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喧囂被厚重的墻壁隔絕在外。
醫院的長廊燈慘白,空氣無人。
溫被刺痛驚醒,睜開眼睛頓時覺得頭痛裂,四肢沉重的像是被灌了鉛,無法挪分毫。
溫迷茫的打量著這個陌生的病房。
病房里彌漫著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墻壁潔白的刺眼,四周擺放著一些不知名的醫療械,發出單調而又規律的滴答聲。
溫試圖開口呼喊,嘗試了一下,嗓子干的厲害,只能發出微啞的單調音節,甚至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腦海中的記憶像是碎片一樣,一張張被組起來。
記起來了,那天被綁架到廢棄倉庫,隨后倉庫就突然發生了炸。
在發生炸的那一瞬間逃了出去,卻還是被后巨大的沖擊波震暈了過去。
在這間病房里待了兩天,發現每到固定的時間,便有護士面無表地走進來,然后一言不發地給注藥。
溫嘗試著開口詢問,護士的眼里仿若沒有這個人一樣。
此刻說不出話來,便用手比劃著想要紙和筆。
護士冷漠的看著,例行慣例一樣,給繼續注藥。
直到溫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這絕非是正常的治療。
每次注之后,意識就會變得逐漸模糊,愈發的無力,仿佛是陷了一個無盡的深淵之中。
護士一日三餐的給送飯。
有一次用餐的時候,溫悄悄地藏起了一把叉子。
護士離開不久,便去而復返,手上拿著的是即將給注的藥。
趁著護士將藥達到輸瓶的一瞬間,將叉子狠狠地刺向自己的大。
疼痛瞬間襲來,溫咬著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鮮緩緩流到手上,滴落在潔白的床單上面,目驚心。
直到護士離開,溫才無力地躺在了床上。
抖著胳膊,掀開被子,看到被鮮染紅的床單,咬著牙從屜里拿出紗布,將傷口包扎了一下。
接著,一濃烈的眩暈來襲。
溫猛地握拳錘著傷口,傷口上劇烈的疼痛讓清醒了許多。
拔掉手臂上的針頭,悄悄走了出去。
終于,在一個房間里,看見了一直給注藥的護士。
而那個護士對面站著的人,卻是非常悉的一個人──陸既銘。
“陸先生,這溫不能一直關著吧,萬一被別人發現……”
“你怕什麼,只管按照我的計劃行事,不會有機會逃出去的,等的養好了以后再說。”
陸既銘的聲音尖銳,在寂靜的病房外聽得格外清晰。
溫心中燃起怒火,才明白過來,原來那天從倉庫里死里逃生之后,是被陸既銘給救了。
可是陸既銘怎麼知道被葉樵歌綁架到了那里,難道綁架的事也有參與?
想的太多,溫的頭疼起來。
深吸了一口氣,拖著虛弱的,一步一步向著樓梯走去。
必須要馬上離開這個醫院,只要離開這里,就有機會聯系上陸辭遇。
趁著夜的掩護,溫費力地走出住院大樓。
每走一步都牽著上的傷口,有慢傷口的疼痛,拉扯著麻木的神經,咬著牙關,一步步挪到了醫院門口。
醫院大廳里只有幾個護士坐著,此刻已經是凌晨了。
走廊里空無一人,頭頂的燈閃爍不定,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溫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來。
剛邁出一步,后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接著便聽到了那個護士的聲音:“在這兒,快追!”
溫的心猛的一沉,知道自己被發現了,便不顧一切的朝著外面跑去。
但的虛弱加上藥效來襲,覺到雙越來越沉,步伐也越來越慢,心臟仿若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握在其中一樣,心中充滿了絕。
終于在一個拐角,被追上來的人抓住了。
護士一把扣住的胳膊,惡狠狠的威脅:“你要是再跑,我就敲斷你的!”
溫被拖回了病房。
病房里,陸既銘在門口站著,眼神中充斥著瘋狂的得意,“溫,你還想跑到哪兒去,你以為你能逃得了我的手掌心嗎?”
“陸既銘,你到底想干嘛!”
陸既銘冷笑了一聲,“我想干嘛?我當然是想好好的折磨折磨你了。”
陸既銘給護士使了個眼,溫接著就被護士重重地丟在了床上。
陸既銘看到溫大上滲出來的,突然明白過來。
他呵呵一笑,“我說你是怎麼發現我們給你下藥的,溫,我真是小看你了!”
“你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里!”
“你現在還不用知道,聽我一句勸,陸辭遇和簡歡都已經回國了,你知道我那天救了你之后昏迷了多久呢?”
溫眉心皺,“多久?”
陸既銘笑笑,“你昏迷了整整半個月,這半個月,足夠警察在那堆廢墟里找到一些你的dna信息了,陸辭遇相信你炸亡,已經回國了。”
“還有你那個好姐妹,因為接不了你刺激,要陪著你一塊去死,現在估計還在接治療。”
“至于你媽媽……”
陸既銘頓了頓,“陸辭遇可真是為你著想,他甚至都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你媽媽,你說如果我突然告訴你媽媽,你已經死了,還能活下去嗎?”
“我記得阿姨是有抑郁癥病史的,再加上每天接治療那麼痛苦,在想到自己的兒被炸亡死無全尸,會不會馬上想不開,從樓上跳下去?”
陸既銘走到溫的面前,手挑起的下,“好好待在這里養傷,我會好好對你的。”
“陸既銘,你是個變態!”
溫破口大罵,看著轉離開的陸既銘,癱倒在地上,淚水奪眶而出。
絕和無助涌上心頭,心底的求生越來越強烈。
咬著牙關也漸漸冷靜下來,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被陸既銘困在這里,讓所有人都以為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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