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柚滿臉用心良苦的回道，“你居然還嫌我太久？為了給你們留點獨空間說點什麼悄悄話，我在停車場繞了八個圈，油都下去一格。保安大叔以為我迷路了，一個勁兒給我指路！我容易嗎我！”

程織歲：“……”

程織歲：“你是腦子長泡了嗎？我和何元培需要什麼獨空間？”

梁柚掀了個白眼了，“那我可不知道了！你跟他出來吃飯不也瞞著我？咱這不是留兩手準備。”

程織歲了太，“拜托，我跟何元培出來吃飯，是因為他去攀巖館接我，時間太張，沒顧上告訴你，又不是故意瞞著你。再說了，什麼兩手準備？”

梁右看著前面的紅燈，腳踩在剎車上，視線瞥過來，“你上次喝多酒，不是要找個校草平替，現在平替來了，怎麼，你又看不上了？”

程織歲懵，“？？什麼平替？”

梁柚冷笑一聲，揮揮手，“算了，喝的爛醉，估計你也不記得，你就知道這是你的本心就行了！”

我都不知道本心是什麼，你就知道了？

程織歲心里還藏著事，當真是懶得反駁，很喪的靠回在座椅上。

“不是，你這表什麼意思？那二十分鐘你們說了點啥？我這時間卡的，應該夠何大帥哥告個白的吧。”梁柚懷疑的問道。

程織歲有氣無力，“你怎麼知道他告白了？”

“啊，原來真的告白了？？那你答應他了嗎？”梁柚八卦的飛過來一個眼神。

程織歲回看，聲音無比冷淡，“你覺得呢？”

聽這話就知道沒戲。

梁柚無趣的‘嘖’了一聲，“這麼多年了，何元培也不容易的，天下多的是，他怎麼就看上你這麼個不解風的了呢。”

程織歲沒接話，覺得自己確實不解風的。

梁柚見不說話，還沒完沒了了，“其實何大帥哥真可憐的，喜歡你這麼久，就一直忍著忍到現在。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告白，最后還被拒絕了，他這也算出師未捷先死。”

程織歲掀起眼皮，“他要真是忍著，你怎麼還能看出來他喜歡我？”

梁柚一噎。

欸？居然有點道理。

“人家這商高，段位高，你從哪里看出可憐了，只是每個人的表達方式不一樣而已。”程織歲真是服了的天真。

梁柚難得認同的點點頭，“說的也是。高智商的人就是不一樣，話說你當時居然沒有被沖昏頭腦，還能看出來這些？嘖嘖，我覺得你心里要是沒有祁晝，沒準還真能跟他試試，也許你們格就很合的來呢。”

程織歲無語，“你上高中的時候就說過這句話了。”

梁柚撓了撓頭，“現在況不是又不一樣了嗎！他已經把窗戶紙捅破了，你倆都單，還是以這種方式見的面，跟他多也沒什麼壞，說不定還能應付一下你哥那頭。”

“為什麼要用應付我哥？直接說不合適不是更好。何元培可能各方面條件確實不錯，但真心不適合我，我還沒那麼渣，不想耽擱別人。”程織歲頭靠著座椅，閉上了眼。

梁柚撇撇，猜也猜到是這種結果，頓時覺得啥勁，“嘖嘖，我發現你這人真是越來越喪，跟你聊會天我都要萎了，你說他們一個兩個的是怎麼看上你的？”

別說覺得沒勁，程織歲自己都覺得自己沒勁，日復一日的生活就如同一灘平靜的水，沒有任何起伏，年紀輕輕，竟然有一種虛度的慨。

無所謂的搖搖頭，“不知道，我也覺得玄學，總不會是因為我好看的皮囊吧，可我今天出門連妝都沒化，不知道近距離看幻滅沒。”

如果幻滅了，那也算正好。

梁柚聞言瞥了一眼。

別說，還真是沒化妝，完全是素著臉出門，可奈何人家天生麗質，白的一張臉，除了有點憔悴以外，看起來依舊是清純又漂亮，會幻滅才怪！

“該說不說，總覺得你在得瑟！出來相親不化妝，你也真是獨一份！淡妝是基本的社禮儀懂嗎？”

程織歲本想閉眼安靜會兒，結果被吵吵個不停，忍不住說，“行了，別提社禮儀了，你要是遇到我今天的況，別說是化妝，我能想起來有這麼件事，都是道德素質修養很高的果。”

梁柚本想回幾句，可反復回味的話，才琢磨出來端倪。

“你今天遇到了什麼況？確實有點反常！”

程織歲很佛系的閉上眼，“現在不想說，好好開車吧你。”

梁柚差點沒被氣死，“你說到一半就停，還不如不說！你可真太不是人了！”

……

蕭靈今晚跟男朋友一起約了看電影，沒空搭理們兩個單狗。

程織歲興致也不太高，梁柚又被氣到，以至于后面什麼活都沒安排，直接散場，罵罵咧咧的把扔在公寓大門門口。

程織歲驟然從空調車里下來，被悶熱的空氣呼的更不上來氣。

看了一眼時間還算早，沒等到家，直接在公寓樓下給郭允恒撥了個電話，簡明扼要的說明了今晚見面的況。

郭允恒應該還在公司。

繞是他這個中間介紹人，也沒想到兩人會這麼快見面，擺明了是在應付差事似的。

即便在接到他電話之前，就猜到了結果，可聽到妹妹親口說出來不合適，還是免不了嘆偎。

“接一陣子的可能都沒有嗎？安安，這個何醫生各方面還算不錯，你可以再重新考慮一下。畢竟也不是一蹴而就，多數還是需要培養的。”

“我高中就認識何元培，接了也不是一兩回，算有過一些集，如果他是我喜歡的類型，你覺得還用等到現在你來介紹？”程織歲反問。

郭允恒在那頭語噎，沉默了下來。

程織歲趁熱打鐵的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哥，我知道你都是為我好，在其他方面我可以聽從你的建議，但論起方面，我實在無法做到勉強，希你尊重我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