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道:“看來大爺是真的懷疑小姐了。”
“懷疑又怎麼樣,他又沒有證據。”林意染冷哼,不以為意,只要一口咬定自己沒做,不信林非錦會僅憑那個賤人三言兩語就認定是兇手!
“留著遲早是個麻煩。”
林意染道:“我當然知道是個麻煩,但是現在不能輕舉妄,先看看要干什麼吧。”
兩天后。
阮沐沐腳好的差不多了,也回到學校繼續上課。
周淼淼抱著個盒子進來,將盒子塞到阮沐沐懷里,“你要的東西,給你。”
阮沐沐打開盒子看了眼,微微一笑:“謝謝淼淼。”
“謝啥,對了,叔叔年紀也大的,這熏香還是用點比較好,治標不治本的東西,最好用中藥調理才是解決問題的本啊。”周淼淼語重心長地說。
“好的,我會轉告他的。”阮沐沐笑了笑,眼神卻有幾分暗淡。
爸爸再也用不上這個東西了,而那個害死他的罪魁禍首,還睡得心安理得。
常常在想,一個殺人兇手怎麼能睡的安穩呢?
阮沐沐將盒子裝進背包,回了林家。
恰好看到院子里林意染在對洪姐發難,滾燙的茶水打翻,潑到洪姐手上,的手,以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林小姐,你別欺人太甚!”洪姐捂著手,眼含慍怒,饒是脾氣再好,也忍不了被人這樣對待。
林意染嗤笑,“你不了啊,那就滾啊,我又沒讓你留在我邊,我看你是舍不得那兩個臭錢吧?既然想賺錢,那就好好忍著,世上可沒有免費的午餐。”
洪姐強忍著怒意,說道:“難道保姆就不是人嗎?林小姐,大家都是平等的,我照顧你只是雇傭關系,而不是奴隸關系,我希你可以學會怎麼尊重他人。”
“平等?”林意染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似的,哈哈一笑,“這里是林家,你站在這里,就注定要聽我使喚,你要是想平等的話,那就滾蛋啊。”
“死要面子活罪,不是吃飽了撐的麼?”
自從那次催眠之后,林意染就對這個洪姐更加警惕了,千方百計的想弄走,可偏偏這老人像狗皮膏藥似的,怎麼攆都攆不走,這更讓林意染懷疑,是林非錦派來監視的。
自然不可能留著!
洪姐忍著怒火,負氣離開,伺候不了這個大小姐了,等林非錦回來,一定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阮沐沐將倆人的互盡收眼底,笑了笑,沒說什麼,直接進了大門。
晚上林非錦回來,洪姐去找他,雖然不知道說了什麼,但阮沐沐看鐵青著臉出來,就知道沒有談攏。
而洪姐也不打算管林意染,房間里沒有了熏香,林意染晚上再次又開始做噩夢了。
從噩夢中驚醒,漆黑的房間令不安,只要閉上眼睛,那些七八糟的畫面便接踵而至。
林意染睡不著,下樓找洪姐,但卻看見阮沐沐坐在客廳里,瞄了眼墻壁上的鐘,凌晨兩點坐在客廳里,也怪滲人的。
“林小姐?”阮沐沐驚訝地看著樓梯上的林意染,旋即一笑,“你也睡不著嗎?”
林意染滿頭大汗地盯著臉上那副森的笑容,背脊發麻。
咽了咽唾沫,緩緩走下樓梯,本不想搭理阮沐沐,可看到手里擺弄著香爐,擰眉問道:“你在這里干什麼?”
阮沐沐說道:“哦,我睡不著,就去找洪姐拿了點熏香,聽說的熏香治療失眠很管用呢。”
說著,捻起桌上的明袋子,“所以,我就把手里的熏香全都買過來了。”
“全都買過來了?”林意染死死盯著手里的袋子。
“對啊,聽說洪姐辭職了,我想著就買過來,不然以后就找不到了。”阮沐沐角帶笑,又繼續搗鼓著香爐,有些苦惱地說,“我不太會用這個呢。”
林意染有些煩,那老人怎麼就離職了?
這幾天都在試探,基本可以肯定是林非錦派來監視自己的,可現在一聽洪姐要走,立刻就慌了。
如果沒有這個熏香,本就睡不著。
可又怕阮沐沐使詐,不敢去搶。
阮沐沐也沒有看,自顧自地把熏香點燃,將爐子抱起來,對林意染笑道:“終于搞懂了,那林小姐晚安。”
林意染看著上樓,咬了咬牙,還是厚著臉皮去找洪姐了,可去了洪姐臥室,才發現人不在。
又只好回到房間,卻怎麼也睡不著了,一直睜眼到天亮。
第二天起床,神萎靡不振,臉憔悴了不。
阮沐沐注意到的臉,暗自勾了勾,假裝沒看到,繼續吃早餐。
“意染,你生病了?臉這麼差。”林非錦瞥了一眼問道。
“沒,沒有。”林意染低頭端起牛喝了一大口,余一直停留在阮沐沐上。
等阮沐沐走了,就立即放下碗筷,徑直上樓,潛了阮沐沐房間里。
關上門,在阮沐沐房間里翻箱倒柜,找了半天,終于在柜里找到了那兩袋熏香。
林意染抱著熏香,長舒了口氣,只有經歷過失眠的折磨,才會知道安心的睡一覺是多麼幸福的事。
有了這兩袋熏香,就不需要拉下面子去找洪姐那個老人了,這里的分量,足夠安心大半年的了。
龍城火車站。
慕野下了火車,深深地吸了口龍城的空氣,真他媽爽。
“喂,臭小子,你說的八千塊錢一個月的工作在哪呢?”旁邊紋小哥抗著尼龍袋,一臉怨怒的瞪著慕野。
“別著急,先去吃飯。”慕野拍了拍他肩膀,心好,看著這張兇神惡煞的臉也格外舒暢。
“吃你妹啊!這一路上你知不知道吃了我多錢?要是找不到你說的工作,老子把你頭擰下來!”
慕野不一笑,“放心,肯定幫你找,來都來了,還差這點錢嗎?走,請你吃大餐。”
“請我吃?你有錢嗎?!還不是要老子掏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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