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何時不見的!”皇后王氏四下掃了一眼,盡力掩飾著自己的不安,可眼中的驚恐還是出賣了。
“回娘娘,方才公主說要來宴席上,奴婢見沒有戴面紗,便回去取,公主便自己先來了,哪曾想,奴婢過來時,發現公主……并不在此……”香奴站在一旁低著頭,瑟瑟發抖。
怎麼辦,這一回又把公主弄丟了,娘娘不打死才怪。
“香奴,你是公主的替宮,你為何連形影不離這一點都做不到,之前的教訓還未吃夠嗎?公主子野,平日里就是想讓你注意點,可如今倒好,人一次次不見,本宮要你何用。”王氏低聲音訓斥著香奴。
“娘娘,奴婢知錯,娘娘先尋個辦法找回公主吧。”要不是怕在這一邊鬧出大靜,香奴都要磕頭謝罪了。
“哼。”皇后冷哼了一聲,“先找到公主,等事后本宮再好好置你。”
“是,娘娘。”香奴低著頭,眼淚從眼角淌了下來。
總覺公主遇到了什麼事,往日公主要是出宮要不就是帶上,要不就是溜出去。
今日與明說了會去宴會,那一定會去,沒有在此見到,公主定是遇見了什麼意外。突然想起淮王那里的事,心里不由得一陣后怕。
“皇上,臣妾稍有些不適,怕擾了諸位的興致,想先行告退。”王氏站在劉駿面前,落落大方,心慌卻也不失儀態。
劉駿皺了皺眉,也沒有再說什麼,揮了揮手示意退下。
王氏心頭一冷,果真是無啊,那麼多年的夫妻了,他們之間連一句安與關心也不曾有了,還好這也只是假的。
心里一陣凄涼,卻也顧不得其他,轉離開,當務之急,是先將劉楚佩找到,那孩子,若是找到了,定然要好好教訓的,真是日日不省心。
香奴從殿后繞了出來,站在殿口等著皇后。
皇后剛剛走出正殿,便加了步伐,見到站在一旁的香奴問道:“這件事可還有跟誰說過?”
“沒有了沒有了。”香奴一個勁兒地搖頭,方才發現公主不見就急急忙忙過來了,原本是想告訴謝公子與二皇子的,可本找不見人,急得只得來找皇后娘娘了。
“這件事千萬不要告訴旁人,明白了嗎?”王氏掃了眼邊的幾個宮與香奴一眼,眼中帶著警告。
“是。”幾個宮何時見過皇后娘娘如此凌厲的眼神,一時被嚇得只敢諾諾點頭。
“香奴與我過來。”王氏走到一旁,香奴會意,隨其后。
“今日阿佩單獨見了何人?”
“公主今日……正午回來后,就去見了皇后娘娘……之后——”
“只問你見了何人!”王氏厲聲打斷。
“那個……公主見了娘娘,還……還單獨……”到底該不該說,公主似乎被人下了藥的事。
“支支吾吾的做什麼!”王氏投過一個冷眼,眼里滿是怒氣。
“公主還見了世子。”香奴不敢再瞞,只得說出來了。
“世子?哪個世子?”王氏皺了皺眉,的印象中,與劉楚佩玩得好的,不曾有這麼一個人。
“是南鄉侯世子……”香奴抬起頭看了皇后一眼,又趕忙低下了頭。
“阿瑩?”皇后有些驚訝,“是何時見的?”
“公主不見了的前一個時辰。”香奴如實回答道。
“香奴,你去將他尋來,我有話問他,公主不見了的事,暫且不必跟他說。”
“是,娘娘。”香奴立馬前去尋人。
幽幽轉醒,手心傳來一陣一陣的刺痛,這是在哪?誰將抓走了?
“醒了?”旁傳來一道聲音。
有些認不清糾結是夢境還是現實,嘗試著了聲:“許亦琛?”
“看來還沒傻。”他走過來試了試的額頭,“頭還疼嗎?”
一時間還未緩過神來,愣愣地抬起了傳來疼痛的那只手,上面被紗布厚厚裹了一層。
“我的手怎麼了?”現在腦子里一片空白,本想不起之前發生的事。
許亦琛眼中閃過一道錯愕的,又瞬間掩去,“不小心到了。”
“到了?怎麼會這麼嚴重?”朝他揚了揚自己的手,包裹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骨折了。
“頭還疼嗎?”他又重新問了一遍。
“我應該頭疼嗎?”顧言然有些疑地看著他,“之前發生了什麼?我又暈倒了?”
“又?”許亦琛立馬抓住了話中的重點,不悅地看著,“之前還暈倒過?”
“沒,口誤。”顧言然裝作沒事,“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
“你在顧家暈倒了。”
“顧家?我在顧家今天本沒有見到你,話說你怎麼來了?”顧言然狐疑地看著他,有些不信他說的話。
“我來這邊有其他事,是傅歅把你送到了醫院,然后打電話給我的。”許亦琛倒了一杯溫水,將扶起,“喝一點。”
“那他人呢?”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許亦琛說得很真,但就是有些不信,總覺自己了什麼。
“傅爺爺還在顧家,他還得回去,不然傅爺爺問起了可怎麼辦?”
“那溫言之呢?”終于發現哪里不對勁了,從許亦琛口中一直未聽到這個名字。
“他前兩個小時已經離開顧家了,說是溫家還有事。”
顧言然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盯著他的臉看,想從他臉上看出一些破綻,可是讓失了。
真的是這樣?為什麼總覺自己失去意識之前,溫言之也在呢。
“那你別告訴他我暈倒了。”既然他不在,那就還是別知道了,免得他擔心。
許亦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這妹妹還真是栽在
“現在幾點了?”還有事,晚上可不能一直待在醫院里。
“不晚,七點,晚宴也才開始沒一會兒。”許亦琛坐在病床旁邊,“怎麼?你還要回去?”
“嗯,顧老爺子說讓我留在顧家一晚,他手上有媽媽的。”顧言然看著他,眼神堅定,不容他拒絕。
“自己注意安全。”許亦琛沒有再反對,因為他知道,反對本沒有什麼用,一遇到姑姑的事,就比平時還要固執,“等等我送你過去,你再休息一會兒。”
“不了,我覺還可以,現在就走吧。”一刻都等不了,待在這里就是煎熬。
“好。”我去辦手續。
顧言然點點頭。
許亦琛看了一眼,轉離開,推開門后看到門外的人,并沒有很驚訝。
他走到他旁的時候,聞到了一很濃烈的煙味,他挑了挑眉,本以為他這樣的人是不沾煙草的,沒想到還有煙癮,“都聽到了。”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嗯。”他淡淡回了一,走到跟著許亦琛走到走廊深,他靠在墻邊,眼里是他從未流過的糾結和深沉。
“之前我和你說的話希你好好聽進去,就算是為了好。已經開始暈倒和忘記事了,說明病又復發了,還越來越嚴重,要是說起了什麼,還希你適時地騙騙,這人容易胡思想,還把事都藏在心里。”
“嗯。”溫言之依舊是淡淡一個字,他的眼中的緒開始有了一裂痕。
許亦琛知道跟他不用多說什麼,他能明白,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妹妹這人認死理,認準了一件事,就會做到底,人也是一樣,我希你好好待。”
許亦琛頓了頓,“這些年過得很不容易。”
“這個你不必說我也是知道的。”溫言之看著搭在他肩膀的手,難得地沒有甩開。
“既然你這樣說了,我也放心了。”許亦琛點點頭,“現在要回顧家,我去辦出院手續。”許亦琛剛走了幾步,停住,轉問道:“不進去看了嗎?”
“不了。”溫言之抬步往前走去,經過顧言然病房的時候頓了頓步子,朝里面看了一眼,便離開。
許亦琛看著他的背影,淺淺笑了聲,便去了護士臺。
溫言之坐上車,打開車窗,又點燃了一煙,他盯著微弱的火星,漸漸失了焦距。
剛才的景浮現在他腦海里。
“是怎麼暈倒的?”許亦琛抓起他的領,恨不得一拳悶在他臉上。
“我只是帶去了顧家老宅,接了一個電話的功夫,就暈到了,手中還有傷口。”溫言之并沒有甩開他的手,“這件事是我的過失,我承認,是我沒有照顧好。”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你最好盼著早點醒來。”許亦琛看著病床上的,眼里閃過一抹傷痛,他收回視線,看向溫言之,“出來一下吧,我有事跟你說。”
“究竟得了什麼病?”溫言之看了眼,便將房門關上。
“呵。”許亦琛冷笑道:“你堂堂溫言之會查不出來?”
“我想了解,但并不想通過這種方式。”溫言之理了理有些的領,“不會對我說實話,我希從你口中聽到真相。”
“應該跟你提起過一個人吧。”許亦琛靠在走廊的另一面墻旁,與溫言之四目相視。
“是劉楚佩還是王言之?”溫言之從他的語氣中就大概判斷出他話中的意思。
“看來對你說的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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