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葬禮林意染沒有參加,因為被關在了房間里。
那天和林夫人的對話,被不傭人聽了去,在家里傳開了,還傳到了外面去。
有關于林漢德死亡的問題,又浮出了水面,新聞相繼報道,為了博取眼球,怎麼震撼怎麼來。
什麼豪門弒父,殺父惡,挖得深一些的,就連林意染懷孕的丑事也被發表出來了。
而林非錦也不知是真的變佛了,還是故意而為之,沒有刻意去這些新聞,導致這些七八糟的新聞如雨后春筍般瘋狂發酵。
林意染一夜之間,名聲盡毀,為了龍城的‘傳奇人’。
林意染得知消息,不敢出門,整日把自己關在家里,靠著僅剩的熏香續命,像一只鴕鳥躲在沙子底下,對外面的一切假裝不知。
只要在這個家里,就還是高高在上的林小姐。
阮沐沐推開門走進去,看到林意染窩在床上,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里哼著聽不懂的曲子。
房間里像是在熏香中浸泡過似的,一進去,膩的幾乎讓人窒息。
“林意染。”阮沐沐站在床面前,定定的看著。
林意染轉眼珠,向看過來,咧一笑,“阮沐沐,你來看我笑話啦,我變這樣,你高不高興?”
阮沐沐定睛看著,過了會兒,拿出手機,遞給林意染看。
上面是一則新聞,新聞里,蔣思月正在數落的罪行。
“親口告訴我的,說燒了醫院,還掐死了一個小孩子,我當時都不敢相信,后來我去查了新聞才知道說的是真的。”
“我就打電話林家的人來接,誰知道他們家里的傭人告訴我,林意染腦子有問題,就是因為把送去治療,才發瘋燒了醫院……”
林意染盯著視頻,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眼神也有些呆滯。
“你的好朋友出賣了你。”阮沐沐收回手機,怕給自己砸了。
林意染手指握拳頭,臉上的戾氣叢生,這是生氣了。
“你給我看這個干什麼?反正我都了什麼弒父的惡,還在乎這些麼?”
阮沐沐道:“我知道你不在乎,我只是想告訴你,你什麼也不是,你不珍惜自己的父母家人,現在,你就像一條喪家之犬,沒有人會再保護你、護你了。”
林意染笑了笑,“是嗎?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麼?”
“確實,我做夢都想看到你變這副模樣,可惜啊,看到你真的落得這個下場,我倒是有點高興不起來了。”
“當初我進林家的時候,你那麼囂張,你對我說的那些狠話,沒想到這麼快你就自食惡果了。現在想想,是我太高看你了。”
阮沐沐覺得自己還什麼都沒做,林意染就把自己給作死了,就這樣一個愚蠢的人,居然也能讓爸爸死在的手里?
此刻,阮沐沐更多的是氣憤和不甘。
恨自己,為什麼不早些將林意染那些謀扼殺在搖籃里,為什麼要一再退讓?
哪怕拿出現在的一半的勇氣和決心,也不會有后來發生的那些事。
林意染死死地盯著,卻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
的確,當初的豪言壯語,如今了笑話,王敗寇,沒什麼好說的。
“那你殺了我好了。”
阮沐沐搖頭,“我不會殺你,我答應過,留你一命。但是我覺得,看到你現在這副樣,比殺了你更讓我覺得開心。”
“不殺我?”林意染嗤笑,“呵,你可別后悔。”
“我說饒你一次,沒說會饒你兩次,不過你現在也沒有什麼資本可以作了,你要是想死的話,我推薦你選擇自殺。”
阮沐沐說完,便走了出去,林意染現在這副模樣,讓也提不起什麼興趣了。
來到書房,敲了敲門,林非錦在里面已經三天沒有出來了,有些放心不下。
過了一會兒,里面傳來林非錦的聲音,“進來。”
阮沐沐推開門,看見林非錦坐在窗戶旁邊的沙發椅上,盯著明的落地窗外發呆。
“你怎麼來了?”他頭也不回地問道。
“我,來看看你,你已經三天沒有出門了。”
“房間里安靜,不用擔心我,我沒事。”他神淡淡的,沒有任何喜怒哀樂,整個人看起來都好像失去了彩。
阮沐沐抿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冬天馬上就要過去了。”林非錦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和說話。
阮沐沐也循著他的視線看去,外面院子里的幾棵柳樹不知何時了芽,天空一片蔚藍,卻沒有太。
就如同此刻的林非錦一般,看似晴空萬里,卻沒有一的照進來,整個世界像是蒙著一層灰。
或許,天上不是沒有太,只是被一團烏云遮住了而已。
但萬頃碧空太過遼闊,以至于忽視了那團遮住太的烏云。
“已經春了很久了。”阮沐沐說。
“是嗎?可氣溫好像沒有什麼變化。”
阮沐沐看他這樣子,想了想,道:“林大哥,要不然出去走走吧。”
“去哪走走?”林非錦終于轉頭看了一眼。
“反正比坐在家里發呆好。”阮沐沐上前幾步,抓住他的手腕說,“走啊,我帶你去個地方。”
林非錦半信半疑地看著,卻還是順從地跟著站起來,一同出了書房,“什麼地方?”
阮沐沐神兮兮地笑了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林非錦抱著懷疑的態度,在阮沐沐的指揮下開車,來到了游樂場。
“你要帶我來的就是這里?”林非錦表怪異地盯著游樂場大門。
“對呀,你是不是沒來過呀?”
林非錦默然,他從小到大都沒有來過。
不,準確的說是沒玩過,小時候倒是和林意染他們來過,但他也只是一個看東西的工人。
阮沐沐去買了兩張票,和兩個冰激凌,遞給林非錦一個。
林非錦糾結地接過,“這麼冷的天,你還吃冰激凌?”
阮沐沐笑道:“吃冰激凌是不分季節的,應該說所有的食都是不分季節的,想吃就吃了,顧忌那麼多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