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還沒完,陳雷爸領著陳雷進來了。張子興也不等他道歉,從包里掏出20萬放在桌上。
“錢我拿過來了,原本也沒打算要。”
陳雷爸陪著笑臉說:“這會兒知道你是想給他個教訓。”
張子興看著陳雷不屑的樣子說:“不過我看陳雷沒有覺這個教訓值錢。”說完,他拿起一塌錢放進了包。
陳雷爸一看他拿回去一萬,急了,抬手打了一下陳雷:“還不改?還不知道錯?”
呂永新看著陳雷不服氣的樣子心里窩火,冷笑著對張子興:“子興,我看咱倆人是管閑事了,陳雷有材料,這點錢算個蛋啊。”
張子興知道這是諷刺陳雷,附和著說:“叔,我小看陳雷了,這點錢,他本就不在乎。”說完又拿起一萬放進了包。
這錢是輸給張子興的,只聽說過欠債還錢,沒聽過誰主退還賭資的。現在張子興要把輸掉的錢還給他,任誰也看不了陳雷現在的態度。昨天砸了張子興的門,到現在還沒提這個事,陳雷要是再鬧下去,想收場可就不好說了。又是一萬沒了,陳雷爸“咣咣”兩下捶在他上,趕過來說:“永新,誰家錢也不是大風刮過來的,掙點錢就不是他了。”
支書還沒說話,張子興就接上了:“我看陳雷有材料,我那個魚塘一年也掙不了20萬,你看人陳雷,一點都不在乎。叔,你看你多管閑事了吧,拽著我過來,人家不領這個,陳雷有錢不在乎。”說完又拿了兩萬裝進包里。
呂永新十分用張子興對他的明貶暗褒,把來還錢的這個分轉給了他。
呂永新張口說:“子興,給他點教訓就行了,別再往回裝了。”
張子興把桌上的錢往里裝,明顯是包里的錢不給了,又他嗎的了兩萬,陳雷爸苦著臉說:“陳雷不是這個意思,那是我打他了,他跟我置氣嘞。”說完這句話,老陳轉頭瞪著陳雷罵道:“陳雷!你要是還不知道錯,你就別在我這個家待。”
陳雷眼看著失而復得的錢又兩萬,服氣了,這比他輸錢的時候更難,再不認錯,恐怕又得幾萬,他耷拉著臉說:“叔,我錯了,以后不敢了。”
“你跟我說的著不?我有空搭理你。”呂永新瞪著他說。
老陳一腳踢過去:“你砸子興的門,你不該給他賠禮?”
陳雷被一腳踢中屁,往前邁了一下,臉上出點笑容對張子興說:“子興,對不起,昨天晚上喝多了。”
張子興手一揮,說:“陳雷,你別以為我怕你,就你這樣的,我一個打你仨。賭來的錢我不稀罕,以后你再他媽的去我那找事,我打不爛你。”
“不敢了,以后不敢了。”陳雷趕說。
“叔,咱走吧。”張子興跟呂永新說。
“行,沒事了,咱走。”
“永新,再坐會兒,喝口水。”
“不了,回去搞個宣傳,嚴抓賭博,你陳雷這個事就是個典型。”支書說著往屋外走。
剛到院里,陳雷媽從外邊回來了,看到支書和張子興,以為是來說昨天晚上的事,笑著迎上去說:“永新,陳雷昨天喝多了,該賠多錢,俺賠,可不能報警啊。”
陳雷爸一聽,心里說:的,他扣了4萬塊錢,也沒說這個事,這事肯定就了了,你這個娘們,一提這個事,不拿錢說不過去了。他也只好說:“呀,就是,這個事還沒說,子興,你看咋得賠。”
張子興抬了下包說:“不用了。”說完就朝門口走。只聽到呂永新在后邊說:“好好說說陳雷吧,看看賭錢有啥好。”
陳雷媽正要接話,看到他爸用眼瞪他,不敢多說什麼:“誒,以后不讓他賭了。”
呂永新沒搭話,出門上了張子興的車。看著張子興開車離開。老陳把門一關,沖著陳雷罵道:“陳雷,你的臉真值錢,你多大了?屁事不懂!”
陳雷被訓,低著頭不說話。
他媽接口說:“吵吵啥嘞吵吵。”
老陳瞪著說:“你兒有材料,讓我開眼了,一個笑臉就能值四萬塊錢。”
“你這是說了個啥?”
“進屋看看,張子興把他輸的20萬送回來了,陳雷一個好臉也沒有,還噘他,他一著急又收回去四萬。”
“啊?還有這個事?”陳雷媽說完跑著就進屋去看,進屋看到桌上擺著一摞錢。“陳雷啊,你也不小了,咋一點心也不長?”
“你二十好幾了,還得我賠著笑臉給別人說好話,你還是個東西不?”
老兩口在家把陳雷一頓訓,讓他空再去賠個禮,雖然不能再往回要錢,至以后不能讓別人著他們背說他家不懂事。
張子興把車開到村部,從包里拿出三萬,跟呂永新說:“叔,這三萬塊錢,你就當這個活經費吧。”
呂永新一看,趕把錢推過去說:“這可不行,這不賄賂了?”
張子興笑笑說:“叔,這個錢不是給你的,給村里,你要辦一個戒賭的文藝匯演,沒有經費咋行,這個錢就是賭上來的,正好用到這個上邊。”
“呀,你那兒損失咋的辦。”
“我還剩一萬嘞,換門換玻璃,修修那個玩,我還能剩幾千,我不能讓他白噘吧,是不,叔?哈哈哈。”
“行,你小子有一套。”呂永新指著他笑著說。
“叔,你要辦就得辦好,把鎮上領導請幾個,讓村里人了解賭博的危害,這錢花的就有意義了。”
呂永新聽他說請鎮上領導,開竅了,村里過年都好賭,這事辦好了,能讓鎮上對自己另有看法,前途就好走了。“你這個想法不賴,那行,我讓會計給你開條。”
“叔,我扣他這個錢,就是想讓他長點記,你看他那個不服氣的樣兒。”
“對,就得讓他長點記心,你這個事辦的好。”
“叔,錢你拿上,趕準備吧,明天就都開始上班了。”
“行,我這就開會組織這個事。”呂永新拿了錢,開門下車。
張子興朝他鳴了一下喇叭,開車回去。回到魚塘,看到葛從南坐在外邊一臉不高興。他走過去問:“咋了?”
葛從南瞪著他問:“屜里的錢呢?”
“我都還回去了。”
葛從南聽完,眉頭一挑,從凳子上站起來,沖著他大喊:“啥?還回去了?”
張子興沒覺得跟有啥關系,隨口說:“是啊,贏的錢,花著不舒服就還了。”
葛從南瞪著大眼朝他大喊:“憑什麼還給他們?20多萬,那是他們輸的,你說還就還?”
張子興看的樣子就著急了,說:“那是我贏的,我想還就還,咋的?”
“咋的?我還是你朋友不?你一聲不吭,幾十萬就沒了。”
張子興被氣的不行,懟道:“你還不是我媳婦兒,你管的真寬。”說完,他轉就往車上走,開起車出去了,他沖反鏡上看到葛從南把坐著的椅子摔在地上。
他倆好了之后,葛從南越來越霸道,經常跟服務員找茬,服務員要不是圖這里離家近,早不的氣了。現在看來,葛從南是想要管住張子興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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