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歅一愣，“說什麼呢？”

“你們仨合起伙來騙我吧。”

傅歅還沒反應過來口中的“仨”是誰，就聽到說道：“本不是你送我去的醫院。”

“怎麼了？是我送你去的啊，你在門口暈倒了。”傅歅答應過許亦琛要瞞著，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他一點都不敢松口。

“不是你，是溫言之吧，我手上的傷本不是剛剛來的時候造的，雖然我也記不清了，但是我能確定是在暈倒的那段時間里造的，你本不知，怎麼會是你送我去的醫院。”

傅歅心里暗暗地吐槽著許亦琛，這麼重要的事怎麼沒跟他說，這下被揭穿了，可怨不得他。

“為什麼要騙我？”顧言然看著傅歅臉上稍縱即逝的轉變，便確定他們的確是在騙。

“那你要去問許亦琛了，他打電話跟我說的。”傅歅撇撇無奈道：“我說你，平日里有時候迷迷糊糊的，怎麼一到這種事不能糊涂一下呢？”

“他那我會解決的，你現在就跟我好好說說，當時發生了什麼？”什麼都想不起來這種覺真是糟糕了。

“不記得了？”傅歅眉頭一皺，“不是說沒事了嘛，那你還記得些什麼？”

“我記得你跟我一起說話，然后讓人送一個假的青銅卣過來，然后……”顧言然盡力回想著，但是發現腦中一片空白，腦子里只有江杉，顧欣然和顧老爺子那一眾人的影，唯獨缺了最重要的一個。

為什麼一點都想不起來與溫言之有關的事。

“言之……言之……”顧言然突然癱倒在地上，不停地敲打著的頭。

“怎麼了！言然！”傅歅突然被眼前的這一景驚到了，他趕忙去扶著，可是似乎一下子被去了全部氣力，整個人又了一團。

“別我！”顧言然一把將他推開，口中喃喃自語道：“言之……言之……你在哪呢？”

“言然，你怎麼了？”傅歅第一次見這樣，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言然，我們去醫院。”一定是因為之前暈倒，還沒完全好，他立馬準備將打橫抱起。

顧言然又將他使勁一推，“你別我！”抬起頭看著他，突然臉上的緒一轉，不再像剛才那樣激，跪坐在地上，扯著傅歅的子，“阿衡，是你啊，還好你在，還好你在。”

傅歅瞳孔一，心頭突然一，這個名字他不是第一次聽到了，顧言然以前也那麼過他，可是他知道，那時候了刺激，認不清人。

“阿衡，言之呢？他在哪？他怎麼不來找我？”顧言然死死抓著，低聲哭泣著。

的泣聲讓他無緣地有些心慌意，“言然——”他蹲在面目輕聲呼喚著。

“言然？”一愣，“你在誰？誰是言然，謝衡！你再捉弄我，我可就生氣了！”

怕又激起來，傅歅趕忙安道：“好好好，我不捉弄你了。”傅歅了的腦袋，“我們去醫院看看好不好。”

“醫院？”顧言然迷地看著他。

傅歅不知為何眼前的顧言然讓他很陌生，像是了另外一個人，可他似乎又對這樣的很是悉。這樣似乎像是不記得了所有事，“就是帶你去看大夫。”

許亦琛和他說過，若是顧言然突然像是失了智，那就順著的意思說，千萬不要刺激。

他以前不知道許亦琛口中的失了智是什麼況，如今他明白了，他有些心疼地抱著，雖然他知道口中的那個人不是他。

“我不看大夫，我不需要，我又沒病。”一臉乞求地看著他，“阿衡，你與我說，是不是他們和你說了什麼，讓你不準告訴我言之的消息，可是我真的很擔心他啊，你就告訴我一點點好不好，我只要知道他平安無事就好了。”

傅歅一臉復雜地看著，在說什麼，他真的不明白，溫言之能出什麼事，剛剛不是還在顧家的嗎？“你在這先等著我好不好，我讓許亦琛來接你好不好。”

這事是他第一次遇上，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理，好巧不巧現在還在顧家，這幅樣子肯定不能讓顧家人看見，也不知道今日是怎麼了，事都趕到一塊兒了。

“許亦琛？”一臉迷糊，“謝衡，你今日是怎麼回事，總是在說些我聽不懂的話，平日里我都同你玩在一起，怎麼不知道有這些人。”

“他是你哥哥啊，你忘了？”傅歅小心翼翼地問著，生怕刺激到。

“哥哥？謝衡你在說什麼啊，我皇兄雖然多，可都是劉姓，哪里有姓許的。”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氣惱地站起來，“今日你怎麼奇奇怪怪的！”

傅歅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眼前的景讓他有些懵，要不是他親眼所見，他本不敢相信，那麼短的時間，真的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他現在當真是不知道怎麼理，默默地撥了許亦琛的電話，對顧言然說道：“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過來。”便走到一旁接起。

“怎麼了？”對面聲音響起。

傅歅從未覺得許亦琛的聲音如此刻一般聽過。

“琛哥，救我，你快來顧家！”

“出什麼事了？”對面的許亦琛不不慢地問道。

“不是我，是言然——”他話還未說完，就聽見對面有其他靜傳來。

“我現在馬上過來，什麼況你和我詳細說說，別掛電話。”許亦琛拿上車鑰匙快步向外跑去，“現在況怎麼樣？人清醒嗎？”

“人不清醒，不對，清醒著——”傅歅有些糾結，人沒有暈倒之類的癥狀，可是完全忘了事，這到底算不算清醒啊，“就在我旁邊呢，要不你跟說說，你應該馬上知道什麼況了。”

傅歅把電話遞給，“你哥哥的電話，你接一下。”

顧言然一臉茫然地看著他遞過來的東西，站在原地沒有。

傅歅無奈，怕是連這是手機都不認識了，“這個放在耳邊，你們可以通話。”他見顧言然還是一臉茫然，主將手機放到耳邊，“你聽聽，是不是有聲音，是你哥哥。”

“言然。”

那一頭傳來一道悉的聲音，站著什麼也沒說，一臉迷地看著傅歅，怎麼回事，怎麼一個兩個的都“顧言然”，這是為何？

許亦琛發現不對，他試探地道：“阿佩——”

“皇兄！”這回敢確認了，這就是皇兄的聲音無疑了，“皇兄，你在哪？你來接我回宮好不好，我有點怕，雖然謝衡在邊，可是他今日奇奇怪怪的，還有，方才皇兄也奇奇怪怪的，為何皇兄也喚我顧言然？”

許亦琛握著方向盤的手了，怎麼又開始犯病了，他腦子一團，但還是耐心地解釋著：“阿佩，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現在不在宮里，我們在離皇宮很遠的地方，在外面我們不便份，他們都我許亦琛，你顧言然，你是不是忘了？忘了沒事，等等我好好告訴你。”

“我顧言然？”不確定地重復了一遍，回應的是許亦琛的一聲“嗯”和傅歅堅定的眼神。

“那謝衡也不謝衡了？”顧言然好奇地看著站在一旁的男子。

“我傅歅。”傅歅走上前，對著笑了笑，他笑里著一些心酸，沒想到，認識那麼多年，結果還要這樣來介紹自己。

許亦琛自然不知道口中的謝衡是誰，但他能肯定的是，顧言然把傅歅當做了謝衡，他不破。

“阿佩，你和他好好待在那里，我現在過來找你，你現在待在顧家不要走，可以嗎？”許亦琛有些急，“還有，在外不要暴自己的份明白嗎？你是顧言然，不是阿佩。”

“皇兄，阿佩知曉的，這種事又沒做過，阿佩明白。”點點頭，又試探地問道：“皇兄，阿佩那麼乖，能不能告訴我言之在哪？我保證乖乖的，不去找他，只求你告訴我他現在在哪兒，可否平安。”

許亦琛自然知道口中的言之并不是溫言之，可哪里有那麼一個人，他無奈，只能先將安下來，“他沒事，很好，過段時間，我讓他來見你。”

“當真？”眼睛一亮，激地差點把傅歅的手機給砸在地上。

“嗯，所以你乖乖地在原地等我，好嗎？”許亦琛盡量放緩聲音去安，“然后你把電話給他，我要和他說幾句話。”

顧言然點點頭，看向傅歅，“謝衡，哦不對，傅歅，皇兄說讓我把電話給你，他要和你說幾句話。”

傅歅點點頭，將手機放在耳邊，“琛哥，這況我該怎麼辦？”

“你帶去個安靜沒有人的地方等著，別讓別人看見這樣，特別是顧家人，現在不得一點刺激。”許亦琛突然想起幾年前的事，還是心有余悸，當初顧言然就是跟現在這樣完全記不清人，口中喊的名字都是陌生的，整個人也變了個人似的。

“還有，避開那些有可能造傷害的東西，別讓傷了自己。”許亦琛叮囑著傅歅，心里卻急得不行，他住的地方離顧家有些遠，這會兒還好巧不巧趕上堵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