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景淵拿出手機，撥通了卓然的號：“不行，會怪我。”

    文清：“……”

    電話接通，遲景淵語速很快：“酒吧門口，來接文清，定位已經發你了，再見。”

    掛斷電話，遲景淵抱著容嫣離開。

    記憶裏，這還是容嫣第一次喝醉。

    他小心翼翼地將放在車上。

    嗅到他的氣息，手抱住他的胳膊，聲音呢喃：“不想和你分開……”

    遲景淵笑：“那就不分開。”

    鼻子一酸，好像更委屈了：“但……我也不想，對不起，自己。”

    這話越說越奇怪。

    他看著的小臉，問：“不和我分開就會對不起自己，為什麽？”

    容嫣繼續呢喃：“舍不得你……”

    遲景淵：“……”

    看這樣子是在說胡話呢，他失笑著搖了搖頭，胡話怎麽可能問得出答案。

    回到汀園，遲景淵抱著去洗了澡。

    將放在床上，吻著的，的眼淚忽然就落了下來，迷蒙的眼睛淚閃閃：“遲景淵……”

    “寶寶，我在。”

    他替淚，溫聲問，“文清要走，你不高興了？”

    容嫣的腦子持續宕機。

    過了好久，翻了個，聲音聽不清：“嗯，不高興了，你會原諒我的，對嗎？”

    然後，睡著了。

    遲景淵：“……”

    的包丟到床上，他順手丟到了沙發上，包歪了一歪，一張醒目的信件忽然掉了出來。

    他微瞇，順手撿起。

    …………

    次日，灑進房間，容嫣醒來。

    習慣的了邊，發現床一片冰涼。

    睜開眼睛，卻看到坐在沙發邊的遲景淵。

    他穿著睡，神淡漠，目落在前方未曾聚焦。

    容嫣了懶腰，沒有預想中的頭疼，想來昨晚被他灌了醒酒藥，笑著看向他：“一大早坐在這裏幹什麽？”

    遲景淵掀眸。

    他將那封舉薦信回信拿了出來：“老爺子找你，就是為了這個？”

    容嫣心頭一慌：“你看到了？”

    遲景淵擺弄著手表，視線落在上。

    容嫣繼續解釋：“老爺子沒有我出國，他隻是替我爭取了這個機會，問我願不願意去，就算我不去，他也不會阻止我們在一起的。”

    遲景淵掀眸：“那你……去嗎？”

    容嫣回著他。

    遲景淵神如常，他眸漆黑，眉頭微蹙，似乎並沒有生氣。

    想了想，開口道：“老爺子說，學院那邊已經錄取了我，過段時間就會收到通知書。”

    有些忐忑，“遲景淵，你能再等我三年嗎？”

    不想錯過這次機會。

    畢竟太難得了。

    遲景淵看著，眼裏的緒更濃了：“能告訴我原因嗎？”

    容嫣握了手：“老爺子說，以我的閱曆和見識，不能給你帶來更多助力。”

    遲景淵反駁：“那隻是他的一麵之詞。你已經很棒了，就算不出國，也足夠站在我邊，沒有人敢說你一句不是。”

    容嫣：“那也隻是你的一麵之詞。”

    遲景淵微愣。

    他漆黑的眼裏緒起伏：“寶寶，你不需要為任何人，更不需要為我犧牲什麽，做你自己就好。”

    “我的是你，無論你變什麽樣子，我的始終是你。”

    容嫣的眼裏帶著認真：“遲景淵，我就是想做我自己。”

    “我想去看看外麵的世界，想去學新東西，想要進步，想要更好的站在你邊。”

    “你在進步，我為什麽不能？”

    遲景淵攥了手：“所以，你已經決定了？”

    容嫣點了點頭：“你能支持我嗎？”

    其實，在此之前，是沒想好的。

    遲景淵突然發問，才發現，原來心裏早就有了答案。

    想去。

    心口突然堵得厲害。

    握舉薦信的手突然用了力，他垂下臉：“我不同意。”

    容嫣不解：“為什麽？”

    遲景淵冷了眸，神似乎有些刺痛：“你是不是忘記了，你還有早早晚晚，就算你舍得我，你難道你舍得他們？”

    提到孩子，容嫣眼中的堅決有了一裂痕。

    “我舍不得……”

    “我舍不得早早晚晚，也舍不得你。”

    他眸亮了亮，走到麵前，握住的雙肩：“那寶寶，我們不去了好不好？”

    “你想學什麽，咱們也可以在國念，起碼不要離我那麽遠，你答應過我的，要一直陪著我。”

    容嫣歎了口氣。

    看著他，聲音平和而溫：“遲景淵，我是你妻子，也是早早晚晚的媽媽，但我更是我自己。”

    “在你們之前，我要先自己。”

    明明可以變得更好，為什麽要拒絕這樣的機會？

    隻是三年而已，三年完了學業，就會回到安城，回到他們的邊，一切都不會變。

    遲景淵沉默良久。

    他沉沉出了一口氣，拿起旁邊的手機：“我說了，我不同意。”

    轉，他去了帽間，換好服離開了主臥。

    容嫣在床上發呆。

    過了許久，才換好服下樓。

    今天沒什麽安排，準備陪著早早晚晚。

    早早看到媽媽，高興得跟什麽似的，胖乎乎的小手甩呀甩的，咿呀咿呀的吼著。

    晚晚的頭發長長了不，容元洲替修剪了額前的頭發，免得遮眼睛。

    他作麻利，剪得很整齊，新發型將晚晚圓潤的小臉襯得更可了。

    容嫣詫異：“你還會這技能？”

    容元洲：“我會的可多了，你不知道？”

    他拿起梳子，給晚晚的頭頂梳了兩個小辮子，頭也沒抬的問，“和遲景淵吵架了？”

    “也不算吵架吧……”

    “他出門的時候，臉黑得跟什麽似的，還不是吵架了？”又問，“你怎麽惹到他了？”

    容嫣不服：“就不能是他惹我？”

    容元洲：“……他對你什麽心思誰不知道，他有幾條命啊敢惹你？說吧，到底怎麽了。”

    容嫣這才把出國的事，一五一十的講出來。

    容元洲歎了口氣。

    “難怪他生氣。”

    容嫣：“……你到底誰的哥哥？不是說要幫我的嗎？”

    兩人推著娃去花園裏曬太，容元洲道：“阿嫣，遲景淵他舍不得你。”

    容嫣點頭：“我知道。”

    “國外那麽遠，他看不到你，幫不到你，萬一你欺負了怎麽辦？你讓他如何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