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四是賣魚的,一大清早從自家鄉下的魚塘打了魚,早早的擔到皇城的集市上去賣。這日他打著哈欠排隊等著進城,等到他時,突然覺有什麼東西滴落到自己臉上,還以為下雨了,拿手一抹臉。
“下雨了?一大早上就下雨,生意還讓不讓人做了?”
說著,王老四抬頭一看天,突然發現自己腦袋上的城門口掛著兩個人頭,時不時還在往下滴,再一看自己手上的跡。
“啊!死人,有死人掛在城門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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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位大臣才剛下了早朝就聽說了這件事,一個個心里駭然,面面相覷。最后蘇明元憋不住,無奈的對丞相道:“皇上這是干的什麼事?人殺了也就罷了,竟將周碩因和麗昭儀的人頭懸掛在城門口,人來人往的皆是普通老百姓,哪里得了這樣的驚嚇?”
“還請丞相大人宮勸勸皇上收回命,將那兩顆人頭取下來吧。”
丞相吹胡子瞪眼,“周碩因才剛造反惹得皇上暴怒,你們不敢去說,這種事你們就知道想起我來了?”
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到底是影響不好。誰去跟寅肅說都行,但寅肅能讓人將人頭懸掛在城門口上,顯然是氣得不輕,這時候誰都不敢去他的霉頭,便全都看著丞相。
“丞相能者多勞,為皇上的左膀右臂,此事由你去說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丞相位高權重又是深得皇上信任的肱骨大臣,死道友不死貧道啊!
最終丞相還是罵罵咧咧的進了宮。
“皇上,丞相大人過來了。”
于二喜進來回答。
“哦,丞相是有什麼事要說的宣進來吧。”
寅肅寫完最后一個字放下朱筆,剛好丞相進來行完禮。
一邊端起茶來喝了一口,寅肅一邊問道。
“才下了早朝不久,丞相就進宮來,可是有什麼要事的事要回稟的?”
丞相頓了頓才回道:“啟稟皇上,是臣下了早朝聽說皇上讓人將周碩因和麗昭儀的人頭懸掛在城門口,把百姓都嚇著了,紛紛圍在城門口議論,城里一時之間謠言四起,,,,,,”
“哦?”寅肅緩緩的喝了口茶,挑眉問道:“百姓都在討論什麼謠言?”
“說皇上殘暴無,人死了還不讓人土為安,還說,,,,”
“還說皇上翻臉無,前段日子還與麗昭儀郎心妾意,轉眼就殺了麗昭儀,還將人頭掛在城門口上,翻臉比翻書還快。”
語罷,丞相雙手攏著袖子,再次朝寅肅一拜,語氣誠懇道:“城中現在對皇上不利的謠言越傳越兇,恐怕是有人混水魚,還請皇上收回命,將人頭取下來,再安排人徹查此事。”
“哼!”寅肅將茶盞重重的磕在桌面上,臉冷得嚇人,“朕就知道有的人還未死心,起兵造反的事不止龍垣國有這個心思。”
“這些藩王早就有不臣之心了吧,那周碩因和麗昭儀的人頭必須在城門口掛滿七天七夜,你蘇明元暗中徹查都有哪些藩王在暗中散步謠言。”
他死死的看著虛空,“朕倒要看看,周碩因和麗昭儀的人頭能不能威懾得住這些人!”
太醫院里,柳如風正在翻看醫書,就見寅肅進來,趕放下醫書向寅肅行禮。
“皇上,,,”
寅肅擺擺手讓柳如風起來,“如何?可有找到救醒阿兮的法子了?”
語氣里是掩飾不住的疲憊,寅肅批了一下午的折子,匆匆用過飯就馬不停蹄的趕到太醫院來見六兮。
從六兮被周碩因刺傷昏迷,已經過去了三天,最開始柳如風將六兮的傷口清理干凈,用了療效最好的金創藥,六兮在發了一晚上的燒之后,按理來說當天晚上六兮就能醒過來。
可等到第二天仍是不見六兮有毫清醒的跡象,柳如風仔細檢查過六兮的脈象,除了虛弱一點,沒有任何的異常,可六兮就是醒不過來。
寅肅不能接六兮醒不過來的事實,在太醫院發了好幾次脾氣,嚇得不管是太醫院的太醫還是藥,只要一看見寅肅朝太醫院這邊過來,能有借口出去的就多出去,多不出去的也只管埋頭做自己的事,輕易不敢發出任何一點的聲音來,更不要說與寅肅對視了,一個個默默弓腰行完禮就裝作自己不存在的樣子。
柳如風則是被寅肅罵得最慘的一個,他其實也能理解寅肅的心,畢竟在與龍垣國戰的時候,他也在,看完了周碩因與寅肅對峙的全過程。
可能是因為皇上當時在戰場上沒有選擇六兮吧,而六兮又因為這個被周碩因重傷,遲遲醒不過來,皇上心里一直放不下吧,畢竟六兮娘娘的傷可以說是皇上親手造的。
但那種況下怎麼選擇都會有傷害的,皇上只能選擇江山,畢竟他是皇帝啊,這個天下唯一的主人。
柳如風其實很理解寅肅的選擇,也很同寅肅現在的心,但六兮現在醒不過來的況,確實是在他從醫這麼多年的生涯中沒有見過的先例。
“臣無能,翻遍了現有的醫書也未能找到六兮娘娘醒不過來的原因,”柳如風慚愧的道,“按理說不應該六兮娘娘現在還醒不過來,畢竟只是肚子上中了一刀,只要傷口不惡化,也有染發燒的況,離了危險跡象,人就應該能清醒過來了。”
“可現在娘娘的傷口已經得到了控制,離了生命危險,但娘娘醒不過來,是耗不起的,再這樣下去恐怕娘娘會有生命危險吶!”
寅肅哪能不知道六兮再醒不過來的后果,他握著六兮的手就能發現六兮的手臂越來越,整個人躺在那兒是出氣兒的多,進氣兒的,且每天也吃不下去什麼東西,只能讓千年人參吊著一口氣。
“可曾看完前朝太醫的卷宗了?里面記載的事多,可能會有解決方法。”
出了周碩因的事,其他的各個藩國也變得不安分起來,這幾日寅肅一直在解決藩王的的事,還有理日常的事務,每日只能在晚飯后才有時間過來看六兮。
對于六兮的病他不懂應該怎麼辦,只能讓人打開庫房,把前朝的太醫卷宗都搬出來讓柳如風翻看,以期能從中找到治療的方法。
為了能盡快找到方法治療六兮,太醫院的太醫全都在看前朝的卷宗,卻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有發現。
“回皇上,前朝的卷宗都是些常見的病例脈案,對六兮娘娘的病并沒有任何的幫助。”
“沒有幫助?那朕到底要你們太醫院有什麼?”
又是這樣沒有結果的話,寅肅再也沒了耐心,他渾氣質冷冽,沉沉的看著柳如風,“柳太醫,六兮的已經拖不下去了,朕也沒有耐心了。”
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寅肅扭了扭脖子,低沉著嗓音道:“若是再沒有可行的方法給出來,朕不介意殺一兩個人來刺激刺激你們,看看鮮能不能讓你們醫科圣手的醫再提高一層!”
寅肅的威脅讓柳如風渾爬滿皮疙瘩,他毫不懷疑寅肅話里的真實,若是再不能救醒六兮娘娘,恐怕這一整個太醫院的人都得給六兮娘娘陪葬!
“或許,或許皇上大詔天下請民間的醫師前來診治,民間能人甚多,或許有法可解娘娘病!”
柳如風趴在寅肅前,急之下突然想到這個辦法來,越說越覺得這個辦法可行,“皇上,六兮娘娘的病古怪,臣等實在解不出來,民間的醫師或許就有見過這個病的。”
這也是一個建議,不能死等著太醫院想辦法來救六兮,應該重金懸賞,遍尋天下名醫進宮來為六兮診治才是。
“你等把六兮現在的病例都詳細的寫出來,與懸賞的告示一起出去,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寅肅只能寄希于民間的名醫了,派人出去在皇城各滿了懸賞令,各還專門有人站著解釋懸賞令的容及六兮的病。
一時之間,城議論紛紛,全都在談論懸賞的事。
獨居在一小院兒的顧南封聽到消息后,折斷了手里的筆,恰巧歐春打酒回來,他一把抓住歐春的袖就要往外走。卻被歐春掙扎著停。
“哎哎,你干什麼?我這才打完酒回來,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歐春捂著酒葫蘆掙了顧南封的手臂,嘟囔著越過顧南封朝里走去。
“你這小子又是發什麼瘋?前幾日不顧自己正在發病的狀態,非得要去什麼戰場上,若不是老夫我將你敲暈,去了戰場,你恐怕小命都沒咯!”
“師父,人命關天,還請師父跟我去皇宮一趟!”顧南封再次抓住歐春的胳膊,將他往門外帶。
歐春已經年過四十,日常最的就是喝酒打牌,哪里是高八尺的顧南封的對手,被顧南封架著腳都快要離地。
“你給我放下!放下!”歐春覺得自己的尊嚴到了侮辱,張牙舞爪的沖顧南封嚷道:“你先把我放下來,有什麼咱們好好說,我幾時不曾答應過你的請求了?”
顧南封雖然心急,但還是小心的將歐春放下來,替他整了整角,抱歉道:“是我的不是,給師父道歉了。”
“哎,這才像話嘛,”歐春解開酒葫蘆來喝了一口,神愜意的問道:“你剛才說想讓師父去哪兒救人來著?”
“皇宮,咱們現在就走吧!”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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