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沐沐自從他在一起之后,吃了多苦,了多的傷,又有多次險些喪命。
全都是因為他。
每次都說會保護好,可卻沒有哪一次有正真護住的。
他著阮沐沐的臉,神復雜且凝重。
阮沐沐了把眼淚,消防員過來詢問況,阮沐沐如實說了,不知道什麼況。
房間燒了,暫時沒有地方住,慕野開車帶去了酒店,兩人默默坐在床上,都沒有說話。
過了會兒,慕野道:“別想了,想去洗澡睡覺吧。”
阮沐沐點點頭,起去了浴室,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蓬頭垢面,滿臉臟兮兮的,就像是非洲難民似的。
好不容易長出來的頭發,又被燒了,擰開花灑,冰涼的水從頭頂灑下來,但上仍是火辣辣的,大部分皮都被炙烤的通紅一片,像是涂滿了辣椒一樣。
慕野走到臺上,點燃了一支煙,著下方的夜景,陷沉思。
這時,慕修霖打了個電話過來,但是慕野看了一眼,便直接掛斷了。
慕修霖這種事都能做得出來,慕野已經沒有什麼可說的,既然慕修霖下定決心這麼做,就應該做好了父子決裂的打算。
慕修霖不過是想證明自己父親的權威,什麼父子之?在他眼里什麼都不是,一個人能做到這麼絕,他慕修霖是獨一份!
慕野沒接他電話,慕修霖也就沒再打了。
“我這樣做,真的對嗎?”慕修霖不知道在問誰,此刻他心里開始自我懷疑。
一旁的柳婉蕓嘆息道:“你做都做了,還問這個有意義嗎?你和兒子都一樣,死要面子活罪。”
慕修霖摘下眼鏡,看向自己的妻子,“難道你愿意那樣一個人嫁進門?”
“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慕氏遲早會被敗。”
柳婉蕓道:“兒子都這麼大了,他有自己的主見,你越是手他的事,越是讓將他推遠,你回來才幾天,不關心他過得怎樣,反而干預人家的,換做誰也接不了。”
“照你這麼說,是我錯了?”
“我可沒這麼說,你有氣別找我撒,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還不是你慣的。”
“什麼我慣的?慕修霖你說話要講良心!我為了你十多年沒見過兒子,現在你自己和他鬧翻了反倒怪我頭上來,我懂了,你就是容不下我是嗎?
你不得踢開我們娘倆,好把慕家送給你和那個人的兒子,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忘不了!”
慕修霖眉頭鎖,“你扯這些干什麼?”
“怎麼,說到你心坎上了?我說的有錯嗎?你讓慕曲深擔任總裁,是不是接下來要把慕氏送到他手上了?你等這個機會等很久了吧!”
“柳婉蕓,我不想和你吵。”慕修霖站起來,強忍著怒意說道:“別讓我再聽見你說那些陳年舊事!”
“你以為我想說!?慕修霖,你現在用不著我了是吧?好啊,那我走行不行,你去找你的那個人吧!”
慕修霖額頭青筋暴起,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燒,可他卻忍的很好。
但也無法再繼續流下去了,他盯了柳婉蕓一眼,便摔門而出。
這頭,阮沐沐從浴室出來后,發現慕野已經不在了。
跑到外屋看了看,也沒有找到他。
他是走了嗎……
阮沐沐垂下眸,這個時間點了,他去哪里?
在床上坐下,拿出手機,卻沒電了。
酒吧里。
慕野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來過酒吧了,陸衍覺得稀奇,在一旁盯著他打量了好久。
“三哥,你咋回事,又出問題了?”陸衍表示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倆這隔三差五就莫名其妙鬧矛盾,他習慣了好吧。
慕野端著酒杯,一飲而盡,沒有回答陸衍的問題。
“三哥?你倒是說句話啊,我不是心疼酒錢啊,我這是關心你的,你坐在這都喝了連續半個小時了知道不?”
慕野側頭看了他一眼,語氣不善地說,“喝酒就喝酒,哪來那麼多廢話?!”
“得,我是知道了,這次又是因為啥事?”陸衍趴在桌上,笑瞇瞇地盯著他,一顆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沒事。”慕野放下酒杯,向舞池里跳的人群,神恍惚。
“可拉倒吧,沒事你會跑這里來,你寧愿在你那小區里和老頭下象棋都不愿意來跟我們喝酒的。”
慕野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一般,繼續發呆,喝了這麼多酒,可是他一點也沒覺到醉意,反而十分的清醒。
都說喝酒能解千愁,可他喝了這麼多酒,該有的煩惱,一點沒有減,反而讓他整個人更加煩躁。
陸衍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也沒有再自討苦吃,默默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來了兩個,端著酒笑問道:“帥哥,可以坐這里嗎?”
陸衍先是打量了這兩位一番,長得還不錯,便笑著點頭,“當然,隨便坐。”
……
阮沐沐第二天一早就回到了小區,來到家門前,里面傳來霹靂吧啦的聲音。
警惕地往里面看了眼,原來是幾個工人在收拾房間。
“你們好。”阮沐沐走進去和他們打招呼。
工人看到進來,愣了一下,很快又反應過來說,“姑娘你放心吧,只要一個星期這房子就和新的一樣。”
“是誰你們來的?”阮沐沐問道。
“是個小伙子,你也是住在這里的吧。”
阮沐沐微微點頭,環視了一圈,房子里一片凌,家什麼的也都燒的,墻壁黑漆漆一片,滿屋子的狼藉。
踩著廢墟進去臥室,東西全都燒了,服也沒了,跑到柜下面,翻開廢墟,找到一個盒子。
打開盒子一看,里面的項鏈和戒指都還在,總算松了口氣,盒子被燙壞了,但里面的項鏈戒指都完好無缺,和新的一樣。
這是慕野之前送給的,想來應該不便宜。
又在房間里找了一圈,也沒什麼東西留下的,幾乎全都被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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