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程看著的眼神變得有些深沉，“我沒有想到，你看的比一般人通多了，我有時候覺得，你還是個孩子，又有時候覺得，你比跟你年齡一般的人多了。”

顧言然笑而不語，算起來也是活了近四十的人了，有些事自然跟同齡人會想的不一樣。

“你跟你母親恰恰相反，看起來很是穩重，但其實心智卻遠沒有你，不管是跟之前那個人的在一起，還是后來嫁給你父親，都沒有深思慮過，只是依著自己的想法行事。”慕程眼中一片暗淡，“你母親是個多好的人啊，當時在東城我們這個圈子里誰人不知許湘憶。”

“當時很多人都只以為是個普通富貴人家的小姐。”慕程看了顧言然一眼，“是金陵許家人都事也是我們認識了三年之后告訴我的。”

“許家倒是藏的很深，這麼多年了，威名在外，卻也沒有顯頭角，在東城多年，許家有哪些人，我們外人也是一點也不知道。”慕程毫沒有避諱旁邊的顧言然。

顧言然輕笑了一聲，許家的基在他們這一脈，旁支又繁多，為避免出現不必要的事，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份的，除了那些十分要好的朋友倒是知道這些事。

想來母親和慕姨的關系也極好，才會把這些事告訴。

“慕姨，那你知道溫家和許家有什麼恩怨嗎？”顧言然看著，總覺慕姨知道很多事，這件事，應該也會知道一點。

慕程一愣，沒想到會問這個，眼中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隨后，抱歉地笑了笑，“對不起，這個慕姨真的不清楚。”

“慕姨，那——”

“言然，進來幫我一下。”溫言之從廚房探出子，示意在院子中的顧言然進來。

顧言然沒辦法，站起往廚房走去，有些抱怨道：“你可真會挑時候，我還在問慕姨一些事兒呢。”

“什麼事？”溫言之挑了挑眉，“許家和溫家的事？我說了，這事兒連爺爺都不愿意說，那還有誰會知道，況且慕姨是個外人。”他剛剛約約聽到們的談話聲。

“慕姨是我母親的大學同學，很多事都是知道的。”

溫言之停下手中的作，一臉嚴肅地看著。

“言然，很多事不知道比知道會幸福地多，很多事不必糾結真相究竟是什麼。”溫言之看著，一臉深沉。

“你……”顧言然臉漸漸沉一下，“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溫言之沒有說話，轉走到一旁，指了指旁邊的鍋，“你幫我看著這個，別讓他糊了，我不開。”

又開始轉移話題了，顧言然知道要從他里撬出些東西不容易，哼，以后有的是機會，還怕你不說！

哼，每回都是這樣，也不是沒有脾氣的人，就不信他不說。

兩人一時無話，這種狀態一直延續到在桌上，慕程看顧言然一直吃著自己手邊的一個菜，再看了眼一聲不響的溫言之，用眼神詢問：吵架了？

溫言之搖了搖頭。

“言然，怎麼就吃這麼一個菜，是不是他做的不好吃。”慕程看著埋頭默默著白米飯的顧言然，給夾了一塊魚過來。

“謝謝慕姨。”顧言然對著淺淺一笑，又繼續低頭吃了起來。

哼，溫言之這個老狐貍，知道他有些不開心，故意把菜放那麼遠，好讓夾不到，然后好讓他幫忙，哼，寧可死，也不會找你幫忙夾菜的。

“慕姨，自己有手，讓自己夾就好。”溫言之在旁邊淡淡開口，更沒有要幫的意思。

慕程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往顧言然那里示意了一下。

顧言然被他氣得將那塊魚狠狠地塞進里，用力嚼著。

口的魚片爽，十分味，好像……的確好吃的。

不一會兒，那一小片魚便被消滅，顧言然有些意猶未盡，抬眼看了眼放在最遠的那盤魚，都不知道是該怒還是該笑，他脾氣真是跟個孩子一樣。

顧言然看了看遠的那盤魚，覺得是自己站起來都夠不到的距離，有些放棄了，看了眼坐在旁邊的慕姨，想了想還是算了，哪有讓長輩給自己夾菜的道理，看了眼溫言之，他正慢條斯理地夾著菜吃，仿佛沒有看到抬頭。

顧言然裝作不在意地將手邊是碗往他那里挪了挪。

溫言之繼續低頭吃飯……

顧言然又將碗往前挪了挪。

溫言之還是沒有理……

這脾氣，顧言然終是忍不住了，了他的手臂。

溫言之緩緩抬起頭，看了一眼，“怎麼了？”

怎麼了？他還能不知道怎麼了？顧言然氣急，朝著那道魚揚了揚下。

顧言然覺得溫言之此時定然是故意的，他正一臉疑地看著，仿佛真的不懂在說什麼。

“我想吃魚，你幫我夾一下。”顧言然低低地說著，非要開口才行嗎。

慕程在一旁看得有些好笑，這顧言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如今倒像個氣的小媳婦兒。

溫言之的眉間舒展開，他點點頭，說了個“好”，便將的碗拿過，夾了幾塊魚，又夾了幾樣蔬菜，“別挑食。”

顧言然尷尬地著飯，自己這臉打得可真夠快的。

接下來一頓飯的時間，顧言然尷尬地接著來自溫言之一直不停的“關懷”和一旁慕程意味深長的笑容。

一頓飯后，溫言之攬下了洗完的工作，慕程因為有午睡的習慣，便回了房間，顧言然也有些累了，就回到偏房，在床上躺下休息。

不一會兒，在朦朧中覺到床下陷了一些，幽幽轉醒，突然被眼前的人嚇到了，猛地往后一。

誰知面前的人又靠近了過來，前面那一點狹小的空間都被人占據，氣氛突然有些變了。

兩個人躺在床上，還靠得如此近，還真是有些不了，顧言然試圖去推開他，可誰知，的手被他一把攥住。

溫言之靠近，溫熱的氣息拂在的臉上。

“怎麼了？剛剛生氣了？嗯？”他最后一個字帶著一寵你和討好。

“沒……沒有呢。”顧言然有些氣，雖然聽他說過他們倆之間躺在一起過，可是那時候本不知啊，現在醒著，哪里得了這種況。

溫言之輕笑了一聲，“顧言然，你有沒有發現，你開始會對我耍小子了。”他頓了頓，滿眼笑意，“不過我很喜歡。”

顧言然臉一紅，將臉埋進被子里，只出一雙眼睛。

“別悶著。”溫言之一只手撐在床上，一只手給把被子往下扯。

顧言然死死拉著不。

“怎麼了？”溫言之覺得有些奇怪。

顧言然哭無淚，又說不出口，因為想睡個午覺，就把服得差不多了，勒得難，都了下來，哪里知道溫言之會進來，還會爬床，要是知道，一件服都不會的。

“我冷……我想睡覺……”顧言然眨了眨眼睛，作無辜狀。

“好，那不要睡太久，到時候晚上睡不著了。”

溫言之俯下，與的臉越來越近，正在顧言然以為他要對做什麼的時候，他慢慢起來，手里拿了一副金框眼鏡。

顧言然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怎麼？不會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麼吧。”溫言之看著略帶失和的樣子，又慢慢靠近了。

顧言然眼疾手快地將他推開，把自己了起來，“沒有，沒有。”

可是已經接過那次在他家門口的教訓了。

溫言之輕笑了一聲，戴上眼鏡，起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從包里拿出幾份文件看了起來。

顧言然側躺在床上，看著他認真的模樣，有些神，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他了，果然那句話不假，認真的男人最帥。

現在，這個男人是的，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溫言之等床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才抬起頭看，的目灼灼，他如何會不知道一直在看他，他只是不揭穿。

他走過去，給掖了掖被子，發現整個子都在一起，他無意間到了的手，很涼。

似乎是找到了熱源，在睡夢中的顧言然將手在他的手上，他一，就繼續上來。

無奈，他只得退去外，坐在床上，探進了的被子里，一涼意讓他都了，怎麼這麼冷。

顧言然哪里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自己在冰天雪地中，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個大火爐，急不可耐地跑上前。

而溫言之看到的就是，他還沒坐下多久，顧言然就像八爪魚一樣纏了上來，雙手抱著他的腰，雙纏在他的上。

溫言之覺得有些好笑，怕抱著不舒服，調整了一下位置，顧言然好像也覺到這個大火爐更舒服了，往這邊又挪了挪子，差不多都要半個人搭在他上了。

這回，溫言之手頭上文件也看不了了，他干脆摘下眼鏡，躺了下來，將顧言然摟在懷中。

分明是第二次這樣子摟著，可他不知道為何，覺十分悉，好像很久以前，他就這麼抱著過，都快了一種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