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

程織歲用肩膀夾住手機，跳下床，“我正好落了點東西，今天要回單位拿，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到！”

許婷婷默了兩秒，“好，等你。”

自從監控被調出來，蘇可再沒理由對許婷婷抱怨追責，也算是安生下來。

微博大V又刪文以后，經過一周時間沉淀，關于許婷婷事件的輿論風波看似已經暫時過去。

但即便如此，因為蘇可作為公眾人，又被知名娛樂公司簽下，正在創立人設，所以關于他未婚夫景明的人品是非，不好在這關口引發輿論。

所以，那段監控視頻并沒有被公開出來，只在部流傳。

正因為如此，網絡上那些不明事理、唯恐天下不的依舊吠，這些日子對許婷婷本人造的負面影響已經無法抹殺。

程織歲到單位時，辦公室里很安靜，許婷婷背著大門，正坐在辦公桌前整理東西。

田靜雯看到程織歲今天過來，詫異之余忙不跌的沖比劃了個手勢，還夸張的眉弄眼。

程織歲眨眨眼，沒弄明白什麼意思。

田靜雯又沖著許婷婷的方向指了指，正比口型說點什麼，見許婷婷回過頭來，也只得作罷，轉過頭當什麼都沒發生似的，繼續工作。

“妞兒，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許婷婷開心的招了招手，語氣就是往常一樣輕快。

程織歲也顧不上多問，走過去，在旁邊轉椅上坐下，將手里的咖啡遞過去，“開車來的。今天趕上不是高峰期，路上不堵，要不是我車技不好，沒敢開快，還能早上個10分鐘。”

是想著周一就要專項小組，工作地點還沒通知，據說們跟進的旅游項目不在市區，到時候坐地鐵就不方便了，可能需要代步工。

太久沒開車，手都有些生了，想趁著休息這兩天趕上上手練一練，沒想到路上沒車倒順利。

許婷婷也沒跟客氣，接過咖啡，用吸管開，“對哦，你不說我都忘了你會開車。”

“別說是你，我自己都快忘了。”

程織歲搖搖頭，嘖了一聲，這才將目放在許婷婷的上。

僅僅一個星期不見，許婷婷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兒，雖然化著淡淡的妝，但看起來依舊很憔悴，眼睛都有點腫。

視線下移，這才注意到用子擋住的整理箱，箱子不算大，已經被塞進了一半，就連的辦公臺面上也已經收拾的干干凈凈。

程織歲臉一變，“你這是……？”

許婷婷笑著搖搖頭，“剛才電話里沒來得及跟你說，我這次來其實是來收拾東西的，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在辦公室見到我了。”

程織歲緩了緩神，停頓的足有一分鐘，才一字一頓的問，“什麼意思？你要離職了嗎？”

許婷婷沒說話，只是垂著頭，一個勁的往整理箱里塞東西。

程織歲深吸了一口氣，拉住的手腕，冷聲道，“別收了，我陪你去找領導說說。”

許婷婷笑了笑，沒什麼緒的撥開的手，“找領導做什麼？”

“為什麼是你走？”

程織歲態度強，“如果當初沒有拿出證據也就認了，現在領導明明知道事的始末，為什麼還要這麼對你？”

許婷婷拉開的手搖搖頭，臉慘白如紙，“歲歲，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說，也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什麼樣？”

“我雖然要離開電臺，但也不是完全被辭退，臺里已經給我推薦了另一份工作，是濱城日報社，下周一就要報道了。”許婷婷自嘲的笑了笑，“我覺得還不錯，這算是最好的結果了吧。”

程織歲定定看著，心疼的都想抱住。

許婷婷勾勾的手指，反過來安，“行啦，沒關系的，大妞，看看你的表，不知道的還以為要走的是你！”

“我只是換個工作而已，并不是被辭退。你知道嗎？這也算差錯，我大學畢業其實就想去濱城日報，結果面試沒通過，進不去，現在反而有機會進到夢想最初的起點，你說這算不算老天開眼？”

程織歲沒再說什麼，只是心悶悶的將許婷婷摟住了，“雖然有點舍不得你，不過我就當你是跳槽了。”

“行了，別這麼麻兮兮的了！你今天不是正好休息嗎？把你東西拿上，咱們一塊去吃點東西？我還沒謝你幫我找視頻的事！”

程織歲想了想，最終爽快的點點頭，“好。”

幫著許婷婷一同整理辦公桌，眼看著退出電腦登錄賬號，關閉主機，雖然表面沒說什麼，心卻很糟糕。

許婷婷是在電臺到的第一個朋友，沒想到才剛剛轉正，婷婷卻要離開了。

世事無常，社會殘酷，有太多事來不及計劃。

許婷婷收好東西，需要去人事扣章，完各項離職手續。

程織歲原本要陪一起，可許婷婷卻態度堅決的讓在辦公室里等著。

程織歲拗不過，也知道此時需要獨的空間，就在辦公室留下來，也從同事們口中了解了一下事的始末經過。

其實跟預想的差不多。

最開始的網絡輿論風波讓許婷婷和蘇可兩人的關系鬧得很僵，肯定沒辦法在單位繼續正常相，必然有一個人要離開。

但蘇可如今風頭正盛，相比較職兩年表現平平的許婷婷，上級領導本不用考慮，果斷棄卒保帥，選擇了更有價值的員工。

事只能這樣解決，許婷婷因為到了無妄之災，傳出去不好聽，電臺幾位領導們權衡利弊，只能在眼下時局下想到一個還算兩全其的人化理辦法。

給合作單位濱城日報的主編遞了一封介紹信，把許婷婷推薦給濱城日報，也算是給一個補償和代。

結果或許不盡人意，但如許婷婷所說，這的確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現實就是這樣，原本就沒有絕對的公平。

許婷婷辦完離職手續，回來跟大家道別。

采編部的同事心都不是很好，就連楊珊也帶著歉意出來送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