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沐沐一直關注這件事,白天去學校,下了課就來守著顧歡和說話。
到了第三天,林湘還是被判了二十年,如果不出意外,這輩子應該是出不來了。
林意染得知這個消息,心里一陣后怕,如果林非錦把送上法庭,估計也是這個下場。
找來阿澈,張地問,“阿澈,證據你都理干凈了嗎?”
“放心吧小姐,所有證據我都銷毀了,只憑林湘的口頭指控,奈何不了您的。”阿澈垂首恭敬地回答道。
“可我還是不安心,阮沐沐在干什麼?”
“這幾天除了去學校,便經常往市外跑。”
林意染蹙了蹙眉,“把給我盯了,去查清楚在市外干什麼!”
“是。”
阿澈退了出去,剛好洪姐也來了,端著一杯溫水走進來,放到林意染面前。
“小姐,今天覺怎麼樣了?”洪姐拉來一張椅子坐下,耐心地問道。
“我好得很,你天天問是想干嘛?!”林意染不耐煩地瞪了一眼,要不是看在這個老人的熏香有點用,早就把人趕出去了。
洪姐微笑道:“小姐,我新學了一個有趣的小游戲,可以消除煩惱,要不要試試?”
“什麼小游戲?”林意染狐疑地瞥了一眼,現在確實很煩躁。
尤其是林湘那邊不知道什麼況,心那子暴躁又上來了,熏香都不怎麼起作用了。
“小姐你上床躺著,試試就知道了。”洪姐依舊微笑。
“大白天我躺床上干什麼?你別給耍花樣!”林意染警惕地看著,總覺得這個老人不對勁。
“小姐,這是在您的房間,我能做什麼啊,我就是看你心不好,想讓您放松放松,絕對不會對您造任何影響。”
“當真?”
“千真萬確。”
林意染打量了許久,豁然站起來,“行,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要是敢耍我,我讓你活不過今晚!”
洪姐怔了怔,又恢復了笑容,“好的,林小姐可以看看效。”
林意染將信將疑地躺回床上,“然后呢?”
洪姐在邊坐下,輕輕地按住太,“小姐現在把眼睛閉上,想象一下自己躺在草地上。”
林意染覺按得還不錯,也就照做了,鄙夷地說,“按個說繞這麼大圈子。”
洪姐笑而不語,繼續用最和的聲音說,“小姐,您現在躺在一無際的草地上,靜下心來,有蝴蝶在您的頭頂翩翩起舞,微風和煦從您臉上吹過……”
監獄里。
林湘坐在探監室里,冷眼盯著對面的林非錦。
“侄兒,你可真有本事,你早就是開始謀劃了是吧?就算我哥沒死,你也早就想這麼做了對嗎?”
林非錦淡淡地看著,“姑姑這麼聰明,為什麼現在才知道呢?我爸活著的時候顧念你們之間的親,現在他不在了,我為何還要手下留?”
“后悔了嗎?”林非錦道:“現在,后悔殺了他嗎?”
“我后悔什麼,是他自己活該,我本沒想過殺他,誰讓他上桿子找死。”林湘沒有否認,現在已經鋃鐺獄,已經無所謂了。
林湘這幾天,一直在找上次說要幫自己的人,可那個人自從拿走資料以后,就銷聲匿跡,仿佛人間蒸發,也徹底絕了。
“所以,真的是你殺了他?”林非錦眼神變得危險起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的話,我想你今后在監獄的日子不太會好過,若你實話實說,我倒是能念及我們之間的親,讓你安穩度過這二十年。”
林湘瞳孔一,這樣赤果果的威脅,又怎麼會聽不出來?
盯著面,沉迷了片刻,“我說了,就怕你不信。”
“你說說看,我再考慮信不信。”
林湘抬眸,年近五旬,沒有化妝的,蒼老不已,臉上的褶皺如同枯樹皮般駭人,“那綁匪當著你爸的面出賣我,我當時的確是想殺他,但是那兩個蠢貨想兩頭撈錢,沒有第一時間殺了他。”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人去找,可人還沒找到,你爸就已經死了。”
林非錦眉頭微蹙,若有所思地問道:“你說當著我爸的面出賣你是什麼意思?”
林湘嘆了口氣,“事到如今,我也沒必要騙你了,我實話告訴你吧,是你的好妹妹,拿你的機文件作為換讓我幫殺人。
誰知道你爸會跟那個人在一起,我這麼說,你懂了嗎?”
“意染讓你殺誰?”
“侄兒,我都說的這麼清楚了,你還裝傻有必要嗎?”
林非錦沉默了下來。
林湘繼續說:“林意染想殺人滅口,或者是阮沐沐想栽贓嫁禍,也就只有這兩個可能了吧?希你查出來之后,能通知我一聲。”
林湘一副看好戲地表,倒是更希林意染進來陪。
這兩個人嫌疑最大,阮沐沐從如何綁匪手里逃出來,本就值得懷疑,加上錄音和林湘的證詞出太大,的嫌疑略勝一籌。
而林意染害怕事敗,殺人滅口也不是不可能,可不去殺阮沐沐和林湘,殺自己父親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
海浪敲打著礁石,天空暗沉,云朵低低的在海平線上,一個模糊的人從水里鉆了出來,拖著長長的水,緩慢近。
“你別過來……”
“別找我,你別找我!”
“是你兒害死你的,不是我……”
“爸爸,對不起,我錯了!”
“啊——”
林意染猛然睜開眼睛,眼前猩紅的天空豁然消散,裊裊清香撲鼻而來,大口大口氣,額頭汗水不斷落。
“林小姐,您怎麼了?”洪姐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林意染木訥地轉頭看去,夢里的場景再次出現,揚起手,“啪”的一聲,甩在洪姐臉上。
“林小姐?!”洪姐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是頭一次被人打耳。
“你這個老人,你對我做了什麼?!”林意染赤紅著一雙眼,那模樣仿佛要吃人。
洪姐強忍著怒意解釋,“你剛才睡著了,是做噩夢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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