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祁晝高中協議在一起往的事，就連梁柚和蕭靈也不知道。

倒不是故意瞞著，一開始是出于保原則，必經是兩個人的約定，沒必要傳的人盡皆知。

到后來又覺得他們逐漸升溫，早已不再是協議合作那麼單純，既然雙方都付出了，那如何開始的已經不重要了，也沒再跟好友們提起早前的經過。

所以從始至終梁柚和蕭靈都不知道他們開始的緣由。

程織歲原本認為過程不重要，只有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可就在二人分手后，他們往開始的原因便了一梗在嚨里的刺，讓程織歲心中充滿了一萬個不確定，甚至每天都在自我否定之中。

每天將這件事憋在心里，實在太難了，今天是想找個緣由，一定要坦白出來。

可話才說到一半，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了眼屏幕，是楊珊打來的工作電話，應該是周一專項小組的事。

程織歲無奈將想說的話咽回去，匆匆道，“等等，我先接個電話。”

梁柚和蕭靈在電話里不停的咆哮，程織歲已經切斷了語音，接通了組長的電話。

楊珊在電話里說專項小組的文件剛剛郵寄到單位，讓有空過來取一趟，并車轱轆話來回轉的對一頓叮囑，最后還讓記了兩個負責人的聯系方式。

掛斷電話后，程織歲瞧了一眼來電時長，已經足足過去了二十分鐘。

因為中途被打斷，剛剛醞釀出的那點傾訴心理全沒了。

躺在床上，連打了兩個噴嚏，心想一定是梁柚們在罵。

剛想回三人組的群聊里一眼看兩人在什麼，手機最上面閃過一條最新回復消息。

Dt：【想說什麼直接說】

程織歲猛的從床上竄起來。

本以為那種無關要的話題不會得到回復，結果他居然回復了！！

可現在該怎麼回答？

平日里文采斐然的程織歲突然失去了語言組織能力。

總不能發個‘我想你’了吧？

程織歲：【你最近很忙嗎？】

Dt：【還可以】

還可以？

還可以怎麼連個微信都不發一發？是在替省手機存嗎？

雖然程織歲的確沒理由也沒有立場要求人家發微信，但某種緒就是忍不住的翻滾，就快要將僅存的理智淹沒。

明明上周還給送過一次米線，并有過很親的接，為什麼這周突然就像人間蒸發一樣。

難道之前的出現只是一次次施舍？

程織歲：【我是想問問你托車能不能還給我了？我下周工作地點可能要有變，需要通工，要不你給我發個位置，我自己去取？】

Dt：【嗯，隨你】

程織歲：……

他果然變得不一樣了。

正常朋友看到的聊天容，不應該隨口問一句工作地點為什麼發生變化？

程織歲心哇涼哇涼的：【行，那你發我地址吧，我今天剛好沒事，方便的話我一會兒去取。】

Dt：【不太方便】

程織歲：【？？】

發現這人可能真是心的，怎麼你放我托車的地方是基地？還不方便去自取？

Dt：【晚點找人給你送過去】

程織歲深呼一口氣，報復的回到：【那可能不行】

Dt：【？】

程織歲：【我也不方便，一會兒要出門。】

Dt：【那就等你不出門的時候】

程織歲：【不行，我著急用，可能明天就要用！】

電話那頭的祁晝應該已經失去耐心：【那你想怎麼辦？】

程織歲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咽了咽口水再接再厲。

【要不今天晚點送來吧，十一點以后？那個時間我應該就在家了！】

若擱在五年之前他們正往的時候，程織歲說出這種話無疑就是在找死，可今天倒是很刻意的這樣回復，就是想看看祁晝的反應。

等待的過程，手心都出汗了，覺自己就是在一次次的作死中瘋狂試探。

Dt：【你是說晚上十一點以后？】

雖然只是文字，但能覺到，他在著重強調‘晚上’這倆字。

程織歲心里發涼，還是壯著膽子回復：【不然呢，中午十一點早就過去了】

這一次，對面回復等了很久。

Dt：【可以，業給開門就行】

程織歲盯著這句話，已經自行腦補出一幅大帥比咬牙切齒的畫面。

但也極有可能是自作多的臆想。

正常人聊天，不都該問一句，那麼晚回家，去哪里做什麼嗎？

怎麼他就是不關心呢，要不要這麼絕？

話都已經說到這兒了，再臨陣逃也不現實，程織歲索一鼓作氣。

【還有一件事需要拜托你。】

【那個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有點兒小潔癖，這輛機車是我花了重金買的，一直很寶貝，不太想讓別的人騎。所以，能不能你親自跑一趟？】

屏住呼吸，打字的時候手指頭都抖。

那倆損友不是都嘲笑沒進展嗎？今天必須進展一個給們瞧瞧！

心一橫，摁了發送。

是生是死，一錘定音。

這次等待的過程比上次更久，程織歲中間還心虛的上了個廁所，回到客廳，新的微信提醒已經來了。

Dt：【什麼意思，我沒明白，你再說一遍】

程織歲心肝脾肺腎都嚇了，真沒膽子再重新發一遍。

Dt：【晚上十一點以后？還得我親自送才行？】

程織歲：【理論上是這個意思……】

程織歲了，自己都覺得有點過分，還是著頭皮道：【可以嗎？】

我只想賭你心里還有沒有我，哪怕只是一丟丟！

過了大概兩分鐘，祁晝直接發了個語音條：“你確定你讓我送的只是這個‘車’？”

他聲音依舊低低啞啞的，帶了點似笑非笑的嘲意，只是最后三個字特意稍揚了音調。

程織歲當下沒反應過來：【啊？】

Dt：【凌晨？把車送你家樓下？這又是什麼新型的暗示方法？我發現你還會玩兒，這次又要騙炮？】

程織歲盯著屏幕上這點字，愧的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