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織歲怎會聽不出來他們的開玩笑，若是平時，也不太當回事，可上次見面，何元培到底算是跟變相表白，他們倆現在實在不適合在這種事上開玩笑。

對何元培桌上那群同事們禮貌的笑了笑，又對他道，“沒關系，我知道的。你們聊著，我倆也去前面點餐了，肚子了。”

何元培點點頭，“好。”

程織歲拉著許婷婷火速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許婷婷忍了半天，直到兩人將餐點上，才半傾著子一臉興致問，“欸？剛剛那帥哥還是個醫生嗎？”

程織歲點頭，“嗯，對。”

許婷婷眼珠轉了轉，“程織歲，你真沒覺得他很適合你？”

程織歲里還含著一口茶，腦子都反應不過來，“什麼啊？他哪里適合我？”

“就……哪里都合適啊，”許婷婷不知道該怎麼措辭，“覺上你們倆就很搭，帥男，格上也合得來的覺。”

程織歲哭笑不得，“別鬧了姐姐，你才見到他半個小時，話都沒說過兩句，就知道他什麼格了？”

“雖然我看男人的確是不太準，但一個人的眼神總騙不了人吧，我覺得他看你的眼神，真的特別寵溺。”

程織歲將輔菜撥到烤魚盤里，“省省你的腦細胞吧，以前沒在一起的人，你覺得現在能在一起？”

許婷婷理所應當的道，“那有什麼不可能的，你小時候喜歡的玩，現在也不見得喜歡，現在喜歡的東西，小時候也不見得有興趣，時代不一樣了親。”

程織歲也就呵呵了，“我高中和何元培同級，他是我們學校的學霸，年級第一。就像你說的，我高中就跟他認識了，也知道他很優秀，但我對他從沒有過任何想法，甚至連話都沒說上過幾句，你知道為什麼嗎？”

許婷婷疑，“我跟你又不是一個高中，我怎麼知道。”

程織歲：“……”

這腦回路真的很清奇。

“因為我有男朋友。”

“你上高中時就談過了？”

程織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算是吧。”

算是？什麼算是？

熊熊的八卦之火讓許婷婷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你高中就知道他對你有意思？”

“不太確定。”

“那就是能到一點苗頭了？”

程織歲不置可否，確實能到苗頭。

許婷婷就更不理解了，“程織歲，你不是控嗎？這麼帥的人對你有苗頭，你都不考慮，還談了男朋友！！那你高中的男朋友什麼樣啊？比他優秀嗎？難不帥出天際？驚為天人？”

程織歲點點頭，白皙的額頭抵著筷子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想，反正我肯定是覺得自己男朋友最帥啊。”

許婷婷不可置信的像后面那個影瞄了一眼，“比那個人還帥？那我真的想象不出來，難不你那個男朋友是個神仙？”

程織歲認真思索了一下這個問題，真心覺得在這個‘帥不帥’的問題上沒什麼可討論的，主觀意識太強了。

“就還好吧，你也知道的，人眼里出西施。”

“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來一個人！”

許婷婷一驚一乍的道，“你記得上次咱們去壹號溫泉，你朋友開車在停車場被撞了的事嗎？？那個開瑪莎拉的小哥哥嗎？我/，那個才是驚為天人！！你那個男朋友比起他怎麼樣？！！”

“……”程織歲癟了癟，不想說話。

許婷婷都快被急死了，“說呀。”

“差不多吧。”

“差不多？”

許婷婷懵了，還真不太信，又不是大眾臉，還有差不多這一說？

“真的假的？”

程織歲不是很想提。

也就不明白了，今天吃飯明明是為了開解許婷婷來的，怎麼話題就轉到上走不出來了。

“不信就算了！你趕吃飯吧，一會兒湯都燒干了。”

許婷婷八卦勁兒上來，早就顧不上吃飯了，認真的思忖了一下，“如果真的長那樣，那我還是覺得這個醫生好。”

程織歲筷子尖兒一頓，多問了一句，“為什麼？”

想到那天溫泉停車場的近距離接，許婷婷突然就有了畫面，咽了下口水，鄭重其事道，“如果邊有男人長那樣，就很不接地氣你知道嗎，你覺得你能架得住那種男人？”

程織歲濃纖細的睫上下眨，賊兮兮的問，“為什麼會架不住？”

“這種男生看著就很會玩很渣。有錢人本質上就很冷，被人捧慣了，大多數都是目中無人、高不可攀的。跟那種人談，無論你多優秀，只有被的份兒。而且，眼神冷淡到那種程度的男人，別看看著很man，也許就真的是冷淡呢！反正那種人不能輕易招惹！”

“……”

程織歲聽到‘冷淡’這三個字，口中的魚豆腐‘啪嗒’一下掉在桌子上。

眼神冷淡和冷淡有什麼關系？

這究竟是什麼歪理？

前一段時間還想找個有錢人的許婷婷，在這一個星期真的是銳變了……

程織歲把桌上的魚豆腐用紙巾包起來，扔到垃圾桶里，才道，“他不渣，也沒有目中無人，更不是冷淡……”

聲音低低的，也不知道是說給別人，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許婷婷聽到了個大概，很懷疑的看著，“妞兒，你說啥呢？是說你前男朋友？還是說壹號溫泉那個大帥？”

剛說完，又自我反駁的搖搖頭，“不對哦，你又不認識那個大帥。不過，你和你前男朋友都到……那一步了？”

程織歲垂著腦袋，鼓著腮幫喝飲料，也很清楚他說的那一是哪一步，“很奇怪嗎？我們都是年人了。”

許婷婷用一種‘看不出來啊’的眼看著。

不得不說，程織歲長得真的很乖，萌萌的，別說是男生，就算是生看到這種類型，都會激起點保護。

但實際悉的人清楚，其實格和表面看到的還是有些不同的，格直拗不說，還有點小小的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