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之后,白擎煜的角一直沒有下來過。
對許薇張的程度也提升到另一個層次了,去哪兒都要牽著的手。
“下車小心,別磕到了。”
“走路小心,別摔了。”
“鞋小心,別撞柜子。”
“喝水小心,別噎著。”
爹系老公重新上線。
次數多了,許薇都忍不住吐槽他:“你別這樣張兮兮的。”
“也不知道是男孩兒還是孩兒,要是是孩兒的話,你走路姿勢得改改,斯文點,不然以后孩子長大就是個男人婆了。”
“你的意思是我走路姿勢不雅觀?”
“哦,說錯了,你別這樣扭著腰走,萬一生出來是兒子,變娘娘腔就不好了。”
“……”
這種沒有科學據的東西,居然會從一名醫生里說出來,簡直服了。
*
晚上去陳明珠那會兒吃飯,順便把好消息帶過去。
老人家自從完手之后一直在家里休養,都快悶壞了,看見許薇和白擎煜一塊兒來,總算有了一笑容。
得知許薇懷孕的消息后,陳明珠瞬間眼眶通紅,抿著,不停點頭說好。
“你倆好好的……以后都好好的……”
“媽別哭,我會常回來看你。”
“媽只是開心,看見你這麼幸福,我太開心了!阿煜答應我說會對你好,果然沒有騙我。看他把你寵什麼樣,你現在笑容多了。”
陳明珠的心大好,讓保姆阿姨多燒了點菜。
兩口子陪著吃飯聊天,不亦樂乎。
忽而陳明珠問:“你倆什麼時候辦席?”
白擎煜乖巧地給夾菜,“盡快,就這幾個月。”
許薇意外地看了看他,“我怎麼沒聽說過這事?”
“前天已經打電話邀請設計師,下周就會有人過來替你定制婚紗。婚禮的事你不用心,我說過要讓你當金雀的。”
最近外面那麼多抹黑白擎煜的新聞,他不僅沒有被影響,還悄悄張羅著婚禮……
愣了半晌,心暖暖的,用非常小的聲量說他:“大傻子。”
吃過晚飯之后又突然下雨了。
陳明珠把許薇和白擎煜留下來過夜。
夫妻倆再次住進小客房,有種倍集的滋味。
白擎煜笑地指著那扇門,“記不記得上次我們在這里親親?”
許薇睨他。
“你好意思說,當時明明是你用激將法騙我跟你掰頭,你無恥。”
“要是那會兒不用激將法,咱倆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幸福了。”
不過這話他只說對了一半。
當時許薇對白擎煜還是抱著很大的排斥,只不過心想不能被這個男人比下去,才跟他較勁。
后來陳明珠在浴室摔倒,他忽然變另一個人似的,對陳明珠百般細心的樣子,才讓許薇有了一點的覺。
“當時我媽給你存折,你怎麼不拿?”
白擎煜摟著許薇,努力回想著,卻又沒什麼印象,“我沒拿麼?”
“你當時要是真拿了,我估計隔天就跟你離婚。”
“為啥?”
“有手有腳還拿老人家的棺材本,標準的吃飯,這樣的男人靠不住。”
許薇功把白擎煜逗笑。
這一夜,白擎煜沒有睡著,就這麼盯著許薇的睡,喜悅的緒在心里蔓延了很久都沒有散去。
他的孩,曾經老死不相往來,如今卻趴在他懷里睡著,肚子里懷著他的孩子。
命運很崎嶇,緣分很奇妙。
很慶幸是他先主示好,現在回過頭去想,當時的低頭有多麼值得。
*
隔天早上,夫妻倆醒來的時候,陳明珠正在看新聞。
很不巧,電視機里正在報道著關于白擎煜的事。
許薇看一眼電視劇,驚訝得推了推他胳膊:“那是詹靈?”
白擎煜順著視線看去,只見熒幕畫面里的孩神蒼白,坐在椅上哭著接采訪。
如果不是下面的標題寫著是詹院長的閨,恐怕許薇都認不出來是詹靈。
醫院門外,一群記者正抓著錄音筆對詹靈進行采訪。
“我看見很多人在說,我被云莎莎從五樓推下去,是我咎由自取,是我運氣不好,是我倒霉。”
“說我能活下來已經是萬幸,白醫生他不愿意替我手是他的權利。”
“說我是因恨,我得不到白醫生,就想造謠抹黑他。”
“行,你們說什麼就什麼。”
“現在我已經變這副模樣了,你們滿意了麼?白醫生,你滿意麼?”
“當初你和我曖昧了那麼長時間,每天聊電話,和我一起吃飯,讓我在我爸面前多說你的好話……到頭來我等到的是你和別人結婚的消息,甚至你連救我一命都不愿意……”
“那我現在去死,你們就滿意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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