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謝謝要照看路旁的馬車,其余一行人走城隍廟,各自敬完香后,看到主殿一副楹聯。
臨死去只落得孑然一,赴司始問子孫安在;到頭來徒留下千古罵名,來地府方知萬事皆休。
城隍爺居中高位,兩側有下轄佐吏,依次排開,聲勢浩大,僅是擁有將軍頭銜的泥塑神像,就多達八尊,分別是司、速報司、注壽司在的八司主。年崔瀺還說寶瓶洲最高規格的城隍廟,也就止步于此了,但是天底下最大的某座城隍閣,擁有二十四司之多,就連檢簿司、驅疫司和學政司都有,幾乎可以媲一座小國的朝堂。
林守一看得津津有味,李寶瓶倒是興致不高,李槐膽子最小,就只敢跟在陳平安邊。
仔細看過了主殿墻上的著名壁畫十八層地獄,讓人覺得不虛此行,之后走出主殿,后殿是一座類似縣衙判案的大堂,城隍爺端坐于大案之后,左右站立有文武判,堂外楹聯卻只有一半,“心誠則靈,無需你磕頭,速速退去”,下聯卻空白一片。
李寶瓶這下子來了興趣,開始自己瞎琢磨下聯容,可是怎麼都不滿意,皺著眉頭,不愿認輸。
年崔瀺和于祿也都站在空白楹聯下方。
陳平安則帶著林守一和李槐,在門口向大堂張,里邊有泥塑像匍匐磕頭,有塑像披戴枷鎖,有塑像則低頭下跪。
有一位并未攜帶家眷的青衫老者,看到李寶瓶這一伙人醒目的綠竹書箱,會心一笑,來到年崔瀺附近,一起仰頭向空白楹聯,笑問道:“諸位小夫子,可曾想到好的下聯?”
崔瀺置若罔聞。
李寶瓶一旦認真想事,就會專心致志,是真的沒聽到。
唯獨于祿微笑答道:“想到一些,但自己都不滿意,實在是太過狗尾續貂,就不跟老先生獻丑了。”
老人爽朗大笑,抬手指了指楹聯,“關于這對聯,郡城一直流傳著一條不文規矩,無論是人是鬼,是魅還是古怪,只要誰能夠寫出一副服眾的下聯,就可以為這座老城隍的貴客。”
于祿疑地問道:“老先生,如何才算服眾呢?”
年崔瀺懶洋洋道:“捫心自問。”
李寶瓶剛好想好一茬問題,打死一頭思緒上的攔路虎,湊巧聽到一問一答后,小姑娘便下意識補充道:“夜深人靜,良知清明,捫心自問,口而出。”
白發蒼蒼的青衫老者緩緩點頭。
雖然紅棉襖小姑娘最終沒能想出合適的下聯,但是那位老人仍是執意要將他們一路送出城隍廟,站在門檻,向眾人微笑告別。
離開這座古老城隍廟后,陳平安向人詢問那座客棧的所在,結果人人茫然不知,好像郡城本就不存在這個地方,只得向白年。
年崔瀺笑問道:“不然還是算了?我也是聽到些小道消息,未必當真。再說了,真要沒這麼吃金吞銀的地方,你都不用跟我借錢了。”
陳平安看了眼林守一,后者一頭霧水,陳平安執著道:“你們先慢慢逛逛集市,我再問問看。”
背著背簍的草鞋年,獨自快步小跑向前,在隊伍遠方,問過一人又一人。
年崔瀺走向馬車,神不悅,忍不住腹誹,你陳平安哪怕背著一座金山銀山,可這是花錢如流水的勾當,最后還是給別人作嫁裳,至于如此殷勤嗎?
白年在彎腰掀起車簾子的時候,轉頭看了眼蒙在鼓里的林守一,眼神郁的年,在這一刻,突然有些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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