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川登時就傻眼了：“二品？！”

“二品確實有些難了，”蕭晏點點頭，又安他道：“不過沒關系，蘇清商現在也做不到。”

裴言川：……

蕭晏看著年騎馬離去的背影，頗有些垂頭喪氣，仿佛備打擊，想來裴言川大概要幾天睡不著覺了。

……

卻說徐聽風派人去打聽寧王府的消息，很快就有了結果，世子蕭汶近來突然十分好酒，時常喝得酩酊大醉，醉后也變得暴戾許多，還打傷了好幾個下人。

“就只是喝醉了酒？”

黎枝枝有些不信，一個人怎麼會突然之間迷上某樣東西，況且蕭汶又不是從沒喝過酒，他堂堂世子……

黎枝枝忽然道：“石凍春。”

看著蕭晏，道：“是不是那酒不同尋常？”

蕭晏沉片刻，道：“石凍春雖是好酒，卻也不至于如此。”

一旁的徐聽風開口道：“屬下也讓人從那個酒鋪里買過石凍春，喝起來并沒有什麼特別的。”

黎枝枝蹙起眉，自言自語道：“難道是我們猜錯了？”

蕭晏卻沉片刻：“興許還有一種可能。”

“什麼？”

蕭晏著，徐徐道：“我們買的石凍春和蕭汶帶走的那幾壇不一樣。”

新酒鋪就開在東市，生意不算熱鬧，黎枝枝與蕭晏坐在茶樓窗邊，低頭往下看去，店伙計坐在門邊嗑瓜子兒，偶爾有客人來，便招呼一下，看起來也懶洋洋的。

黎枝枝輕聲問道：“蕭嫚今天不在酒鋪吧？”

像是擔心被人聽見似的，低了聲音，微微側著子，一小縷鬢發落下來，被風吹得飄飄忽忽，看起來十分，讓人很想捉住，放在掌心細細把玩一番。

“不必擔心，”蕭晏也低聲道：“徐聽風說過，平日很來這酒鋪。”

黎枝枝頷首，分析道：“所以昨天突然出現，沒多久蕭汶就過來了，著實可疑。”

才說完，便覺到自己的頭發被什麼輕輕撥了一下，黎枝枝下意識轉頭，正好看見蕭晏在玩那一縷鬢發，都已經繞在指尖了，纏細細的一道。

但見發現了，蕭晏的作一頓，立即松開了手，那一縷發又重新飄了起來，只是打著幾個調皮的卷兒。

黎枝枝：……

大概是發覺有些不對，蕭晏又手替捋了捋，還是沒能恢復如常，他便索把那一縷頭發別在的耳后，指尖輕輕到黎枝枝的耳廓，泛著微微的涼意。

很快，那涼意又變得燙了起來。

這作未免有些過于親昵了些，可蕭晏實在做得太自然了，就仿佛只是順手為之而已，讓黎枝枝一時間不好說什麼了，反倒是顯得奇怪，耳垂漸漸泛起一層薄紅，像春日里的桃花，讓人忍不住凝神觀賞。

黎枝枝不敢轉頭，怕對上那一雙悉的眸，便聚會神地盯著樓下，直到酒鋪前出現一道影，是徐聽風安排的人，那人走向鋪子，酒鋪伙計連忙站起，陪著笑道：“客人要買什麼酒？”

那人聲氣道：“主人吩咐我來買一壇石凍春。”

“好嘞！”

酒鋪伙計領著他進了鋪子，取了一個空的酒壇子，準備替他量酒，那客人忽然道：“主人說了，不要普通的石凍春。”

酒鋪伙計愣了一下，這才細細地打量他，試探道：“敢問你家主人高姓大名？”

客人沒好氣地道：“自然是寧王世子，你不知道？”

聽罷這話，酒鋪伙計連忙放下酒壇，道：“客人稍等，小人去請示一下掌柜。”

他說完便間去了，不多時出來，后跟了一個中年掌柜，那人陪著笑，道：“貴府不是昨日才取了兩壇石凍春麼？怎麼今天又要？”

那客人不耐煩地道：“這我一個下人怎麼會知道？我家主人說要，不如你去問問他？”

片刻后，茶樓里的黎枝枝坐直了子，看著酒鋪里出來的人，有些興地小聲道：“來了。”

蕭晏應了一聲，只看著耳邊那一縷的鬢發，忽然又有些手了。

想一下。

作者有話說：

好耶，我是不是功把作息調到白天了？（胡言語中……

第133章

桌上放著兩盞酒, 俱是以白瓷碗盛著，一者輕淺，酒泛著微黃, 這是普通的石凍春，而另一碗酒則是著赤, 看起來頗有些詭異。

這是蕭汶買的石凍春。

一只布滿皺紋的手指蘸取了那赤的酒，老大夫放到口中嘗了嘗, 接著表大變, 連忙吐了，又用茶水漱凈口, 這才驚疑地道：“二位是從何弄來這東西？”

黎枝枝面好奇, 道：“大夫，這酒有什麼不對嗎？”

“豈止是不對？”老大夫神凝重地道：“這里頭摻了五石散！”

聽聞此言, 其余人的表也都齊齊變了, 黎枝枝當然知道五石散, 據聞此藥在前朝盛行，頗王公貴族追捧，當時靡然風，因其喪命者不計其數，后來大衍初立, 太|祖皇帝便下旨命人燒毀了民間所有關于五石散的方子, 嚴令止百姓服用此藥，違者一律斬首棄市，縱使如此，一開始也之不絕, 直到過了十數年, 五石散才終于銷聲匿跡。

老大夫驚疑不定地看著黎枝枝和蕭晏, 道：“這可是藥，被府知道了是要殺頭的，你們從何弄來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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