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太后搖頭沉聲道:“蕭府辦喜事如此突然,如何安排殺手手?”
段紓寧現在滿腦子都是殺了顧翩翩,哪里還管得了其他?
抓著計太后的手臂,一臉狠意:“那就直接派人去殺了顧翩翩!”
計太后垂目看著段紓寧,面失:“寧兒,你當蕭府是什麼地方,蕭承九和顧翩翩親,若有殺手刺殺,追究起來,你以為你能逃得了?”
段紓寧氣的咬,哽咽哭道:“那怎麼辦?太后您答應過我一定能嫁給蕭承九,您幫幫我,嗚嗚嗚。”
計太后若不是看在段紓寧是親自養長大的,此刻被哭鬧的早就讓人將趕出去了。
“行了!”計太后恨鐵不鋼的瞥了段紓寧一眼:“哀家會想辦法,你先起來。”
一旁的嬤嬤忙彎扶起段紓寧,安道:“郡主別急,就算顧翩翩嫁給蕭大人也不怕,這親之后還有和離的,您先耐等待。”
即便如此,段紓寧還是氣恨加,都沒有和蕭承九舉辦婚禮,卻被顧翩翩搶了先,一定要讓顧翩翩付出代價!
計太后來到裕太妃的宮殿,待見到裕太妃,計太后說道:“太妃,你可知道蕭承九今日親的事?”
裕太妃神平靜,卻問道:“哦?是嗎?本宮不知道。”
計太后暗暗咬牙,裕太妃這模樣一看就是撒謊,嘆息一聲說:“太妃,說來你我姐妹二人也許久沒有說過話了,以前太妃久居寺中,哀家一個人在后宮,邊就只有寧兒這麼一個孩子,想必你也看得出來,寧兒很喜歡蕭承九,不知太妃可否幫忙說說話?”
計太后面對裕太妃本該是高位,然而當初這個太后之位是裕太妃讓出的,是以計太后面對裕太妃總有些心虛。
裕太妃將手中的茶盞放下,著計太后說:“太后,蕭承九的婚事,本宮哪能做得了主?”
計太后心底暗罵裕太妃太裝,雖說現在沒多人知道當初裕太妃和蕭伯之間的事,可卻記得清清楚楚。
“蕭承九在太妃這里養傷,就可以看出太妃對蕭承九關懷,想必蕭承九對太妃也十分恩。”計太后笑著道。
裕太妃神冷下來,將手中茶盞放下,聲音冷淡:“太后,本宮照顧蕭承九,也是不想辜負蕭府曾幫過本宮的誼,但本宮畢竟不是蕭承九的親人,如何決定他的親事?”
計太后微微仰頭:“那哀家便做主讓寧兒嫁給蕭承九,太妃不會反對吧?”
裕太妃揚眉,睨著計太后問:“你舍得讓郡主做蕭承九的側夫人?”
“當然不是,哀家要讓寧兒做蕭承九的正妻,至于顧翩翩便只能委屈一些,做側夫人了。”
裕太妃對于這些并不在意,只要蕭承九愿意,自然不會反對。
“顧翩翩現在可是縣主。”裕太妃提醒。
計太后見裕太妃并不打算出手,便輕蔑一笑:“不過一個縣主,哀家自有辦法讓不得不順從。”
裕太妃不關心這些,道:“只要不傷害到承九,你們怎麼做本宮都不會阻止。”
不過幾個人罷了,誰做蕭承九的正妻都無所謂,只要是有助于蕭承九的,自然樂見其。
計太后心頭一,狀似不經意的問:“太妃對蕭承九倒是關心的出奇,若蕭承九不是蕭伯之子,哀家都要以為他是太妃的兒子了。”
裕太妃驟然沉下臉,冷聲道:“計太后!日后莫要讓本宮聽到這種話,這是對蕭伯的侮辱,更是對本宮的辱!”
到底是龍元帝的生母,計太后也只能憋屈的對裕太妃服,笑著打圓場:“太妃莫要生氣,哀家只是說笑。”
從裕太妃的宮殿出來后,計太后的面十分幽深。
早就懷疑裕太妃和蕭伯之間不一般,只是一直沒有證據,如今裕太妃對蕭承九如此關懷,這更讓覺得可疑。
就算裕太妃真的是念及蕭伯當年對的幫助,但這麼些年過去了,蕭伯已死,蕭家沒落,裕太妃竟還對蕭承九如此關心,甚至不惜拿出先帝圣諭救蕭承九。
真的只是那一點恩?
計太后回到宮中,段紓寧就迫不及待的跑來:“太后我想去蕭府見蕭大哥!”
就算現在殺不了顧翩翩,也要過去想辦法破壞他們的親事!
計太后目深深盯著段紓寧,說道:“哀家讓人送你去蕭府,不過只是作為客人去恭賀,至于其他的,哀家自有安排,你可明報?”
段紓寧雖然不甘,可也只能應下,只要能讓見到蕭承九,什麼都愿意!
蕭府。
婚禮已經結束,喜娘已然將新娘子送去新房,而蕭承九則同來府上的賓客喝酒。
新房,顧翩翩一喜服端坐于喜床前。
喜娘還在一旁嘮叨,顧翩翩直接將頭上的蓋頭扯下,抬眼冷道:“出去!”
喜娘還要勸阻,可看到顧翩翩看過來的眼神,瞬間收聲。
伺候的人皆都離開,顧翩翩走到桌旁,拿起桌上的酒壺,從袖中拿出一顆藥丸丟進酒壺中,很快藥丸化開融于酒水中。
門外傳來靜,顧翩翩冷靜的將酒壺放下,回到床邊坐下。
屋門被推開,接著蕭承九抬腳步喜房,他將房門掩上,眼睛直直盯著床邊的顧翩翩,徑直走過去。
“為何自己戒掉蓋頭?”蕭承九瞥了一旁被放在一邊的紅蓋頭:“你的蓋頭該是由為夫來揭。”
顧翩翩嗤笑一聲,抬眸和蕭承九對視:“蕭承九,你我之間還用在意這些虛禮嗎?”
蕭承九笑了一聲:“的確不需要這些虛禮。”他抬手想要去顧翩翩,卻見顧翩翩一個冷眼看來。
“解藥!”
蕭承九眼珠一轉,笑意不變:“待我們圓房,正式為夫妻,我自會給你解藥。”
顧翩翩冷笑出聲,自鞋筒、中出一把匕首,直指蕭承九,寒聲道:“解藥。”
蕭承九看了一眼匕首,又抬眸看著顧翩翩:“翩翩,你我是夫妻,有你這麼對夫君的嗎?”
“蕭承九,我不想和你打太極,要麼給我解藥,要麼你就死在親之日。”
蕭承九不怒反笑:“你如何以為自己一定能殺得了我?”
顧翩翩也笑:“蕭承九,你不會以為我同你親,當真會為你的傀儡,我是大夫,你和我接的每一瞬間,我都有機會在你上下毒,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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