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中帶著幾分狡猾,黎枝枝猜測道:“想來是和您有關?”
“真聰明,難怪皇上會喜歡你,”容妃笑瞇瞇地夸了一回,又很得意地道:“因為我和皇上說,倘若他寵幸純妃一次,便要在我翠濃宮留宿一夜,不能厚此薄彼,否則新人爬到我頭上去,那我豈不是沒有臉面了?”
的語氣十分開心,道:“既然純妃都沒侍過寢,那肚子里的孩子是從哪兒蹦出來的?”
黎枝枝聽了這些,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又忽然想起一件事,道:“說起來,上一次我宮的時候,路上到了純妃娘娘,的形確實有些不對……”
便將當時看到的一幕說給容妃聽,容妃一拍手,十分肯定地道:“都說婦人懷了孕,會有孕吐的癥狀,純妃十十是沒跑了。”
黎枝枝道:“那您打算怎麼辦?”
容妃出一個笑:“當然是要想辦法揭穿啦。”
……
離了容妃的住,黎枝枝帶著人往回走,這行宮修得頗大,致,只是夜里不能欣賞,遠遠看去,唯見宮燈晦暗,投下昏蒙蒙的,顯得有些孤寂冷清。
婢提著燈在前面引路,不時輕聲提醒黎枝枝注意腳下,夜風輕寒,吹得人臉都木了,黎枝枝只好捧了手爐,加快步子。
在經過花園的假山時,斜刺里忽然出一只手來,抓住的胳膊,把拉進了假山后,黎枝枝嚇了一跳,正驚呼出聲,就被人捂住了:“是我。”
淡淡的檀香氣息縈繞在鼻端,黎枝枝放下心的同時,又是氣又是惱,忍不住在那只手上咬了一口,蕭晏嘶地輕了一口涼氣,卻是笑出聲來:“你屬貓的?阿喵從前也這樣咬我。”
黎枝枝輕瞪他一眼,惱道:“大晚上的,你發的什麼病?”
“相思病。”
黎枝枝反倒是一噎,從前怎麼沒看出來,這人竟是這樣沒臉沒皮的?
外面傳來了婢驚慌的呼喊聲,想來是發現不見了,黎枝枝急忙提起聲音應道:“我在這里。”
“主子!”
那婢大松了一口氣,急急道:“您沒事吧?”
黎枝枝用力踩了蕭晏一腳,上卻答道:“沒事,我累了,在這邊歇一歇腳。”
“那奴婢在這里等您。”
“不必了,”黎枝枝道:“我稍后自己回去。”
婢躊躇片刻,不放心地道:“真的不用奴婢等麼?”
“無妨,你回去吧。”
“是。”
婢提起宮燈,走了幾步,忽然聽見那邊傳來一點靜,像是一聲輕呼,登時驚疑道:“主子?您怎麼了?”
過了片刻,黎枝枝的聲音才傳來,著幾分氣急敗壞:“無事,我在打蚊子呢。”
婢一頭霧水,這都深秋了,行宮里竟然還有蚊子?
作者有話說:
長公主:不行!結婚冷靜期必須有。
第147章
晚風帶著深秋特有的清寒, 萬籟俱寂,夜涼如水,嶙峋的假山石在夜中靜默地佇立著, 在月下拉出長長的影子,分出一方蔽的小世界來。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握住的纖腰, 兩人親昵地在一,蕭晏溫地吻著懷中人, 舌尖裹著, 像是含著一團,滾燙而潤, 貪地索求著。
黎枝枝被迫微微仰起頭來, 眼簾低垂,月落在的眼尾, 呈現出一種驚心魄的瑩白, 長長的睫羽投落下一小片的影子, 像振翅飛的蝴蝶。
呼吸也是滾燙的,無分彼此,黎枝枝被親得暈暈乎乎,連骨頭都有些發發,整個人直往下掉, 又被蕭晏的用手摟住, 覺得自己仿佛一個麻袋,只能倚靠著對方,否則就會下去。
過了許久,蕭晏才放過, 卻依然不肯退開, 只輕輕吻著的瓣, 貪婪地廝磨著,啞聲道:“姑姑說,你去容妃那了。”
黎枝枝還未從那激烈的親吻中回過神來,有些遲鈍,下意識發出一個音調:“嗯?”
聲音懶懶的,像一只貓兒,讓人心生憐,蕭晏忍不住在上輕輕咬了一下,道:“我從白天等到現在,你不來見我,卻去見容妃了。”
說到這里,他又有些氣,道:“你心里有我麼?”
黎枝枝終于聽明白他的意思,既是驚愕,又是想笑,道:“太子哥哥連這都要計較?”
蕭晏頓了一下,道:“我心里喜歡你,自然事事都要計較。”
說完,又輕輕咬著的瓣,聲音含糊道:“不過是嫉妒罷了,人之常。”
咬著咬著,蕭晏忍不住又捉著黎枝枝親了一陣,膩歪了許久,方才又道:“你去容妃那里做什麼?”
黎枝枝想起方才容妃和他說過的事,便告訴了他,又忍不住好奇問道:“你說純妃的孩子是誰的?”
“不知,”蕭晏想了想,道:“不過我從前在瓊林苑到過幾回,若是真的與人有私,倒也不是不可能。”
這麼說著,黎枝枝忽然恍然大悟,一時又想起當初游春宴那朵花來,自言自語道:“難怪要把那株花種在瓊林苑,這樣就方便出宮了……原來如此。”
但見面上出思索之,蕭晏忍不住道:“你這麼關心做什麼?”
顯然是又吃味了,黎枝枝啞然失笑,正說話,忽聽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立即比了一個手勢,示意蕭晏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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