溫言之點點頭，走到一邊替顧言然拉開座位。

“之前我經常點的來兩份，對了，再加些甜點。”溫言之看了眼菜單，在甜點那一欄看了很久，“這些都來一份吧，太冷的就不要了。”

“好。”那侍者又看了眼顧言然，心想這姑娘真是好命，瞧瞧人家溫先生，對還真是好。

“把氣球摘下來吧，等等吃飯不方便。”溫言之看著手上依舊系著的繩子，無奈地笑了笑，還真是個孩子。

“好。”顧言然自然而然地將手過去，等到一半才意識到不在宮中，事事都沒有沒有人替做，不好意思地回了手，自己一個個解下，系在一旁。

這時突然跑過來幾個孩子，左右不過三四歲大，站在離不遠的地方，眼地看著，想上前又不敢，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顧言然自然明白他們是什麼意思，將幾個氣球解下遞給他們，“你們想要是嗎？”

幾個小孩點點頭，手，瞥見旁邊坐著的男子一臉笑意地看著他們，嚇得把手了回去。

“你嚇著他們了。”顧言然不滿地看了眼溫言之。

溫言之不知道接什麼話好，他剛剛怎麼就嚇到他們了？

“沒關系，你們拿去吧。”顧言然將幾只氣球又往前遞了遞。

幾個小孩見狀，接過了氣球，頓時興地不行，“謝謝漂亮姐姐。”他們又看了眼溫言之，說了句“謝謝叔叔。”便一溜煙跑開了。

溫言之眉頭一皺，眼睛瞇了起來，又是叔叔？他這麼老？今天被一群小屁孩追著叔叔。

顧言然噗嗤一笑，忍不住笑他，“我跟你可是差了一個輩分，言之。”

溫言之偏過頭看向一旁，有些氣結。

“言之，說起來，我好像從未問過你，你多大了？”顧言然撐著下，一臉好奇地看著他。

“二十六。”話剛說完，溫言之就覺得自己應該說錯了話，因為他看到顧言然臉上不可置信的神。

“二十六？”顧言然呆住，“言之……看不出來，原來你比我大了一……”

溫言之忍不住扶額，分明只有六歲好嗎！現在改口也來不及了，只能將錯就錯。

“怎麼？你嫌我老？”溫言之挑了挑眉，一臉敢說是就死定了的表。

“沒有沒有。”顧言然拼命搖頭，“只是覺得你這麼大年紀了，為何沒有妻妾，我父皇這個年紀都已經有三個孩子了。”

溫言之覺得他都有點跟不上眼前的顧言然的思維了。

現在能和一千多年前的封建社會比嗎？

“不過言之放心，我不會嫌棄你老的。”顧言然一臉真摯地搖了搖頭，氣得溫言之差點把往墻上按。

這麼不乖，是該好好調教了。

顧言然注意力立馬被另一邊吸引，遠遠地便聽見剛剛那幾個孩子的嬉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