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是遲到的問題。”盯著鞋尖,下都要鑲進領里了,“還有,我也不是什麼小公主!”
祁晝笑問,“那你說是什麼問題?”
程織歲埋著頭不說話。
也說不清是什麼問題,
盯著茸茸的發頂,祁晝將舌尖抵在腮邊,“想不出來就別想了,請你吃頓小籠包,行不行?”
“不去,我早已經吃過飯了。”程織歲依舊有點別扭的道。
“大早起喝涼牛,再鋼鐵的胃也不了。”
程織歲終于抬起頭了,“你怎麼知道我喝了涼牛?”
“我怎麼就不能知道?”祁晝盯著白氣鼓鼓的臉,低聲又詢問了一遍,“去不去吃小籠包?”
程織歲對上他漂亮的黑眸,不知怎麼的,鬼使神差的就點了點頭,等反應過來,再想拒絕已經來不及了。
這個人的眼睛里是不是長了鉤子?
勾的又開始沒出息起來。
祁晝輕聲笑了笑,“那就走吧,再晚點,早自習都趕不上了。”
“那怨誰呀……”程織歲癟著河豚一般的小,低聲怨懟。
祁晝無奈的起眼皮,“怨我,所以這事兒還能不能過了?”
程織歲終于勉強牽了一下角,雖然沒立刻點頭,但也沒再繼續嗆著他。
兩人并沒有前往食堂去吃早飯,而是直接出了校門口,前往一家早餐店。
程織歲獨立生活以后,生活得算不上致,平日里的早點都是應付著吃,有時起的晚了,干脆就免了早飯,食堂都很去,更別提出校門,妥妥的是頭一次。
包子鋪在校門口拐過去一點,門頭不大,倒是很有煙火氣息。
祁晝門路的掀開簾子,領著進了店面,找了張干凈的桌子坐下。
“鮮小籠包?”他偏頭詢問。
程織歲看了一眼墻上著的宣傳圖,很眼饞的點點頭。
祁晝將招牌豬、牛的小籠包各點了一份,還要了兩份小餛飩。
店里的人大部分是外帶,堂食的倒是很,小籠包很快端到桌面上。
程織歲昨天晚上就沒吃太飽,早上又起得早,其實早就了,奈何那一罐涼牛喝的實在有點頂胃。
眼見滿滿一桌子,熱騰騰的食,聞著剛出籠的香,食又重新回來了。
奈何對面坐著的人卻一直低頭回復手機,遲遲沒筷子。
程織歲拿起筷子,瞥了他一眼。
氣兒還沒完全消,還不太想理人,但是又有點。
祁晝好像到目似的抬起頭來。
見小姑娘眼的看著自己,他干笑了一聲,將兩屜包子都往跟前推了推,“了你就趁熱吃。”
有了這句話,程織歲也不跟他假模假樣的客氣,立刻埋頭吃了起來。
反正仙包袱已經碎了一地,拼都拼不起來,已經決定自暴自棄了。
祁晝回了兩條信息,再抬頭時,桌上蒸籠里的包子已經了一小半。
小姑娘沒了以前的聒噪,一門心思的吃包子。
將頭發扎了蓬松的丸子頭,左手拿著湯勺,右手拿著筷子,有吃又有喝。
嚼東西的時候,的臉頰一鼓一鼓的,掌大的小臉都氤氳在蒸汽里,認真又專注,看起來有點可。
祁晝反正也不大,索半靠在椅背上看著吃,直到見吃的差不多,才含著笑問道,“小朋友,現在能消氣了吧?”
程織歲嚼完里的東西才開口,“誰說我生氣了。”
祁晝點點頭,又瞥,“你不是生氣,就是在鬧脾氣?”
“我沒有,我為什麼要跟你鬧脾氣。”
程織歲當然是既生氣又鬧脾氣了,但打死也不能承認。
祁晝子往后靠了靠,心平氣和的對說,“我今天是臨時有事,所以才晚了,明天我會準時到。”
這句話從別人里說出來沒什麼,但從祁晝口中說出,程織歲就覺得不一樣。
他好像知道跟解釋了?
也是不容易。
程織歲平直的角不經意的往上提了提。
沒辦法,喜歡一個人,好像就是這麼容易滿足。
哎,可真是太好哄了。
程織歲不太能允許自己這麼輕易妥協,從桌邊拿了醋壺,倒了一點點在小碟子里,頭也沒抬的道,“大清早的你能有什麼事,誰五六點鐘有事?”
雖然是解釋了,但這個借口實在是有點敷衍,他口中的有事,不會是在宿舍睡懶覺吧?
祁晝淡淡凝視幾秒,“老邢昨天晚上況不太好,被下了病危通知,直到后半夜才離危險,我整晚都在醫院,早晨才往學校趕,到這邊已經晚了。”
“啊?”程織歲萬萬沒想到是這樣。
驚訝地瞠大了雙眼,手里不銹鋼的小醋壺不聽話的掉在桌子上,醋壺的開口剛好歪向對面,大半壺醋全撒在桌子上,還順著桌子往對面流。
祁晝反應很快的站起來,還是被灑在了大上。
程織歲自知闖禍了,連忙從桌上了幾張紙巾,慌慌張張的跑過去幫他子上的醋。
可才剛剛了兩下,小手就被摁住了。
“我自己來。”
祁晝聲音有點啞。
程織歲倏地頓了頓,又有種被嫌棄了的覺。
什麼嘛,又不是故意的……
扎心了!
祁晝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又垂下視線,“出事來,你又不能負責。”
“個服而已,能出什麼事來?”程織歲下意識的扁。
“你說呢?”祁晝角繃直,眉梢微微揚了,揚意味幽深。
程織歲烏溜溜的眼睛轉了半圈,突然想到了什麼。
面紅耳赤的往后退了好幾步,直到退回自己的座位,才不太自然的撇開目。
祁晝瞅著的樣子,忍不住就想逗弄,“那事可大了……”
程織歲紅著臉慢吞吞的嚅囁,“你是流氓嗎。”
……
祁晝子上的醋是被掉了,可老陳醋的味道卻遲遲下不去。
他不能一酸味的去上課,還要回宿舍去換套服。
看時間很張,兩人便結了賬,從包子鋪里走出來。
“行了,這下算是報復我了吧?”祁晝調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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