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織歲愣了一秒，心中某些猜測好像得到了印證，一連串的心跳聲好像就要沖破膛，“為什麼？”

祁晝倏地直起，很有力量的手臂撐在的耳側，他挑起一側角，混不吝的笑了聲兒，近的頸窩，“因為，那本就不是湊巧。”

程織歲瞪大眼睛，緩了半天神，“果然！你到底還背著我干了多壞事？”

祁晝騰出一只手了冰涼的小手，“你再想想，這壞事兒？”

程織歲推開他的膛，板起臉，“別打岔！你趕老實代！”

祁晝慢騰騰的道，“江安認識吧？day off是他盤的第一個酒吧，當時他沒什麼錢，我給他出資拿下的。現在那小子做大，那酒吧他不怎麼去了，都是底下人在管，他們那幫人哪個不認識我。”

“啊？”程織歲木木的張了張，“那……我以前……”

“嗯，”祁晝兩指拎起手機，在眼皮子底下晃了晃，角扯出細微的弧度，“所以，整個濱城城的娛樂場所都有我的人，你什麼時候去過、幾點到、坐的什麼位置、跟誰在一起，你猜會不會有人告訴我？”

我猜個屁！

程織歲聽到后背直發涼，嗔惱的推了他一把，“你監視我！”

祁晝嚨里溢出笑音，聲音涼颼颼的，“寶貝，這不監視。早說過沒，讓你沒事別往娛樂場所跑，你一小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想給誰看？知不知道那里面都是什麼人？沒把你薅出來，已經給你面子了。”

程織歲快被氣的心梗了。

盡管問之前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可如今還是覺人生充滿了‘驚喜’。

“你還做過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祁晝桃花眼彎起來，毫無愧疚之心，“那可太多了，你要聽哪一件？”

太可惡了！

程織歲牙都快咬碎了，這男人這麼惡劣的行徑，居然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那我跟林忱談呢，是不是也是你搞的鬼？”

祁晝聽到談就仨字兒前面的主語，總算斂下笑意，語調泛著的凌厲，了的臉，“行啊你，居然還敢在我面前提這茬？讓你跟別的男人談說，你看我像是那麼大公無私的人？”

程織歲瞇了瞇眼，把那只不安分的爪子拉開，“可那時候你已經回國了，你敢說你不知道？”

問這句話的時候還是有點底氣。

可太了解這狗男人的德了，以前認為他們重逢是在酒吧，所以他理所應當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

現在這個結論被推翻，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某人的蓄謀！

祁晝在小姑娘虎視眈眈的眼神下，姿態松散的頷了下頭，“知道。”

知道？

你還這麼理直氣壯？

程織歲覺自己就像個戲臺子上唱戲的。

“然后呢？”

“然后怎麼了。”

呵，還裝傻充愣！

程織歲吐出一口氣，此時此刻，腦子里異常清明，接著他的話說完，“然后，林忱就去國外出差兩個月！兩個月！兩個月啊！”

比出兩手指，“他是我們公司高層，什麼時候出差那麼久過！”

祁晝點點頭，支著腦袋深瞧了一眼，神自若的接茬，“可以啊你，這不是還沒傻到無可救藥的地步。那你跟他談的時候怎麼不考慮這些？”

啊？

程織歲晃了晃神，被這句質問噎住了。

為什麼不考慮？

因為本不在乎！

當時的好像本沒在乎林忱出差多久、什麼時候回來。

相反，還覺得兩人不見面會很輕松，盡管名義上確定了關系，卻從沒有過熱中的激和喜悅。

好像一經對比，心里那個人的位置就愈發重要。

程織歲發覺自己有被帶偏的節奏，立刻醒悟過來。

“搞清楚狀況！現在是我在問你，還是你問我？”

祁晝漫不經心的‘哦’了一聲，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塊口香糖放在里，態度不錯的揚了揚下，“行，你問？”

“郭寧寧你認識麼？”程織歲態度嚴肅。

祁晝忍笑，“這個你是不是該問你哥認不認識？”

“別貧，老實代，他們倆會搞在一起是不是有你的手筆？”

“那倆王八綠豆看對眼，跟我有什麼關系？不過，我看那倆還他麼般配的，什麼鍋就得配什麼蓋兒。”

聽著渣男和小三被他涵著罵，程織歲又有點想笑了。

“祁晝，我怎麼以前沒看出來你這麼狗？！”

祁晝有一搭無一搭的嚼著口香糖，眼神很坦，“這是怎麼是狗？我以為我會被朋友夸深。”

“你可要點臉吧！”

程織歲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

心復雜的同時又有一被關注的雀躍，但又不能讓這個能演的男人太得瑟，總之就很糾結。

“現在問完了，是不是該我了？”祁晝悠悠看著。

程織歲笑容一收，納悶的眨眨眼，“你有什麼好問的，該代的我不是都代過……”

“那個前男友不是就沒代。”

一個大男人，怎麼還帶翻舊賬的……

“我哪有這麼前男友！”程織歲到底還是抱著點求生的，“托你的福，我和你口中那個渣男確定關系三個月就見了三回面，還沒見第四回就被綠了！而且是被綠到全國人民群眾面前！不對，是被綠到了北洲，我簡直就是呼倫貝爾大草原。”

祁晝挑了下眉梢，施施然的道，“那你也沒虧啊，你不是轉臉就睡了個比他強百倍的男人，留下二百塊錢的嫖資？”

程織歲腦袋仁蹦了蹦，頭暈目眩。

祁晝又很欠揍的補上下一句，“然后，還翻臉不認人，提上子跑路了？”

“咳咳咳！”

程織歲險些被口水嗆到，“別說了！好……好端端的提這個干嘛……”

“是誰先提的？”

祁晝湊近，住通紅的耳垂，學著的語氣，語調散漫不羈，“而且，我這不是在跟你預熱話題？”

“……”

您還真是個學以致用的大學霸！

“不過，你剛剛說了那麼多讓人不愉快的話題，我不介意你現在負這個責……”

他驀地翻向，低頭覆上來，在潔新的臉蛋上落下一個吻，蓬松的碎發落在耳廓，麻麻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