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翩翩只覺眼眶一熱,急忙搖頭,似哭似笑:“爹我不辛苦。”
顧沉江滿眼心疼,糙的大手握住顧翩翩的手,啞聲道:“還說不辛苦,你看你都瘦什麼樣子了?臉頰這麼瘦,眼睛還這麼紅,這段日子定是沒能好好休息吧?這若是讓你娘看見,得多心疼。”
顧翩翩吸了吸鼻子,悶聲道:“娘看到爹瘦這樣,也會心疼的。”
顧翩翩并不多提西域那邊的事,顧沉江便也沒有繼續說,他笑了笑:“好,那咱們父都好好休息,把養回來,免得你娘擔心。”
顧翩翩重重點頭,顧沉江大病初愈,極為虛弱,同顧翩翩說了幾句話,便再次昏睡過去。
顧翩翩為顧沉江診脈后,確定顧沉江脈象平穩,這才輕吁了一口氣。
接下來幾日,顧翩翩日日都守著顧沉江,然而宅院外并不太平。
兵部侍郎李玉清幾次見顧沉江都沒有功,只能去面見玉無塵。
“王爺,這是皇上的旨意,顧沉江為鎮國將軍,顧家軍統帥,竟多日不面,這可是對皇上的藐視啊。”李玉清言辭懇切。
玉無塵坐于上首位,俊淡漠,沒有說話。
“王爺,要不臣將圣旨給您,由您宣讀給顧將軍?”李玉清試探道。
他已經暗中著人查過,顧沉江應是突染重病,這正是奪顧沉江兵符的最好時機,偏偏有玉龍軍阻擋,讓他帶來的人被攔在外面。
李玉清并不想得罪玉無塵,也不想得罪顧沉江,但他一時間又拿不準龍元帝的意思,所以只能在朝廷沒有回信前,將事說與玉無塵,讓玉無塵來裁奪。
玉無塵掀起眼皮視線終于落在李玉清上,李玉清立時坐正,一臉等待下令的姿態。
“顧將軍鎮守邊關多年,從無出錯,今時古劍滾突染疾病,本王便暫替顧將軍守城,李大人以為如何?”
李玉清吞咽一聲,玉無塵這話的意思就是要保顧沉江了,有玉龍軍在,他自然是做不了什麼,且他也并不像對玉無塵和顧沉江。
“如此,臣遵命。”
有了玉龍軍鎮守,城那些鬧事者很快便被鎮下去,李玉清也樂得自在,左右下命令的是玉無塵,他只是聽命。
上京,皇宮養心殿。
‘砰!’
郭楊剛剛奉上的茶盞,被龍元帝狠狠砸在地上,驚的殿一種宮人紛紛下跪,大氣不敢。
“好個攝政王!好個玉無塵!”龍元帝死死盯著長案上的來信,一張面容因為憤怒而變的猙獰,失去了帝王風范。
“皇上息怒……”郭楊低聲安。
龍元帝暴怒不已,玉無塵奉違,明面說去微服私訪,暗中卻調玉龍軍前往邊關城,他當真是不將自己這個皇上放在眼里!
“來人!傳蕭承九!”龍元帝鐵青著面容,厲聲喝道。
很快,蕭承九進宮面圣。
“蕭承九,朕命你立即帶兵前往邊關城,收顧沉江兵權,將之押回上京!”
蕭承九對邊關形已然了解,他知道顧翩翩一定就在邊關城,心中早恨不得立時趕到邊關,將顧翩翩給他的這一刀百倍償還!
但蕭承九并未立即應下,他遲疑一瞬,低聲道:“皇上,攝政王私自調玉龍軍乃是以下犯上,論律乃是以下犯上的大罪,但攝政王畢竟位高權重,臣只是一個小小的刑部侍郎,只怕無法讓攝政王認罪。”
龍元帝心中冷笑,他怎會看不出蕭承九的心思,但如今好不容易抓到玉無塵的錯,他當然不能放過!
“朕會賜你一道金牌令箭,領兵龍虎軍,前往邊關城捉拿罪臣!若有人抵抗,便以臣賊子置,就地決!”
一旁跪著的郭楊心中大駭,龍虎軍乃是龍元帝親自練就的一支軍隊,甚出戰,一旦出戰便是大事,皇上這是要明著同攝政王翻臉啊!
蕭承九卻是滿心大喜,他急忙恭聲,聲音聽上去一點也不像是重傷初愈的病人。
“是!”
當蕭承九拿著金牌令箭,那雙郁的眼中覆滿森殺意,顧翩翩,玉無塵,這一次我會讓你們悔恨終生!
邊關城。
顧沉江解毒后,恢復極快,不過五六日,顧沉江不僅可以站起走,今早他甚至還在院中耍了一套軍拳。
雖然練拳后,滿是虛汗,但顧沉江十分開心!
自蠱毒消失后,他的力也在日漸恢復,只要再休息幾日,便是讓他帶兵打仗也沒有問題。
顧翩翩和顧沉賢每日細心照顧顧沉江,聽顧沉江如此說,二人心中既無奈又高興。
“二哥,翩翩說了你還需要靜養一些時日,還是練拳吧。”顧沉賢扶著顧沉江回屋歇息。
顧翩翩則端上茶水,溫聲道:“爹爹,我知道您憂心軍中,但養好才是要的。”
顧沉江喝了口茶,嘆道:“爹爹知道了,你們二人每日在我耳邊說這些,我哪里敢去練兵?”
“二哥,你也不必憂心,我看玉王爺練兵不比你差。”顧沉賢面敬佩,笑著說道。
顧沉江心中十分佩服玉無塵的,他道:“是啊,顧家軍能得玉王爺練,乃是三生有幸。”
即便顧家軍同樣征戰沙場,但兵和兵還是有所不同,玉龍軍雖甚出戰,但玉無塵卻沒有一日不練兵,所以此次來到邊關城,才會第一時間鎮住李玉清以及軍中鬧事者。
說起此事,顧沉江目擔憂地向顧翩翩:“翩翩你和玉王爺來到邊關城多日,上京那邊只怕會有麻煩。”
“爹的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如你和王爺早些回去。”
李玉清的問罪,顧沉江也會親自回上京向龍元帝稟明,對他下毒者,他定然不會放過!
看出顧沉江的心思,顧翩翩終于不再瞞:“爹,我知道是誰對您下毒。”
這段時日,顧翩翩從未向顧沉江提起上京那邊的事,自然也沒有提起蕭承九之事。
顧沉江聞言一驚,忙道:“是誰?”
“蕭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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