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納了悶了，不都是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張。

有什麼不一樣的？

當初上學的時候，就有不生，在項野可能出現的各個角落里，瞪著睜著一雙大眼睛，一臉花癡的看著他。

那個時候項野依舊是直男想法，本想不到生的那些小心思，反而他被那些眼神盯得，總覺自己衩子外出了一樣。

每天上學之前，他都要盯著自己部檢查八百遍。

確保拉鏈系好，服沒夾到，衩子沒有外穿，這才一臉看神經病的眼神從那些生面前經過。

十幾歲正值青春期的年紀，孩就像是一簇簇不同品種的花朵，百花齊放。

男生就像是沐浴的向日葵，向而生。

每天的話題，就圍著轉不開的幾個人。

恰巧項野最看不慣這類人。

是個男人，

就去籃球場上比一比誰投的籃多。

去運會上，比一比誰拿的獎牌多。

在學習上，比一比誰拿的第一最多。

反倒是拿多生跟他告白追他，或者自己有多任前友，來襯托自己的優越。

去他爹的吧。

他都嫌丟人！

項懷這邊還沒說完，那邊項野已經聽不下去了，胳膊一抬，出手打斷。

表嚴肅，語氣冷。

“項懷今天我把話撂這，這輩子，我只對你小嬸過心！”

過了奈何橋，可就沒有回頭路！

上了他的床，這輩子都別想著下！

項懷笑了，用胳膊了人，“叔，你跟我說沒用啊，今天那些攔的是你小侄子，誰知道明天會不會攔我小嬸去？”

項野‘哼’了一聲，慢悠悠的從口袋里掏出一盒煙。

出一支也不點，舉在自己鼻子前，嗅了兩下。

冷笑道，“只要我不想，沒人敢攔著。”

說完，他還意味深長的看了項懷一眼。

嗅了會兒煙，緩解了煙癮，項野轉就想走。

下一秒，被竄上來的項懷又給攔住了去路。

項野嫌煩，皺眉問他，“又干嘛？”

項懷嘿嘿笑了兩下，指了指他手里的煙，“叔，你不嗎？”

“戒了。”

“那叔，你把煙給我唄。”

“給你？”項野瞥了他一眼。

項懷‘昂’了一聲，下朝著車子的方向揚了揚，“你戒煙，討我小嬸歡心，我又不討，怎麼就不能了。”

這他娘的有道理！

項野十分痛快的將煙扔給了他。

項懷剛把煙點燃，再抬頭，項野已經走出去兩米遠。

他吐了口白煙，扯著嗓子問著，“叔，你干嘛去，不等等我？”

項野頭也不回，“你你的，我回車上。”

摟媳婦兒去！

*

次日是周末，項野本應不去上班。

又是臨近年關，又是出國追媳婦，辦公桌上的文件都堆得快沒地方放。

一大早，項野在鬧鈴還沒響之前，抬手給關了，摟著被窩里的人，稀罕的又親了好幾口。

直到把人給親醒了，這才心滿意足的小聲哄著，“再睡會吧，老公去上班。”

姜梨這會兒困的眼睛都睜不開，翻了翻眼皮，想開口說話，可惜角裂了，疼的趕又把給合上了。

皺著眉，邁著頭，小聲哼唧著。

昨天晚上一回來，項野洗完澡就開始纏著人要兌現那個啞謎。

姜梨不依，嫌鈴鐺太響，故意不讓男人得逞。

誰知道男人這麼壞，倒是想起了替代方法。

到現在，腦子里都是男人靠坐在床頭前，閉著眼，仰著頭，全悉數繃起，滿臉的樣子。

項野知道把人欺負狠了，連忙低下頭，在小姑娘的脖頸嘬了好幾口，溫的哄著人，把手移開，給人檢查角。

姜梨本來就不算太大，這會兒兩個角全開了，一張，就疼的直蹙眉。

項野心疼壞了，把人往被子里一塞，抱在懷里哄了半天，直到把人哄睡，這才躡手躡腳的下了床，拎起服去客廳穿。

臨去上班之前，項野不止把早飯給做好了，甚至還給劉阿姨打了通電話，額外花‘高薪’又把人給聘請回來。

項野穿好鞋，站在門口，看著屋窗明幾凈，熱飯在桌，劉阿姨也在屋子里各種忙活著，這才放下心來，拎著還沒睡醒的項懷，出門上班。

——

姜梨這一覺睡的很沉，在醒來時，已經中午了。

項野做的早飯已經被劉阿姨來來回回熱了好幾遍，這會兒午飯都盛好放到了餐桌上。

劉阿姨見臥室門從里面打開，連忙放下手中的活，忙不迭的走上前，著姜梨那雙有神的大眼睛，由衷的發著嘆。

“哎呀，真好，還是老天有眼，總算是讓姜小姐眼睛復明了。”

姜梨腦子還有懵，頂著一頭炸了的長發，垂著眼皮呆愣愣的站在門口。

還沒看清楚人，聽聲音也已經認出來了。

這是劉阿姨。

今天很好，對面客房的臥室門也開著。

項懷睡的房間，已經被劉阿姨打掃干凈。

此刻，過玻璃落在了地面上。

姜梨被線刺的有些睜不開眼，抬手遮著線，還未看清楚人，先笑著跟人打招呼。

“劉阿姨，我眼睛好了。”

相了幾個月，兩個人還是第一次正式見面。

劉阿姨顯得有些拘謹，兩只手不安的在上蹭了兩下，這才走上前，小心翼翼問著。

“姜小姐，你了嗎？項先生做的早飯我也熱過了，午飯也做好了，你先吃點？”

姜梨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五十來歲左右，穿著樸素的人，一笑起來臉上掛著幾道帶著歲月的褶皺。

跟想象中的樣子大差不差。

一樣的平易近人。

姜梨看著劉阿姨，笑著點了點頭，“好，先吃飯。”

姜梨角疼的厲害， 吃飯速度也慢。

劉阿姨十分有眼力見，姜梨還沒有吃完，那邊已經把瀉火的花茶給沖泡上了。

杯子放到人手邊，出聲道，“家里的暖氣太熱了，容易上火，喝點花茶，泄泄火。”

姜梨沒吭聲，盯著那朵飄在水面上的花發著呆。

片刻，黑睫垂下，心里忍不住泛起嘀咕。

明明該泄火的不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