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許姍興地跑過來,“好巧,你也剛回來?”
“嗯,是啊。”阮沐沐笑了笑。
“你頭怎麼了?”
“剛公,人太多撞到了,小事。”阮沐沐隨便扯了個謊。
“那快進去吧,宿舍要關門了。”許姍挽起的手,心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
阮沐沐復雜地看著,想起今天看到許姍去蛋糕店的樣子,不免有些頭疼。
趙穎和陸衍的事已經怕了,不想再經歷同樣的事了。
另一座深山里。
一個十七八歲的抱著個本子跑到一間房門前,推開門,陳舊的房門發出嘎吱的聲響。
“大海,你看我會寫你的名字了。”
房間里靠窗的地方,一個男人坐在竹椅上。
他索著大拇指上的銀.戒指,窗外明亮的月落在他臉上,與屋昏暗的燈相輝映,令他看上去宛如神祇一般。
小瑜呆愣了片刻,才緩緩走過去喊了一聲,“大海。”
男人回過神來,轉頭看了一眼,“什麼事?”
倘若阮沐沐在這,定會發現,這個男人居然與慕野長得一模一樣。
慕野已經在這里一個多月了,山里沒有信號,電話打不出去,唯一能和陸衍聯系的衛星電話也在那場炸中不見了。
他逃出來的時候,負重傷,被那群人得掉下懸崖,本以為會死在那里,誰知道他命大,摔斷了兩條,而且還在重傷的況下奇跡般的活了過來。
也是他太大意了,如果不是被那張和齊宴州一模一樣的臉騙了,也不會被困在這里這麼長時間。
“我說我會寫你名字了。”小瑜把懷里發黃的本子遞過去,略帶期期許地注視著他。
“不錯。”他拿著本子看了一眼,上面歪歪扭扭寫滿了‘大海’兩個字。
小瑜高興地笑了起來,“那你再教教我怎麼寫我的名字吧。”
慕野笑了一下,拿起窗臺上剩下半截燒炭的樹枝,在本子上寫下‘小瑜’二字。
小瑜認真地盯著他,視線卻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臉上,直到他寫完了都沒注意到。
“你在發什麼呆?”
小瑜回過神,急忙把本子拿回來,有點心不在焉地翻著本子,冷不丁問道:“你是不是要走了?”
他昨天就能架著拐杖走路了,以他這恢復速度,應該不出半個月就能自由行了。
“是啊,我在這里太久了,也不知道外面怎麼樣了。”慕野想了想,又說道:“之前問你有什麼愿,想好了嗎?”
“愿啊,我有很多愿……”
“你說,只要我能辦到,都會幫你實現。”慕野向來不愿欠別人人,尤其是這種救命之恩。
“我想去外面看看,想上學,還想掙很多錢,給家里蓋新房子,還想……”瞄了眼男人,不太好意思說下去了。
“嗯?還想什麼?”
“想嫁給你!”
慕野怔了怔,無奈地嘆息一聲,“除了這一條,其余的我都可以滿足你。”
“人家不都說,救命之恩應當以相許嘛,你都在我家住了這麼長時間了,別人都在說閑話。”小瑜嘀咕道。
“實在抱歉,我已經有妻子了,給你造的困擾,我可以用其他方式補償你。”
小瑜有些失落,“好吧,我知道了,那我能和你一起走嘛?想去你生活的地方看看。”
“沒什麼好看的,你走了你父母怎麼辦?我可以幫你在市區買房,給你們夠花一輩子的錢,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但我不能帶你回去。”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還說什麼滿足我的愿,結果一個都滿足不了。”小瑜哼了一聲,抓起本子跑了出去,把門摔得咯吱響。
慕野微微仰頭,著窗外的夜,有梔子花香徐徐吹進來。
他不能帶小瑜回去,否則會造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更重要的是,極有可能讓阮沐沐誤會。
他最不想的,就是讓誤會讓傷心。
有些東西,該分清楚的,一定要分清楚。
阮沐沐自從知道許姍的心思之后,接下來的日子,慕曲深給發消息打電話,能不回就不回,能不接就不接。
誰知道一個星期之后,慕曲深找到學校來了。
阮沐沐在走廊接電話,知道他來了,阮沐沐嚇得半死,瞄了一眼宿舍里正在打扮準備出去打工的許姍。
對著電話說道:“那個,小虎,我今天不舒服,抱歉啊,不能見你了。”
“怎麼了?是生病了嗎?”
“啊對,生病了,冒發燒,躺床上不了的那種。”
“那我上來看你!”
“這是生宿舍啊,你怎麼上來?!”阮沐沐看著許姍出來了,急忙說,“我不跟你說了,太難了,我睡覺了。”
“沐沐……”慕曲深還沒來及說話,手機里就傳來忙音。
慕曲深蹙了蹙眉。
這時候許姍出來,阮沐沐出一個微笑,“又去打工啦?”
“是啊。”許姍轉了一圈,“這好看嗎?”
阮沐沐打量了一番,穿的是黑的背心,里面白的針織,黑發順地鋪在腦后,還戴著一個黑白相間的格子發箍,走的是小清晰路線。
“好看,覺像十八歲。”阮沐沐贊賞的點點頭。
許姍笑著眨了眨眼睛,十分自豪地說,“我本來就十八歲。”
阮沐沐不失笑,“知道啦,十八歲,趕去吧。”
“走啦,中午不用等我吃飯了。”許姍揮了揮手,瀟灑洋溢地離去。
阮沐沐松了口氣,趕跑回宿舍。
周淼淼狐疑地看著,“你干啥了,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哪有。”阮沐沐矢口否認,從桌上拿了一本書翻開看了看,爾后奇怪地問道:“這是你買的小說?”
周淼淼翻了個白眼,道:“我買這玩意干嘛?是黃曉怡的吧。”
阮沐沐合上書,看著書封上幾個《霸道王爺的小逃妻》幾個字,陷了沉思。
“不是說是最不靠譜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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